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门百家当讲师的日子》
这群弟子修为低微,玄玑不屑动用灵力。
仅凭体术,推引翻击,拳拳到肉。
自始至终未离开原地,也没动用第二只手。
不消片刻,室中哀鸿遍野。
几个初尝人世险恶的楞头小子在地上打滚痛呼,半天爬不起来。
动手之时其他弟子早已聚集到后方,几个女修还拉着顾清砚躲在一旁,只是顾清砚并不畏惧,轻轻拍开拉着自己的胳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旁观战局。
众人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人被刚进门的先生轻描淡写地打趴下,都松了口气,纷纷回到自己的桌案旁。
范小源虽然昨天晚上被这群人狠狠捉弄了一番,但是看着他们在地上摇头捧腹地叫痛,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关切地对着玄玑道:“先生,他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这些弟子都是仙门百家的新生力量,尽管顽劣,但罪不至打伤打残,玄玑下手颇有分寸,既不过重让人受伤,也不过轻让他们不长记性。
只是看着疼,一会儿就都能生龙活虎地爬起来叫板了。
现在的孩子还是太娇贵,遥想当年,玄玑被剑修揍得不知道要比他们重多少。
玄玑放任几个兔崽子在地上哭爹喊娘,好整以暇对着满室弟子:“如尔等所见,这些人目无规纪法度,不敬师长,在此小施惩戒。我名为萧渚,此番作为,如有异议,可去禀明掌教。”
这等场面下,还管什么有没有异议,座下弟子皆低眉顺目噤若寒蝉,心中不约而同地暗暗道:“还是保住小命最重要。”
唯有顾清砚在听闻“萧渚”二字后悄然抬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似有若无的笑。
玄玑面不红心不跳地喊着别人的名字,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愧疚。
地上的弟子疼过劲,渐渐恢复了力气,那种被胖揍的痛感与恐惧却似乎依然留存在脑中,虽说能起身了,但仍不敢动作。
玄玑本就不欲为难他们,罚也罚完了,立威也立够了,便发话让几人起身,坐回桌案。
玄玑扫视一圈刚才自己冻住的蟾蜍,分发给了众人。
这蟾蜍在地上乱蹦的时候本就恶心,这下被冰包裹住也并没有好多少,泛白的冰块掩映下隐约显现出一张张丑得五花八门的蟾蜍脸,也是十足地倒了胃口。
唯一的好处是被冰隔着,不必直接接触书案,否则恨不得把放过蟾蜍的桌子整个扔出去。
“还要多谢几位提供的教习道具。”玄玑挖苦道。
起头打架的那人名叫印瑞阳,闻言皱眉,感受到附近无端要和蟾蜍同坐一桌的同窗略带责怪的目光,那股子浑不吝的样子收敛了回去。
玄玑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愉悦开口:“今日,我们学习用灵力调动空气中的水汽,将其凝结成冰,高速转动击碎纸蛙冰球……”
高估了弟子们的修为,玄玑一节课演示了无数遍,讲得口干舌燥,大部分弟子却都连调动水汽都做不到。
倒是有弟子能很好地掌控灵力,却并没有完成玄玑布置的任务——
坐后排窗边的弟子勉强算是个熟悉面孔,玄玑记得他,是那日坠船的少年,叫云流。云流嫌弃那蟾蜍恶心,用冰锤连同书案一起敲碎丢到了窗外。
顾清砚更是一点不想看见这蟾蜍的任何形态,但教养使然,没有像云流一样泄愤,而是自行加厚了冰层,蟾蜍隐匿其中,难以显现。
有的人更是连书案都不敢靠近,顾清砚非常好心地将他们的蟾蜍冰球也加固了一遍。
玄玑只好让他们先从读书悟道做起。
到了休息的时间,几个少男少女围到了顾清砚身边。
“清砚,谢谢你帮我,”名叫蓝若雪的女弟子说,“你是怎么如此厉害的?”
有没话找话之嫌,顾清砚兴致缺缺,却也不好无视她,惜字如金地回答:“修炼。”
“清砚仙子,交换一下通灵方式呗。”又一少年道。
“家兄不准。”
“听说你是顾喧洲的妹妹,是不是很幸福?”
“一般。”
……
玄玑还纳闷顾清砚虽温和有礼却相当疏离,怎么就如此有人气,原来她是顾喧洲的妹妹。
早先险些把他的名字忘掉了,听见这名字记忆才回笼,说起来玄玑还与他有段渊源。
早年玄玑上春学时,被同窗造谣自己是师父的私生女,她气不过,对着那贱嘴大打出手。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顾喧洲知道了先是把那人训斥了一顿,回过头来又训斥了玄玑一顿。
玄玑自问没错,心中不忿,抓了半宿蟋蟀,午夜偷偷溜进顾喧洲的住所,把几百只蟋蟀一股脑放了进去。
结果就是被顾喧洲拿剑揪着打,也开启了与他斗智斗勇的半年。
没错,顾喧洲就是玄玑这两天经常想起的暴躁剑修首座。
传言他也是云栖剑宗的下一任宗主,顾家子孙个个天资过人也就算了,偏偏本家富可敌国,顾喧洲凭着修为和家世在修真界也算是颇有威名,任谁遇见他都得客气三分,怪不得顾清砚能有此殊遇。
当初在学宫负责剑术教习,管理弟子也是颇有手腕,和玄玑年纪相仿的修士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他。当时玄玑年少气盛,稍有不平便出手制裁,加上天天与顾喧洲较着劲,大家私下里会叫她一声“疯狗”。
后来师父林虚渡知道了,再也不敢将她往人堆里送,罚了玄玑一通,天天教导她要温柔娴静、克己复礼。
“闲言碎语不会因你会打人而消失,须得行端坐正,以德服人。”林虚渡如是说。
胳膊拗不过大腿,玄玑只好装模作样地听从教诲,这般搓磨下才有了“玄玑仙子”的美名。
只不过当初那些被收拾的、看热闹的同窗都尚在,为何没有站出来戳穿她呢?
无他,只是因为玄玑此人太能打,众人怕被寻仇罢了。
每天等着她上门找茬的顾喧洲毕竟是师长,没空管曾经春学里的小刺头在外的名声是否与实际相符,也并不较真。
自从春学结束,玄玑就再没有见过顾喧洲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何修为。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自己在他手下吃了不少亏,现在他的妹妹到了自己手里……
——玄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顾清砚一举一动皆有分寸,言谈之中处处得体,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如此当初的玄玑与她相比,那时顾喧洲日日罚她练剑好像也不是很过分。
弟子们依然围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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