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两丽》
唐袖醒的时候,只觉得手腕隐隐作痛,像是被什么利刃切割,放干了血。
但她仔细查看过,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下一瞬,令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是夏日,她吹着空调,穿着吊带睡裙,好不凉快,如今怎么成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袖长裙?
不仅如此,那长袖还是新中式款,右衽、系带。
最最最过分的,还要数下半身的长裙之内,俨然还有一条中长裤,可是裤筒之内再没有其他。
便是那裤筒,还是个开档样式。
唐袖只觉得下半身冷风直蹿。
她在怀疑自己被侵犯,与忖度是否还在做梦间,选择摸了摸自己周身的床褥。
滑滑软软的手感,布料上乘。
盖被俨然有些厚度,不似她睡前使用的蚕丝被。
另外,她摸到说不好是一块还是一张,比布要粗硬些,比纸又要柔软些的物什,以及一根金属制的发簪。
唐袖将发簪和那物什都拿了起来,仔细端详。
发簪没什么特别,应是仿古的雀鸟样式。鸟首写意,但雀羽雕刻得栩栩如生。
还是鎏金款呢,稍微用力,能感受到一股柔柔韧韧的触感,做得与真金的相差无几。
自己何时买过这么高等的仿品?
就算不是自己买的,爸爸妈妈也不像是会为她选购的样子。
若这发簪真是真的就好了,要知晓如今市面上首饰的金价几乎上千。
唐袖在感慨中,又展开那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物什来看。
原来是一块仿秦汉用于书写的纸帛。
上书娟秀的篆体,笔画曲折蜿蜒,仍保留些许象形文字的痕迹。
唐袖勉强还能辨认其上的内容:
君既无意,妾亦诀别。
什么意思?还真是自杀吗?
唐袖又在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定没有一点伤痕。
她是在做梦吧,或者被谁拖去了玩沉浸式密室逃脱?
一定是姜袂那个混蛋!
那房间内合该有机关、密码才是。
唐袖掀开被衾,从床榻上起身,随脚踩到一双翘头绣履。
这密室逃脱的道具还挺齐全。
但唐袖对自己身体素来有小小的洁癖,从不穿旁人穿过的鞋袜,怕得脚气。
她光脚站起身来,因下半身的空荡,情不自禁地拢了拢罩在外面的长裙。
密室的房间还挺大,床前有一片空场。空场的左边摆了妆奁,右边是箱箧和衣桁。
唐袖出于好奇,先行去到妆奁前面。
这妆奁也是仿的秦汉样式,黑红漆色,没有坐凳,只一块方软的坐垫。
唐袖懒得坐下去,索性直接拿起那妆奁上的铜镜对自己照了照。
橙黄的镜面倒映出自己清秀的眉眼来,就连右侧鼻翼下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都丝毫没差。
可自己竟梳起了汉时的双垂耳坠马髻。
衣衫也是汉时的中衣。
这定是一个梦穿秦汉的副本。
唐袖正思忖该是霸王别姬,还是金屋藏娇……屋外倏尔传来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伴随着人影攒动。
门扉被敲响,有人轻呼:“夫人该起了,郎君的车驾就快到了。”
还是个有NPC的副本。
唐袖以为这走出房间的密码或许就在NPC的言语之中,遂代入角色,从容回答:“已经起了,你们可有什么话要交待于我?”
屋外的人噤了噤声,片刻后,才惶恐又道:“夫人折煞婢子们了。婢子们这就进来为夫人梳洗。”
随之,门“吱呀”一声响了。
唐袖闻声,匆匆地走出外室,站到门边,除了望见一群鱼贯而入的婢女,也都做汉时打扮。
屋外,青瓦白墙,廊庑连绵。
庭院深深,院墙高耸。
难道这整座宅邸都是密室逃脱吗?否则,房间的门怎么不用破译密码就打开了,一间房间之外是更大的宅院。
成本也太高,费用估计不会便宜。
重点是,唐袖从未见过,乃至听闻过这样的密室。
“这是哪里?”唐袖有几分慌张起来。
她着急地拨开面前的侍女,自屋室内跑出去,顺着廊庑一直往前。
唐袖在前面跑,侍女们在后面追。
“夫人——”
“唐夫人——”
唐袖也不知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足下传来深深的痛意。她也总算见到这座偌大宅邸的府门。
宅邸之大,不逊于跑了好几个八百米。
府门内外正有七八个仆役在垂头洒扫,听闻奔跑与呼唤之声,纷纷抬起头来望向唐袖。
可就在望见唐袖的一瞬,他们又匆匆地垂下眸去。
唐袖站到洞开的府门边,府外天空一片澄澈、碧蓝如洗。
蓝天之下是鳞次栉比的泥瓦矮房,最多不过两三层之高。比于房屋更高的当数高门宅院之外的角楼。
这完完全全都是古代的建筑。
总不能整个类似于某店的地方都是密室吧?
那就还有另外两个可能,她在做梦,或者穿越了?
前者可能性一般,因为她能感觉到疼痛。那么……
唐袖正满面痛楚,府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郎君们回来了——”
郎君?唐袖才不在乎什么郎君?
她像失了神魂一般,颤颤巍巍地走下府门之外几道矮短的石阶。
“回家,我要回家。”唐袖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且模糊。
她迷蒙之中似乎撞到什么温热的躯体,那个躯体伸出一张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把将她欲要逃开的身躯,拽了回来。
唐袖整个人被一股芝兰香气包裹。
“阿袖你在做什么?”那人沉声询问。
唐袖这才回了三四分神,抬眸望见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年轻男子,宽袍广袖、玉冠高髻。
唐袖看不太清他的形容,却能辨认出他紧促的眉宇。
唐袖一把抓住他的双臂,郑声询问:“这是哪里,我是谁?我要回家!我是唐袖,才不是什么唐夫人!”
“是,你是唐袖。”那个年轻男子无奈地回答,“但你也是我的妻子,唐氏,唐夫人。”
妻子?她还结婚了?
唐袖直接怔愣住。
那个年轻男子则是趁机上下打量起唐袖来,见唐袖只着中衣,还没穿绣履,一双纤细的玉足已是血迹斑斑。
年轻男子匆忙回首,与身后另外两个差不多年岁的男子,说道:“三兄、谌弟,我先带阿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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