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酸橘》
梁问夏科目四发挥得不好,五十道题错了五道,将将及格。
她实在静不下心来去做题,有个画面一直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怎么都赶不走。
——狗东西那里,好大一坨。
姑娘内心咆哮:啊啊啊……为什么要想那么肮脏的东西。啊啊啊……为什么要手贱掀他被子?啊啊啊……烦死了,他怎么那么烦?
一早上的烦躁闹心,是真的。拿到驾驶证那刻的开心,也是真的。忍不住炫耀的心,更是真的。
梁问夏哼着歌脚步轻快地从车管所出来,一只手举着小本本在秦之屿面前摇来晃去,“秦之屿,我有驾照了。你有吗?有吗有吗有吗?”
随即拖长尾调“哦”一声,自问自答地来了句:“你没有。”
“你有就行了。”被她嘚瑟的嘴脸逗笑,秦之屿伸手揉她脑袋瓜,柔声问她接下来干什么去。
之前她生气不搭理他的那些天,秦之屿有想过一个计划。等他拿到驾驶证,舔着脸来京市找她,死皮赖脸求原谅,再带她去云市和藏区自驾玩上一个月。
就他们两个人。是毕业旅行,也是告别旅行,更是他的私心。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还没拿到驾驶证,梁问夏就提前回渝市了。她跟江时柠要去望周岛玩,他的计划自然作废。倒也没多失落,以后总有机会。
逗狗东西上瘾,梁问夏抬手将手里的黑色小本抵上男生棱角分明的下巴,顺着喉结往缓慢往下滑,活脱脱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的浪荡模样儿。
“弟弟,叫声姐姐。”她眼神轻蔑,语气轻佻,嘴角轻扬,“姐姐带你兜风去。”
秦之屿才不如她愿,轻拍开调戏他的白嫩小手,好笑反问:“开红旗兜风?”
她怕是忘了他们怎么来的,她外公的警卫员开车送来的。
“红旗怎么了?”她昂着下巴,嘴角一撇,“多拉风啊!”
感觉差点儿意思。这话秦之屿在心里说的,没敢说出来。
“你什么表情?”梁问夏比秦之屿肚子里的蛔虫还要清楚他脑子在想什么?
指尖戳他肩膀,笑嘻嘻地努嘴,“秦小狗,叫姐姐。快点。”
秦之屿拿开她的手握进自己手心,另一只手捏了下她鼻尖,好笑道:“凭什么?”
她想得美。不是不能叫,得给好处才行。
“姐姐开超跑带你兜风。”
“超跑在哪呢?”
“你急什么?”梁问西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刺耳的“轰隆”引擎声。
一辆银色法拉利速度极快地从对向驶来,没几秒就稳稳当当地停在路边,后面还跟了辆通体漆黑的迈凯轮P1。
法拉利停稳后就没了动静,倒是一个身形样貌都极佳的年轻男人从后头那辆迈凯轮上下来,墨镜下的漆黑眼眸左右瞧了瞧,锁定目标朝不远处的梁问夏和秦之屿招手。
梁问夏眼睛一亮,甩开秦之屿的手快步走过去。
她看只来了两辆车,法拉利里坐的是赵南一,少了两人。歪着脑袋疑惑发问:“小舅舅,我哥跟清竹呢?”她昨晚约了大家今天一块儿去郊外别墅烧烤。
“成舟说晚点在别墅会合。大清早他就开车带清竹出去了,比你俩走得还走。”许珩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无辜耸肩,“至于干什么去,我就不知道了。”
梁问夏“哦”一声,没再问,扭头欣赏自己的新车。
新鲜的,热乎的,想了好久的,属于她的第一辆车。停在路边的那辆银色法拉利,是小舅舅送她的毕业礼物。
赵南一推开车门走过来,天生的冰冷面孔,嗓音清淡,“问夏,给。”
梁问夏笑眯眯地接过来递来的车钥匙,转身绕过车头打算上车,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架势。
“别光顾着嘚瑟,安全第一。”小侄女第一天拿驾照,许珩年不放心。又扭头交代秦之屿,“之屿,你看着她点,别让她开太快。”
秦之屿点头。
“警告你。”梁问夏听闻立马扳起面孔,提前给狗东西打预防针,“待会儿不许管我,不许啰嗦,不许在我耳边叨叨个没完。”
秦之屿有时也不那么理智,也会是个图一时嘴快,故意气人的幼稚鬼。“谁要管你?我闲得慌?”
梁问夏扭头望向他,刺眼光线下不得不眯起眼,语气讽刺地“呵”一声:你最好是。”
“管你是因为你欠管教。”秦之屿嘴贱的老毛病又犯了,欠了吧唧回嘴。
“你说什么?”梁问夏听闻瞪大眼睛,下巴昂起,冷声询问:“再说一遍。”
没错,发火揍人的前兆。
秦之屿真就不怕死地重复了一遍,“你欠管教。”
下一秒,意料中的拳头迎面袭来,他没躲没避,硬生生挨了梁问夏的砸来一拳和飞来一脚。没躲闪的必要,一点儿不痛。
“你说谁欠管教?欠管教的到底是谁?”她气鼓鼓的,边打边问。
赵南一天性不爱笑的姑娘,每次看见梁问夏跟秦之屿吵架斗嘴,都会被逗笑。主要这两人太逗太好玩了。一言不合就开吵,一句不对就开干。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
她对许珩年说:“这俩人真好玩。”
“他俩不一直都这么好玩?”许珩年见怪不怪,轻笑一声:“走吧!”
已经看腻这样场面的许珩年懒得看这对活宝吵闹,将看热闹不想走的赵南一用胳膊夹着她脖子挟上停在后头的迈凯轮,先行出发。
赵南一精神头好,想自己开车。下车跟许珩年换位置,见路边两人还在较劲,顿觉心情美妙。
“问夏。”她放开音量嚎了一嗓子。等气鼓鼓的梁问夏回头望过来,朝她招了下手,“你们慢慢吵,我们先走了。”
因为跟秦之屿拌了几句嘴,加上威逼利诱狗东西叫她姐姐耽误了时间,导致晚出发几分钟。梁问夏就被赵南一甩在身后一大截。
她猛踩油门追了好久也没追上,一直到快到郊外别墅,才隐隐看见迈凯轮的车屁股。
“吱……”法拉利在距离迈凯轮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梁问夏是被吓停的,一脚刹车踩得急了些。
妈耶~好刺激。
一颗绿叶葱葱不知名的大树下,停在一辆车身线条流畅利落的黑色超跑,车外站着一对紧紧拥抱的年轻男女,吻得难舍难分。
准确来说,是许珩年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被身材纤瘦的赵南一摁在车门上亲。
梁问夏一直想看,期待了好久的热闹,来得猝不及防。
早在一个月前,梁问夏被秦之屿气来京市,许珩年跟赵南一去机场接她的那天晚上。
在地下停车场,她在车外透过车窗玻璃瞧见过车内的小舅舅追着赵南一索吻,只是当时赵南一看见她了,导致许珩年索吻失败,在即将亲上时被猛地一下推开。其实在那之前,梁问夏就察觉小舅舅跟南一不对劲。
看呆了,惊讶得张大嘴巴的梁问夏,无意识脱口而出,问副驾驶的讨厌鬼:“秦之屿,接吻是什么感觉?”
她有过好几次这么直观地看人接吻的经历。对接吻的感觉,越发好奇。姐姐们嘴里说的好玩儿,到底是怎么个好玩法?
应该是真的好玩儿。
不然南一跟小舅也不至于在这么热的天,在马路上随地大小亲,还亲个没完。
“……”秦之屿一愣又一愣,喉结一滚了又一滚。他人都快傻了,脑袋空白好半晌,才干巴巴地开口回了她三个字,“不知道。”
问的什么问题,他又没跟她亲过嘴,连额头和脸颊都没碰过,哪里去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
她要现在让他亲一下,他保准今晚给她弄一篇五千字的吻后感出来,过程细节什么的,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梁问夏不满意他的答案,“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这事……”秦之屿未语先笑,不可置信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专注看热闹的梁问夏抽空想了下,得出的结论是:不应该。
狗东西要是背着她偷亲过别的女生的嘴,她保准拿把刀把他舌头割了,牙齿全部都打掉,再揍死他丫的。
没得到回答,秦之屿追问:“梁问夏,我应该知道吗?”
“闭嘴,不许说话。”梁问夏嫌他吵。
“你问我,又不让我说话。”他好笑道:“什么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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