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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酸橘》

11. 第11章

四人来时搭乘同一航班,回国则兵分两路。

一路回渝市,一路飞京市。

梁问夏跟秦之屿飞京市参加当天晚上在森林公园举办的音乐活动,就是后面几年兴起的音乐节,只是那时还不叫这个名儿。

这事是大院今年要高考中考的几个孩子,在考前就商量约定好的。当然,最先提出的人,无疑是梁问夏。她发现了她小舅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她和当事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可能会成为她未来小舅妈的赵南一的演出,她当然要去,还要拉上小伙伴们一起去。

说不定……有热闹可看。

原本江时柠也是要跟梁问夏飞京市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被沈知煦押回渝市了。

她偷摸去看成人秀的事被沈知煦逮着教育了好几天,就算她主动认错,加认错态度良好,并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也还是被她小叔遏制了许多自由,增加了好多规矩。

沈知煦比以前,甚至比小时管她还严。

去京市参加音乐活动这事就是,不管她怎么求,各种软话说尽求了好几天。沈知煦愣是没松一点儿口,怎么都不同意她去。

用江时柠自己的话说:“我现在老惨了,只能在我小叔眼皮子底下活动。脱离他视线的任何事,全部被禁止。”

一场秀,换走了她全部的自由。

“我说没说,叫你跟沈知煦硬刚。”梁问夏抱抱她,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那天晚上你就不该怂,也不该主动认错,更不该一句辩驳的话都不为自己说。”

“看个秀而已,你哪错了?错哪了?”

“小叔认定的事,我就是辩驳百句都没用。”江时柠悲伤感叹:“再说了,我不认错,能怎么办?”

梁问夏给她出主意,对江时柠来说是馊主意的主意:“跟他吵,跟他闹,跟他倔,跟他犟,跟他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一哭二闹三上吊。”

“反正怎么样都行,就是不可以认错。”她满腔不平,义正言辞道,“这不叫无理取闹,叫有理该闹。”

江时柠老实巴交,可怜兮兮,又怂又窝囊,“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梁问夏不懂,十分之不懂。

沈知煦对江时柠的管教和控制欲都已经严格到变态的程度了,江时柠居然都能忍,居然都不反抗,居然还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他是我小叔。”江时柠嗓音发闷,听着有些伤感。

“我知道沈知煦是你小叔,小叔又怎么了?”梁问夏没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直白说出心中看法,“他每天看你跟看几个月大的婴儿似的,这不许那不行,小心过了头。而且他对你的控制欲实在太……”

说着突然顿住,她把到嘴边的“变态”二字咽回去,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不正常。”

“夏夏,我不想小叔因为我不高兴。我只有他……”江时柠迟疑地看向梁问夏,仅一秒又快速移开,小声吐出一句:“我只有他一个小叔。”

全世界,她就沈知煦一个小叔,一个家人了。

“……”梁问夏这下听懂了。敢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看见江时柠眼睛里无意识流露出的复杂情感,一下更懂了。

继而暗自心惊,她好像……又发现了一个秘密。难怪江时柠的高考志愿只填了一个——渝大。

*

飞机上,梁问夏睡了一觉后脑子异常活跃,突发奇想出一件事。越想越肯定,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心惊后怕。

把旁边睡着的秦之屿摇醒,脑袋瓜凑到他面前,用讲悄悄话的音量很小声地问:“秦之屿,如果你朋友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要劝她吗?”

“你喜欢谁?”秦之屿瞌睡吓醒了,睡眼朦胧地重复:“你刚说你喜欢上谁了?”。

“不是我。”梁问夏摇头,没打算把江时柠供出来,“我朋友。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

秦之屿放下心来,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问:“你哪个朋友?”

梁问夏不耐烦地“啧”一声,嫌他啰嗦,“问这么多干什么?是谁跟你没关系。”

“你朋友喜欢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秦之屿暗示她多管闲事。喜欢这种东西,谁能控制得住?

人要是能自主掌控情感,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就比如秦之屿,如果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绝对不会选择喜欢梁问夏。喜欢上这么个难搞的姑娘,真是让人又愁又头疼。

梁问夏于他而言,找一种水果形容的话,就像是一颗酸得发涩的青皮橘。

喜欢她,就像品尝那颗光看表面都难以入口的橘子。但他不仅一口一口地把整颗橘子吃完了,还越吃越觉得一开始的那股酸涩味,变成了一丝甜意,永远留在了舌床。

显然梁问夏没听懂他的暗示,只觉得无语得想揍人,比之前更加不耐烦,“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秦之屿轻叹口气,笑着伸手揉她的脑袋瓜,“梁问夏,一个人喜欢谁,是她自己的意愿决定。是苦还是甜,只要她自己心甘情愿,外人就不要过多参与。”

说话间,他又将姑娘被揉乱的头顶拨整齐。来回反复地揉乱,再理顺,有病一样。

“知道吗?”

“但……她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这件事本身,不是错误的吗?”梁问夏听得脑袋发蒙,很是不懂,“她往会让自己痛苦的深渊走,我作为她的朋友,难道不该让她悬崖勒马?”

她不明白,明知错误却不及时阻止,难不成还等它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做为江时柠最好的朋友,梁问夏不愿看见她在任何事情上栽跟头,吃苦头。可如果江时柠真对沈知煦产生了亲人以外的情感,不管沈知煦对她有没有同样的心思,江时柠都势必要吃很多苦。

“喜欢一个人,没有对错。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喜欢谁。”秦之屿猜出姑娘口中的“朋友”是谁了。

江时柠喜欢沈知煦这事,没梁问夏口中说的这么严重,可以喜欢。两人虽以叔侄相称,但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他也是在奶奶那里意外听见的。

“……也是。”梁问夏有些被说服了,不自觉认同地点了点头,细想一下觉得狗东西说得不是完全没道理。

沈知煦没有结婚生子,江时柠只是默默喜欢他,又没有伤害到谁。就江时柠那怂包性子,她的喜欢,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跟任何人说出口。

秦之屿坏笑着朝梁问夏勾勾手指,“过来点,我告诉你一秘密。”

“不听。”梁问夏直觉有诈,狗东西笑得太贱了。

“关于江时柠的。”秦之屿抛出有用信息诱惑她,“你确定不听?”

梁问夏犹豫半晌,还是半信半疑地将脑袋探过去,在耳朵离他一个拳头的距离处停下,特意提醒:“离远点啊!”

她耳朵超级敏感,谁凑很近在她耳边讲话都不行。

秦之屿才不听,故意凑很近,双手捧在她脸颊两侧,嘴唇贴着她耳朵讲话。

狗东西刚开口吐第一个字,梁问夏就感觉到一股热气直往耳根钻,痒得浑身一激灵。

“蹭”一下直起腰退回座位,捂着耳朵没好气地骂人,“你是不是有毛病?”

“叫离远点非凑近,有病,有大病。”她一边喋喋不休地吐槽,一边用力揉发痒的耳朵,很是没好气,“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吹什么气?”

“我哪有吹气?”秦之屿好笑地看着她,“自己怕痒,还怪上我了。”

她特别怕痒,尤其是耳朵,异常敏感,跟她讲句悄悄话都要分好几次才能说完。因为一开口她就要躲开,不架住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说句完整的话。

梁问夏无意识嘟嘴,习惯性反驳,“就是吹了。”

秦之屿被冤枉了也不恼,伸出手臂将躲远的梁问夏拉进怀里,为防止她像刚才那样逃跑,一条手臂圈着她脖子,一只手扶在她脸侧。

嘴唇贴在她微微发红的耳廓,用极小的音量告诉她:“江时……”

他一张口,梁问夏还是觉得痒。不仅痒,体内还有股热意无端升起,扭着身子要躲。

秦之屿不放人,用力将她禁锢住,坚持把剩下的话说完,“江时柠跟沈知煦不是亲叔侄,没有血缘关系。”

惊讶太甚,暂时忽略那股痒意和身体相贴产生的燥热。梁问夏石化几秒,猛地偏过脑袋看向秦之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写满怀疑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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