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门百家当讲师的日子》
晚间喝上几口酒似乎更有利于睡眠,玄玑一夜无梦,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赶往云阶学舍时又遇见了秦妙芝,这次她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
“萧渚仙师。”来人对着玄玑行了一个见面礼。
秦妙芝向她介绍:“这是火行院的方谨。”
方谨略有些羞涩地说:“听说你这两天在找人互换讲学活动的岗位,我被分在室外迎宾,你愿意和我换吗?”
室外迎宾就是一群人排列好,目送来宾进入室内,大部分时间只需面带微笑地杵在路边,偶尔可能说几句话,但不会和来宾长时间接触。
就算顾喧洲看见玄玑,也没机会让他知道她的姓名,相当安全。
玄玑很满意,想给方谨一个拥抱,念及自己的身份忍住了,她笑道:“自然是愿意的。”
解决了心头大患,这一整天她都和颜悦色的,弟子们反而有些不适应。
午后卜卦推演课上,肖嘉偷偷对身边几个人说:“萧先生今天表现如此反常,必有原因,我们都来算一算。”
其他人对这件事也十分感兴趣,纷纷各显神通,拿出自己这一月之所学,誓要一探究竟。
最后算出来的结果五花八门。
肖嘉算出是天降横财。
印瑞阳算出萧先生近期有桃花。
蓝若雪与印瑞阳大差不差。
桑靖峰见蓝若雪竟然与印瑞阳如此心有灵犀,打乱了自己桌上的竹简,也道自己算出了萧渚的桃花。
范小源默默说自己算出的结果有关事业,却没人理会。
大家少数服从多数地相信了桃花运的说法。
“可是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萧先生呢?”蓝若雪偷偷说。
印瑞阳却对她这番话颇为不满:“萧渚这厮活是个事儿精,谁与他相好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最近看到他和木行院的秦仙师走得很近啊。”
“走得近有什么?清砚还跟萧先生住得近呢……”
顾清砚此时才懒洋洋地将自己的卦算完,幽幽开口道:“诸位,我算出你们有噬嗑初九爻象。”
噬嗑卦的初九爻象,预示着众人可能会承受轻微的惩罚。
几人闻言大骇,立即闭嘴噤声,却仍是晚了一步,他们和颜悦色的萧先生终究是破了功,随手甩出几个小小的冰溜,精准打在他们的脑门上,冷冷道:“看来几位有要事相商,请移步吧?”
五个人在云阶学舍外站了一溜。
“刚才不如直接让清砚算……”众人不约而同地想。
小小的插曲并未毁去玄玑的好心情,她晚间步履轻松地回到观云居,又见顾清砚坐在院子里。
“清砚又喝酒呢?”她愉快地打招呼。
顾清砚单手托腮,举起茶杯:“来点吗?”
玄玑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昨天一杯喝完就迷糊了。”后来自己和顾清砚的对话都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好像谈论到了顾喧洲。
她试探道:“我昨天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
顾清砚将斟满的茶杯送来:“你是仙师,我是弟子,在我面前你说什么样的话会是大逆不道的呢?”
她冲着玄玑眨眨眼:“是淡茶。”
玄玑看着她的眼睛接过茶杯,顾清砚身形隐在凉亭的影子下晦暗不明,琥珀色的眼珠反射着月光熠熠生辉,不像什么修士反倒像山野里的妖精。
不知从何时开始,顾清砚对她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冷淡疏离的谪仙渐渐多了些活人的感觉。
而玄玑自己对这种似有若无的亲近感十分受用。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玄玑数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想。
“萧先生?”
玄玑回过神来,望向顾清砚:“什么?”
“我兄长明日要来,听说是你负责接待他?”
想起这件事玄玑还挺开心的,她笑道:“本来是要去的,结果中途跟人换了。”
她瞄了一眼顾清砚发觉她表情有些古怪。
嗐,顾喧洲毕竟是人家的兄长,自己表现得这么开心也实在有些不合适。
“唉,”玄玑连忙装模做样地找补,“真是遗憾啊,本来可以和剑尊说上几句话的。”
顾清砚微笑:“萧先生既然这么想见我兄长,我可以叫他过来的。”
“那怎么好意思,剑尊日理万机,怎么好因为我就过来一趟,”玄玑连连摆手,“不妥,不妥。”
她连忙把茶水喝完,将茶杯送还:“我还要准备明天的接待事宜,你也早休息哈,我先走啦。”
生怕顾清砚再想出什么安排来,玄玑马不停蹄地回房了。
顾清砚望着观云居卧房中烛火映出的人影看了一会,将茶壶拿走,换成了温热的清酒。
清晨,一只白鹤长鸣着掠过观澜楼的尖顶,学宫数丈高的大门赫然洞开,顾喧洲进门便见一水的身着白衣的仙师和弟子,整齐地排列在宽敞的用汉白玉新铺成的学宫主干道两旁。
向远处望去,队列似乎一路延伸到了观澜楼,观澜楼旁边还有几列白衣人排在另一条路上,通往本次讲学的讲堂。
他瞄一眼身旁的道元真人,这么大阵仗,总不会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讲学,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掌教这是想巴结他这个传言中的下一任剑宗宗主。
且不谈这八字没一撇的流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顾喧洲并不待见这些趋炎附势的人,满眼都是一个个的黑芝麻似的脑袋,他不禁有些头疼。
“道元掌教,”顾喧洲神色如常,面上仍挂着浅笑,声音却有些冰冷,“早就听闻学宫财力人力颇为雄厚,今日倒是得见了。”
掌教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笑道:“剑尊抬举了,此乃学子与仙师们自请引路,脚下的石砖虽为新铺,却都是些旧料,皆非虚耗。”
顾喧洲没说话,自顾走了。
离开学宫几十载,顾喧洲今年是第一次回来,学宫中草木依旧,亭台如昨,未改分毫。
走着走着,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满脸疑惑的掌教:“道元掌教,你已上任数年,可知这棵树的来历?”
道元真人平日并不管打理学宫的这些小事,他说:“贫道日日连学宫事务都处理不及,竟不知这树竟然来历不凡。”
顾喧洲伸出手,指着树旁的弟子问:“这位道友,你可知这树的来历?”
遭受无妄之灾的玄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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