《剑灵不灵》
东方既白,曙色初分。
絮棠将灵力运转完最后一个周天,睁开眼。
一夜过去,勉强恢复一两成灵力,若不是担心吸引人注意力,絮棠早就将这一片灵气吸收的七七八八了。
不过即使是一两层,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也勉强够用了,起码对上应照夜这样筑基初期的弟子,不至于被他困在结界里无法脱身。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新发现——一团并不属于她的神魂竟然混在她体内,这神魂像是与她十分熟悉一般,以至于她一开始没有发觉。
总觉得这神魂与她会清醒过来有脱不开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取不出来,她便运转灵力将这抹神魂封在内府之中。
絮棠绕到屏风后,应照夜依旧昏睡着,模样不算安详,她抬手打出一道灵力进应照夜体内。
须臾,应照夜睁开眼,揉着脖子呲牙咧嘴地坐起来,见天光大亮,絮棠依旧是笑眯眯地站在他床前。
应照夜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咬牙切齿地问道:“前辈昨夜休息的可好?为何将我打晕?”
“你耽误我恢复灵力了。”絮棠回答的很是理直气壮。
“前辈告知我一声就是,何必动手。”
“非也非也,此地毕竟是你的宗门,若我来问你,你不愿,我们发生争吵怎么办?要知道,争吵可是破坏信任最快的方法。不如我直接送你睡着,高效,省事,舒心。”
应照夜简直被这强盗逻辑惊呆了,省的是谁的事,舒的又是谁的心?
“好了好了,此事是我不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出发寻找炼器所需的天地灵宝,你区区一个筑基,所需灵宝遍布人妖冥魔整个下界,若是我不快点恢复灵力,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谁来摆平?”
絮棠一边说话一边往屋外走,随意的翻了翻外间书案上的东西,露出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笔墨纸砚呢?我从前认识的炼器师怎么不似你这样邋遢。”
应照夜整理了一番着装,快步走过来,红着耳朵将书案整理干净,然后翻出两张皱巴巴甚至有破洞的纸和一支像拔了毛的山鸡一般的炸毛笔,又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砚台,连带着一块不知是被什么压碎的墨一起,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
絮棠沉默地拿起那只笔,又沉默端详着桌上歪瓜裂枣的文房四宝,沉默的施了个复原术。
一旁应照夜也沉默且贴心的捏了个水决替她研墨,絮棠边想边写,半个时辰过去,总算列出一条不算长的单子。
“寒霜冰魄,雷击木,星斗砂……这三样是有价无市之物,但不是没有,可以去大型拍卖会碰碰运气。”应照夜的眉头随着目光的向下越皱越紧。
“太虚秘银,九幽玄铁,这两样只在记载魔界冥界中出现过,玄龟甲片,麒麟角,虽说妖界近百年来不再完全对人界封闭,但这两样皆是神兽身上所有,想要获得更是不知死活。”
应照夜将那纸往桌上一拍,面无表情道:“再以魔界魔蚀之火和冥界永寂之焰分别淬炼九天九夜……这到底是炼器,还是寻死?”
絮棠不以为然:“你只管出钱出力,我自有办法能进入魔界和冥界……至于所需的妖界之物,我与妖界交情颇深,待我恢复灵力修书一封便可寻来。”
“更何况,要炼制配得上我的神器,自然是要用最上等的……”
她还欲再说,侧身看向房门:“有人找你。”
接着身影一闪,又变回了光团模样。
果然,下一刻程归鹤推门而入:“晦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应照夜眉头舒展:“什么事?”
程归鹤三两步走过来,顺手弹了一下那装死的光团:“天禄轩放出消息说新得了一宝物,要将五年一次的拍卖会提前,就在十日后。”
“怎么觉得你这房间整洁了不少?这是什么?”
程归鹤指的是他难得一用的书案上摆放的那张纸。
应照夜并不避他,将纸递过去:“这是炼那天生灵知所需的材料。”
程归鹤盯着那陌生的词看了下来,接着露出一抹笑:“可巧了,你知道我打听来得天禄轩拍卖的压轴之宝是什么吗?”
“什么?”
“据说正是星斗沙和一块千年雷击木。”
应照夜一挑眉:“这么巧?”
“可不嘛。”
程归鹤又将那纸反复看了看,皱眉问道:“晦之,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单子?这字不像是你的啊。”
应照夜便以藏书阁古籍记载糊弄过去了。
程归鹤还要争两句这纸分明新的很,就被应照夜打断了。
“衔山,你能不能代我向炎天宗借一笔灵石?”
经他这么一打岔,程归鹤变将这无关紧要的小事抛在脑后,将纸重重拍在桌上:“说什么借不借的,就当是我们丹阳宗给未来炼器大师送的礼,待你炼成神器,苟富贵,勿相忘啊。”
应照夜自捡到这“天生灵知”后,不过短短月余,精神确实饱受折磨,如今总算是步入正轨。
其实这“神器”能不能炼出,他并没有十成把握,他甚至至今都没搞明白为何周围的人对他有如此自信,总不能是因为都受了他爹不着调的影响吧。
就因为一则语焉不详无人能确定的预言?
应照夜倍感头疼。
他又问程归鹤:“拍卖会既在十日以后,你先在炎天宗小住两日,我们再一同去沧州。”
谁知程归鹤扭扭捏捏地摇了摇头:“我在山下城里还有事未处理完,待我处理好我再来寻你。”
怕应照夜多问,程归鹤嘴里念叨着不会太久,一溜烟跑了。
应照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下一刻又被身边人的声音吓个半死。
“你竟然要向旁人借钱?”絮棠很是不可思议,“法宝丹药,这两样皆是修仙之人不可或缺之物,一个炼器宗门,竟然要向旁人借钱?”
这话可太冒昧了,应照夜又不得不解释:“前辈有所不知,炎天宗虽然以炼器立宗,但在一众炼器宗门里面并不出众,我宗门鲜少有能炼制出仙品以上法宝的,平日里多半是靠炼制些低等练习法宝和帮助小门小派和散修维修法宝支撑宗门运作。”
应照夜又面无表情一指窗外:“若前辈出门一看便知,整个宗门也不过寥寥十数人。”
絮棠现在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测了,若这个“炎天”和“应”是她想的相关的人,怎么都不会有这样毫无天赋的后代才对。
“你这宗门都破落成这样了,他们还信你捡了个‘天生灵知’就能炼制神器?”
“那是因为我及冠之时便炼制出了仙品剑。”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絮棠无法理解,她认识的炎天随手一炼所得的法宝也是不低于仙器的,应家更是炼器天才满地跑,怎么想都不会落魄成这样。
应照夜深吸一口气,道:“能炼制仙器者整个仙盟也不过百人,何况我刚及冠便炼成仙器……”
“哦,要我夸你吗?”絮棠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疑问表情,“这样一比下来,你也确实是炼器天才了。”
应照夜决定再也不替她答疑解惑了。
“我还有些疑问要与我父亲说,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在这房间里呆着?”
絮棠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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