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倒反天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红烛只剩半截。
门外响起叩门声,却迟迟没有人声。
苏凌月辍笔,喊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项柳安不冷不热的声音传进:“男女有别,还是房外叙话吧!”
这原本就是小说内容。
原先的版本是春闱前夜,项柳安窥听见秘密。等到春闱结束那夜,才来盘问女主。
虽说有小小的变动,总算是回到正轨上了。
苏凌月起身,先去将项柳安那件大氅捧上,而后才开了房门。
“还你。”苏凌月也不废话,将大氅递到项柳安面前。
项柳安接过大氅,垂眸居高临下看着她,一本正经道:“这么多日过去了,你可考虑清楚了?愿不愿意假死脱身?”
“我愿意。”苏凌月没有一丝迟疑回答。
项柳安的语气变得极其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说教道:“我助你恢复身份,是不忍你年纪轻轻就此蹉跎岁月。若你鬼迷心窍,一心要与昔日的情郎再续前缘。我也会祝福,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何必非他不可。”
苏凌月憋着笑,真想大吼一声,“宁珩昭就是个渣男,老娘才不会看上他。”
项柳安的面色阴沉下来,“你笑什么?如此迫不及待想要与情郎在一起?”
苏凌月收起笑容,一秒戏精上身,可怜巴巴道:“我本就是迫不得已,为了报答义父的养育之恩替嫁。若我当真能与宁珩昭再续前缘,国公爷的大恩,我定会铭记在心。”
“愚不可教。”项柳安讥讽一句。
苏凌月继续卖惨道:“我是蠢,可我亦是个可怜之人。说到底造成如今的局面,也是你祖父一手造成的。若非你祖父非要强娶苏凌烟,或许我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她大胆对上项柳安略有微怒的双眸。
项柳安眼眸中的怒色,渐渐散去。
半晌才开口:“从明日起,你开始卧床装病。我会让人将你缠绵病榻,命不久矣的消息散播出去。”
“要装多久?”
“待我殿试过后。”
苏凌月不再追问,都是烂熟于心的剧情,离殿试还有一个多月而已。
项柳安又嘱咐道:“你的贴身女婢,你打算瞒着还是?”
“自然是瞒,呃,不,这,我得再考虑考虑。”
苏凌月面色变得难看,她记起来姚荷香的下场。
小说里女主假死脱身后,姚荷香便嫁给了舅母家的表哥。
每每丈夫醉酒后,便对她拳打脚踢。没几个月受不住,就投河自尽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从前她是作者无法站在小配角的立场想过。
只是大笔一挥,定人生死。
可如今朝夕相处四载成了局中人,又怎么忍心姚荷香是这般结局。
“我真是丧尽天良,怎么将她写得这么惨。”苏凌月低低嘟囔一句。
项柳安听不真切,追问了什么:“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想到不久便要离开国公府,有些感慨罢了。”苏凌月开始胡诌八扯。
项柳安信以为真,说了句:“夜深了,早些歇着吧。”掉头便走。
苏凌月闷闷不乐回房,不知该怎么帮姚荷香改变结局。
翌日,姚荷香在外叩请起身许久,都不见房内有人应答。
推门而入,发觉苏凌月仍在床上贪睡。不免问上一句,“郡主,昨夜可是不曾安眠?”
苏凌月依旧一声不响,不予回应。
姚荷香将幔帐挂起,凑近苏凌月脸前,唤道:“郡主,该起身了。”
苏凌月微微摇首,难受地唔嘤一声。
姚荷香这才发觉苏凌月的面色潮红,慌忙探手摸上额头。随即一惊一乍道:“哎呀,郡主,您怎么病了?这是发了高热。”
苏凌月艰难撑开眼缝,虚虚弱弱小声道:“去请国公过来。”
姚荷香担忧主子的身子,自作主张道:“奴婢这便去请郎中来。”扭身便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苏凌月烦恼嘀咕着:“你,你这丫头,怎么不听吩咐啊!”
从锦衾里掏出一个汤婆子,放到脑门上暖着。她身子康健,只能用这个办法装病了。
姚荷香这丫头若是请来郎中,一搭脉装病的事便穿帮了。
原小说中,项柳安是将姚荷香从她身边遣走。
装病假死一事,才得以瞒天过海。
此后,姚荷香便嫁与那个酒鬼表哥。
苏凌月这一夜思前想后,仍旧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向姚荷香说明真相。
正当她思绪纷乱时,门外有了动静。
她急忙将汤婆子藏进被窝,合上眼装作昏睡的样子。
可半天无人说话,接着发觉有人搭上她的手腕,似乎是在把脉。
请郎中这么快吗?
“回国公爷,郡主是旧疾复发,此次发病来势汹汹,怕是不太好了。”
房内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接着姚荷香便哭着扑了过来,紧紧握住苏凌月的一只手。
这个项柳安行动倒是麻利,这么快安排好了郎中。
“尽量开一些,让郡主少些痛苦的药。”项柳安吩咐一句,那郎中便离开了。
姚荷香哭得凄惨,一声一声喊着:“郡主,您好生命苦啊!”
项柳安冷冰冰开口驱离:“你下去弄着清粥,让郡主食用吧。。”
姚荷香自是不敢违抗,抽抽泣泣出了房门。
苏凌月听见关门声,偷偷眯开一只眼查看情况。
见床前只立着项柳安,毫无顾忌睁开双眼,朝他笑道:“你何时安排好的这一切?”
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剧情不都是她安排的吗。
那个郎中是城中益和堂药铺的坐堂,不过却是个无奸不商的小人。
项柳安便是看中对方贪财好拿捏。
项柳安懒得解释,答非所问道:“我打算将姚荷香送到城外的庄子上。”
苏凌月一听慌了,“不可,如此便会害了她。”
可项柳安毫不让步,坚决道:“我意已决,你只需按照我的安排做即可。”
苏凌月太了解项柳安说一不二的性子,坐起身,低三下四求道:“求你,不要赶走荷香。”
项柳安蹙眉,不知为何恼火道:“这四年竟将你的性子磨得这般优柔寡断,你初入府时的傲气哪去了?”
苏凌月一头雾水,这剧情走向不对啊!
按理项柳安对谁都是疏离淡漠,鲜少发脾气的。
是自己想要改变姚荷香的结局,不知不觉触发了新剧情不成?
项柳安见她低首不作声,收起失态,语气也平和了点,又道:“待你假死脱身,我再将姚荷香送回你身边便是。”
苏凌月错愕抬眸,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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