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穿越后失忆》
昭明宫。苏承昭从噩梦中惊醒,在一众宫女的声音里,苏承昭肃声开口:“灼华呢?”
宫女们支支吾吾:“殿下,昨日您带回灼华姑娘后便吩咐我们不得近身,今早我等都未见灼华姑娘,许是她到何处去了。奴婢这就派人去寻。”
闻言,苏承昭袖中的拳头蜷起,心口再无传来应答,只剩下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苏承昭在心底暗暗骂了句蠢货。她早叫灼华不要冲动,还没探清全貌,连对方的势力大小都还未掌握便敢只身前往。只是,灼华的死不由得让苏承昭对白水再次慎重起来。于她,灼华并非凡物,能暗中做成许多寻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但她苏承昭只需要听话的狗,而不是藏于她体内,可以无时无刻窥探她的鬼东西。死了也好,至少还留下一个有用的消息:灼华的死与白水脱不了关系。无论是白水单枪匹马便能将灼华杀死,亦或是联结多方势力弑杀灼华,白水对凤临国来说都是一个麻烦。
何况戎族如今虎视眈眈……不过,苏承昭暗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顾承的能力她是知道的,以往打仗从未有如此明显的战败之势。此次莫不是有其他缘由。
昨夜灼华在诏狱中忽而发生异样,还神叨叨地说看到了白水。难道是白水对她有什么常人无法感知到的影响。若真是如此,二人很有可能会是同类。苏承昭轻叹了口气,转念一想:白水能凭空对灼华造成影响,可未必能对她也如此。
“不必了。大理寺卿可祭父回来了?”
“听说今早便已经回来了。”
“更衣,去诏狱。”
而此刻的魏钰宫中,归零终于放下手中的木鱼,起身双手合十行礼。魏钰掀起眼皮,眼中笑意柔柔。这副模样若是在他人眼中恐怕会惊诧这魏贵妃因多次丧子已经麻木了,毕竟在前几次的落子中,魏钰还会泪珠连连,悲痛万分。
可身侧的暮岁却知道,魏钰对于腹中胎儿从未有过怜惜之情,不过是牵制皇帝的手段罢了。而且,她家公主最是厌恶孩子。准确的说,是厌恶与皇帝的孩子,可偏偏那皇帝又爱这孩子爱得要紧……
“归零法师这静心经果然不同凡响,适才我心中沉闷,无心听经,便说只让法师诵经一日便可。如今静心听完,才知道这佛经的精妙之处。也怪不得皇后娘娘会常年待在佛堂之中,静心沉思。归零法师再留几日吧,我近来也没什么事,和法师潜心学习佛法奥妙,不知法师意下如何?”
“阿弥陀佛,娘娘诚心可见,待贫僧转告于皇后娘娘。”
魏钰面上仍是那副友善的笑容,摆手让归零退下。“那便有劳归零法师。”
待到人走远,魏钰脸上已是半分笑意全无。
“公主,我会让人细查。”
“兄长昨日赶来,只陪我说了些话又匆匆带人离去。我知道,他们无一人愿意踏进这凤临国。暮岁,快了吧。我已经许久未见我的故土了,不知在我死前,还能不能见到。”魏钰望着长长的宫殿,宫墙柳重重叠叠,将她归乡的路一步一步掩埋。
看不到尽头的宫墙将女子绑在深宫之中,禁锢她们的身心,纵使爱过恨过,又有何用。不过是被养在金笼的鸟雀,身不由己。都说中原幅员辽阔,魏钰只望得见密不透风的红墙黄瓦,生生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暮岁瞧见魏钰伤哀,心下也不好受。她自小服侍魏钰,二人一同长大。暮岁见过自家公主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见过她百步穿杨的骄傲自信模样,也见过她独自在深宫中的顾影自怜。本是最争强好胜的明媚姑娘,在这沉闷的皇宫中变得平淡温和。
暮岁蹲下身子,握上魏钰无力垂下的手,柔声道:“快了,公主。寰玉公主是受天地福泽而降生的,必定会顺遂无虞。”话毕,暮岁眼眶有些发/涩。那是受她们西域万千子民爱戴的寰玉公主啊,才不是什么凤临国的魏贵妃。魏钰这个名字不过是皇帝为了自己开心而取的,她家公主根本就不喜欢。
“国主至今下落不明,我怎么放心的下。暮岁,我不喜欢这里。”魏钰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如此明晃晃地谈论喜恶,哪怕在皇帝面前,也都是一幅乖顺温和模样。
“国主会平安的,公主,我们再等等。”
低低的叹息声终究被殿外的秋风带走,飘散于空。不知不觉间,长夏的燥热已经完全被微凉的秋风驱散,饶是再迟钝的人儿也感受到一个讯号:秋天到了。
白水端坐在桌前,她掐算着日子,人也该醒了。只是白水并不确定那个对于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会如何抉择。想起那张脸,白水眼前忽而闪过一片白/花/花的场景,来来往往的人衣着头发都很怪异,但无一例外都是孱弱又无奈的神态。
白水难耐地闭上眼,脑海中的场景越发清晰起来。她知道,那里的人将那个地方叫做——医院。但她只记得这么多了,她记得她见过这个场景,而且绝对不会陌生,但是为什么。
她忘了。她记得她忘了,但不记得她忘了什么。
白水向后靠去,臂间的芍药疤痕又开始细细的疼,从花蕊处蔓延,爬进肉里,骨头里,密密麻麻,无处躲藏。
与此同时,右室内的银色棺材中,原本的棺材已经被白水滴入的液体腐蚀殆尽。棺中的女子除了心口在微微颤动之外,手臂竟也开始抽动起来。只不过并不像是抽动,更像是抽痛。随即两只手都有挪动的趋势。很快,血液从堵塞的心口处开始输送到全身,她的四肢血色尽显。
新生之举,蓄势待发。
“大人,太女宣你入诏狱。”
闻声,白水睁开眼,眼中的难耐被一扫而空。“嗯,我知道了。三二一回来后,让他把右室锁上。”
白水起身离开大理寺,走到诏狱门口时,不出白水所料,谢澜之也在。
谢澜之低眼看向拾级而上的白水,墨眸幽深。今早传来密令:南镇抚司受令分管北镇抚司的要务。谢澜之猜不透皇帝的想法,但他该做的且能做的只有遵令。陛下让他协助太女查清幼童之事,其他要务可分至南镇抚司处理。
南镇抚司在数年前便已经不再管事,虽然外界传言南镇抚司是因犯了陛下忌讳那件事情而失宠。但为皇帝办事无数的谢澜之知道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南镇抚司貌似失宠,或许只是皇帝给众人的一个幌子,私底下必定动用南镇抚司去做了其他事情。
不过也好,本来北镇抚司掌管的大小事务颇多,这样一来,谢澜之便有空闲去调查白水以协助顾承之事。
谢澜之再抬眼时,白衣已经与他擦肩而过。“白大人,诏狱中有戎族幼童,太女受旨取血查验。”谢澜之跟在白水身后轻声开口。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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