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她娇娇如莲》
薛琅从周家被带走,外头有不少人瞧见,一时有所耳闻的南浔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看见薛琅被接回来的那日下午,薛父携夫人急匆匆上马车走了,还备了不少厚礼,瞧着方向,应当是去了陵曲。
周潆楚听闻这个消息还是三日后,彼时薛琅被动用家法的消息才慢慢传出来,徐家也没有透出什么风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先前被周书璃收买的小丫鬟已经放了出来,此时蓬头垢面跪在地上,怯生生地看着静坐木凳上的清雅女子,身子止不住地打哆嗦。
“如今这个局面你可满意?”周潆楚眼尾带笑,微微侧头去看她。
周书璃想看她笑话,却蠢笨地把自己卷了进去。
小丫鬟背主是事实,也未曾想到这场局,都是眼前这位看似如菟丝花一般的柔弱女子所设计。
她不过是个下等丫鬟,做通风报信的事最合适不过,她也想成为人上人,她也想吃穿不愁,没想到周二小姐那样愚笨。
原先她以为自己伺.候的这位周大小姐,是位人美心善不会过多苛责下人的主子,因为不算受宠,院中也算清净,她是极愿意的。
见小丫鬟不回话,周潆楚又道:“我心眼子小,容不下欺骗和背叛。此后你也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翠枝青芽,喂完药把人送到梅苑去。”她说得轻得自在,捏着帕子晃了晃手,瞧着没什么精神。
“是。”不等小丫鬟反应,翠枝和青芽就一人压制一人掰开她的嘴,把东西喂了下去。
“好好的嘴不会用,那日后也不必用了。”青芽笑得无害,用手背抚了抚摸小丫鬟脏兮兮的脸,并未露出一分一毫的嫌弃。
小丫鬟泪珠子如同决堤的大水,簌簌往下滴落,干呕着,妄想把吞下的东西吐.出来,翠枝眼疾手快给她喂了一口水,“你一再背主时,就该想过后果。”
原先她以为这小丫鬟是个稳妥的,还想提拔一番,谁知是个扶不起来的玩意儿,翠枝头一次觉得自己眼光出了问题。
“啊——啊——”小丫鬟声音开始嘶哑,想往周潆楚身上扑。
她后悔了,她后悔了……
这位主子可不是什么柔弱纯良的姑娘,她分明是个披着兔皮的狐狸。
“啊——”小丫鬟哀嚎着,差一点就要摸到周潆楚裙摆,被青芽眼疾手快捉住了肩膀,抓了个空。
她不要被送到梅苑,她不要!
谁不知道那对母女多么喜怒无常,一人生着一张灿若桃花的娇面。也就只能迷惑得了周父了。
若她真的被送去,还不知道会被弄成什么样子。
周潆楚后退一步,捻着帕子揉了揉额角,瞥她一眼,“只是哑了,你该知足。”
这一句话顿时让小丫鬟浑身僵硬,如同鲜血逆流般,也没了动作,只瞪着两只满是红血丝的眸子,软了身子瘫坐在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前些年溺毙在井里的老婆婆,那位照顾周大小姐的老婆婆。
她浑身发寒,忽然觉得,她能活着就该知足。
自己已经想明白,于是她在下人把她拉住之前,颤颤巍巍爬了起来,由于太着急还没站稳差点又摔了一跤。
周潆楚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心仿佛被人敲一下,酸酸疼疼的。
怎么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她,一个两个都是。
周潆楚收回眸子,一眨眼又变回之前那副模样,红唇轻启:“周书璃从祠堂出来了吧。”
“是,今早老爷亲自将人带出来的。”翠枝应。
周潆楚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说道:“孟公子来得倒是不勤。”自己给周书璃找不痛快都没机会。
她笑着与翠枝青芽一一相视,两人会意,点了点头。
次日下午,孟颐登门邀请周书璃出门看戏。
孟母十分喜欢周书璃,觉得她天真烂漫,心思纯良脾性好,自己儿子沉闷不爱说话,说不定两人多相处相处儿子也能多些生气,恨不得两人马上就拜堂成亲。
以往恨不得天天给孟母送小玩意儿的周书璃,却是几天都没了消息,孟母正疑惑着还没来得及问过儿子,就听闻周书璃在家中受了罚,委屈得不行,可把孟母心疼坏了,连忙叫儿子去周家将人带出来逛逛。
周潆楚院中种的玉兰和海棠还没开,园中的梅花倒正是时候,听闻今年刚种上的迎春花也开得不错,于是她带着翠枝和青芽,命人拿着她煮茶的工具,去了花园。
穿过挂满迎春花的拱门,周潆楚直直走向开得正盛的海棠树。地上星星点点铺上了些许花瓣,银红色衣摆拂在地上,带起片片花瓣。
今日日头好,晒在身上正正好。翠枝心细,怕爱美的主子晒黑,撑了一把伞在周潆楚上方遮阳,不时有几片海棠花瓣落在上面。
周潆楚喜欢喝花茶,最爱桂花茶和玉兰花茶。周母喜欢玉兰花,可母亲死的那年起,府上的玉兰花树就只剩下她院中的那一棵了。
人总得有个念想,那棵玉兰树就是她对母亲的念想。
青芽在炭炉前掌控火候,周潆楚扶袖将备好的花瓣一一夹入陶壶,手腕白皙手指纤长,动作干净利落。
周潆楚盖上盖子,想抬头去看看四周美景,然而撞进了一双乌黑的眸子。
乌睫轻轻一颤,女子面上漾开浅浅笑意,“公子既然来了,为何站在远处?”
孟颐失神被人家抓个正着,羞愧不已,耳尖慢慢红了起来。方才路过此处,起初是被门口的大片迎春花吸引,控制不住往此处走了走,谁知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满园春.色,海棠花盛开在枝头,夺目绚烂,树下女子如同海棠醉日,眉如远山,娴静温柔。
彩蝶仿佛也在沉迷女子的好颜色,萦绕在女子周围久久不肯离去,暖阳倾洒,树影斑驳。
“大小姐。”孟颐大步走至案前,有些不自在地。
周潆楚眸光掠过他的耳尖,“今日孟公子来得正是时候,二妹妹口无遮拦惹怒了家中长辈,跪了几日祠堂,而我也不得出府……”周潆楚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些,侧首又瞧了瞧纷飞花瓣又笑了起来,眼眸明亮红唇微翘,“若是公子能同妹妹说清楚,她也能放心些。”
孟颐不知其中缘由,眉头紧锁,疑惑问道:“出了何事?”
耳边茶水咕噜噜地响,周潆楚愣神地看着孟颐,喃喃道:“你不知……”
女子没再说下去,孟颐心也跟着紧了紧,想知道其中缘由,“大小姐可愿告知一二?”
“也罢。”周潆楚叹了口气,没去看他,“此事是我不对,明知道你与二妹妹有婚约,却还要攀谈,害得二妹妹心中猜忌,竟说我……说我……”周潆楚无法说出那两个字,眼睛慢慢红了起来,瞧着像是受了委屈。
“我不怪她,孟公子本就是二妹妹的未婚夫婿,她心中猜忌我能理解,可谁知她竟然买通我院中的婢女,说我与薛小公子藕断丝连。”周潆楚顿了顿,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实不相瞒,在我心中他与我再无可能,怎会还有联系?”
“不曾想还是出了岔子,那日他来寻我,我本不愿相见,更何况我已是待嫁之身。只他一再联络,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于两家而言都不是好似,于是我去见他,想断个干净,谁知二妹妹竟然领着父亲出现在后门……”
一滴晶莹的泪花垂落在女子下颌,欲落不落,“二妹妹就这么讨厌我么?”
“竟有些事?”孟颐僵在原地,没想到当日多说了几句话,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此事怎能怪大小姐,明明是我不对。”
“那日我同二小姐已然解释清楚,没成想害大小姐受了罚。”
女子落泪,孟颐身为男子也做不出什么,只道:“二小姐那里我会解释清楚。”
周潆楚破涕而笑,擦了脸上的泪,有几分羞赧,“让孟公子看了笑话,我觉得公子明事理有分寸,此事还请公子保密,莫让他人知晓。”
“父亲心疼二妹妹并未让她受苦,早早地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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