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昼短:不再是天下第一后》
序
你根本不懂她们的艰难。
——两颗棋子——
眼见镰刀砍伤了海庄主,湖边的死士甩来一剑,白影与镰刀都落入了湖中。
好在海广参只是伤到了脸,性命应是无碍,不过人已经吓晕了过去。
金廉风在一旁扶住海广参,魂魄也吓去七八分,“是、是楼生莲、她来索命了……”
如今的他俨然已看不出先前豪气大侠的模样。
“金大侠如何知道是来索命的?”黄金善丝毫没被他们的慌乱影响。
“你、你看不见、刚刚那明显是鬼啊!!!”
“金大侠就如此确信楼生莲已经死了?”
“什、什么?”面对黄金善突如其来的问题,金廉风并没有反应过来。
“我只是感觉很奇怪啊,”黄金善笑了,“没有任何人说楼女侠死了,金大侠怎么就说人家是鬼呢?”
金廉风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了阵脚,眼底泛起杀意,但他看着黄金善身旁那二人,又将眼底情绪压了下去。
“郡主,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海庄主受了伤,可否先送他去医治?”
黄金善侧身让路,金廉风扶着海广参走了出去,一众死士已经在湖边等候。
剩下三人却没急着离开,白玉春从刚刚进入亭子开始就一直看向远处,蒋若木好奇道,“师傅,你在等人吗?”
“对。”
话才说完,就有一黑影从湖上飞来,还就是先前邀请未成的嬴盟主。
嬴政刚落脚,白玉春就问,“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没有,你们呢?”嬴政反问,“你们是不是在找一把刀?”
“是,”白玉春道,三人都很是惊讶,“你找着了?”
“那边林子里。”
听到这话,三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疑惑。
蒋若木还愣着,黄金善突然笑了一下,“好明显的陷阱啊。”
蒋若木反应过来,又想到方才的对话,“善儿姐,你怀疑那个金廉风?我也觉得他形迹可疑,但总说不上问题在哪。”
“很简单,”黄金善面向嬴政,“嬴盟主,若你不用找楼生莲,偷盗、遇袭、草派主死了,庄子里发生这么多事,你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走咯,”嬴政道,“这地烦得很,现在人没找着,我已经想走了。”
“是了,海庄主要找的无非是《无字天书》,如今东西找回了,他可从来没说过不让任何一个人走。我们留在这,是为了黄金错刀,嬴盟主留在这,是为了楼女侠,那金廉风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黄金善看向金廉风离去的方向,隐藏在黑夜之中的诡计呼之欲出。
“有一事,”嬴政此时补充道,“我先前肩上中那一刀时,过了两招,功法不错,但总觉得和当年拿刀有些差异。”
白玉春点头,拍了拍嬴政的肩,“到底是有真本事的,靠功法就能觉查出来。”
嬴政一脸嫌弃地甩开了肩,蒋若木瞧着他俩,面露疑惑。
黄金善嘴角泛起笑意,“你们不觉得,这亭子有点香吗?”
*
第二日,黄金善也是这般笑着,要求金廉风和他们一起去东北的小林子中找黄金错刀。
金廉风面露不耐,但碍于海庄主也执意如此,只得和他们一起出门。
林中遍地落叶,侍从四处翻找着,落入黄金善耳中的满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走到林子深处,果真远远就看见一把泛着金光的刀。
海广参向近侍点点头,近侍指挥着一众护卫小心地靠近,而海庄主等五人就在远处等待。
可侍卫还未够到那金刀,突然林中飞起天罗地网,所有侍卫都被层层网了起来。
眼前情形并不在意料之外,机关声一响,白玉春命令蒋若木留着保护黄金善,随手拿起一个侍卫的剑就向金廉风挥去。
金廉风也料想几人早就对自己起疑,未发一言便拔出双刀迎战。
白玉春左手持剑,出招先是防守。
刀剑相击几个回合,白玉春漏出了破绽,金廉风的双刀砍下,刀锋却在白玉春脚前几寸。
“第一次。”
失手的他发了狠,双手拔起大刀,直直砍向白玉春的颈脖。白玉春并未闪躲,金廉风以为自己得逞,可双刀还离白玉春有几指的距离。
“第二次。”
金廉风咬牙切齿地看着正数数的白玉春,“你什么意思?”
“金大侠好像对双刀的距离把握不太准确啊,是还不习惯切换镰刀与双刀吗?”
金廉风双目猩红,刀刀逼近白玉春,“你们早就发现了?”
白玉春步步跃起躲避,待到两人距离其他几人已经有些距离,他才开始挥刀进攻。
他这几日有意在练习左手持剑,金廉风的双刀也不过勉强和他打几个回合。
不过片刻,金廉风已经落于下风,他眼底一沉,冲向白玉春时突然扔下左手的刀,手掌直接拍向白玉春受伤的手臂。
白玉春吃痛,动作停了下来,努力用剑支撑着身躯。金廉风没有停留,越过白玉春欲攻击海广参。
面对突然袭来的金廉风,海广参一时不知往何处躲,只得手脚慌乱地向后退。
那刀锋已经贴上海广参的胸口,海庄主本已闭眼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却有人突然从后踩向金廉风的肩膀,金廉风一摔,嬴政将其踩在地上,大刀横在金廉风颈侧。
“赢盟主刀下留人!”海庄主伸手制止嬴政,满是不解地质问金廉风,“缘何杀我?”
金廉风仰起头,看向海庄主,“你们既已知道楼生莲是我扮的,难道猜不到我为何要扮她吗?”
海广参还是一脸疑惑。
见着海庄主的反应,金廉风苦笑,“你和草夲土逼死了我妹妹,却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这怎么可能!”海广参难以置信,“她什么时候死的!”
“早三年前就死了,”金廉风自嘲般地叹了气,“你们这三年见到的楼生莲,都是我。”
阮笙楼一直以来都由女子主外,传到他们这一代,便由他的同胞姐姐一直主理着各项事务,他则负责做做打手。姐姐去世了,阮笙楼绝不能骤然倒塌,好在他们本就生得像,姐姐也高,楼生莲沉寂的时日,他日日学习易容术,后便由他一直扮做姐姐,接手打理阮笙楼。
海庄主猛然惊觉,“你是楼生莲的弟弟,楼风廉?”他已许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初遇金廉风,竟没有发现这名字中的玄机。
“她……她怎么会死……”海广参在震惊之中沉浸了半晌,而后回过神来,“我从未迫害过她啊!你这些话都从何谈起?”
海广参想起了那个女孩,他们一人在江湖上卖物件、一人在江湖上卖消息,他惊叹于楼生莲一个姑娘撑起偌大一个阮笙楼、耍得一手镰刀,而她则惊叹于进士如此高不可攀,海广参却放弃仕途行走江湖。
“若有的选,我绝不会步入这江湖。”记忆里的少女面色忧伤,“我真羡慕我弟弟,可以如此自在。”
“为何,楼女侠你将阮笙楼经营得如此好,镰刀在武林中都排得上名号,何不享受这快意人生,”海广参那时曾试图安慰这姑娘,“朝堂之上,市井之中,可远没有这般潇洒。”
在楼生莲面前,海广参难掩长辈本色,为了让她好受些,他将自己在朝堂和江湖上吃的那些苦头都说与她听。
包括《无字天书》。
但他全然信任楼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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