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夫君》
叶昔归在徐府等到天色由明转暗都没有见到徐千霈回府,问过春兰后得知徐千霈公务繁忙晚归都是正常,府中事务都是福伯和春兰打理。
春兰像是姐姐一样对叶昔归照顾有加,福伯担心叶昔归初来府上不适应,给她端来好吃的点心。
叶昔归感受到他们的善意,原本的拘谨与不安在一言一行中逐渐放松不少,很快与他们熟络起来。
可每当想起来徐千霈不免生出其他心思,眉心涌现一丝忧虑。
春兰看出她的心思,于是提出离开出屋走一走。
午后下了一阵雨,叶昔归就闷在屋子里没有再出去,春兰依稀听到叶昔归咕哝说一句,京城的雨和南浔乡不一样。
以为叶昔归是想家了。
可如今的情况,他们是不可能让叶昔归离开。
徐府的后院有一处栽种着青竹,风一过,竹影摇曳,让叶昔归想到以前自家屋后有一片竹林。
夏暑炎热,她和徐千霈总喜欢往竹林钻,听着竹叶沙沙声不知不觉睡过去。
春兰循着叶昔归的视线瞧见青竹,道:“这竹子是过去府上的主人栽种,大人前年还让人砍了去,但第二年春天土里又冒出许多翠竹,索性就不管了,任由它生长,倒是长得挺好。”
叶昔归点了点头,转而盯着池水里的鱼儿瞧。
水里的鱼比白日里见到更活泼些。
月光笼罩青竹投下斑驳的影子,春兰敏锐察觉到有视线注视,侧头望向青竹的附近,就瞧见立在竹影内的颀长人影,随即不动神色行了一礼悄然退去。
叶昔归的注意力还在水里游动的鱼儿身上,丝毫没有发现春兰的离开。
“鱼好看吗?”
低沉有力的声音如同在水面惊动的涟漪,瞬时让叶昔归惊得转身,见是徐千霈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徐……徐大人。”
叶昔归的语调很轻,在夜色里飘来陆安琛的耳畔,陆安琛这才意识到叶昔归没有完全信任他。
陆安琛其实早就回府,如今在府中能接近他身侧都是他能信任能用之人,没有他的允许叶昔归是不可能知道他的任何事。
回来后他又询问福伯今日叶昔归的表现。
叶昔归很简单,简单轻易就相信向她递来善意的人。
“燕国律法规定,女子身有婚约无论男方是生是死都必须履约,除非一方提出解除婚约另一方签字应允,方可解除,你认为此法是否公正?”
陆安琛声音清晰入耳,每个字叶昔归都听懂,却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燕国律法岂是她这样的平民百姓能置喙,他们只有遵守才能平安度日。
纵使不公,也无人敢轻易言明。
叶昔归低头看着脚尖,内心惴惴不安低声道:“我,我不知道,你既然知道国之律法那就明白我为什么要来到京城,我不会因为这个事赖上你,你可以放心。”
陆安琛看着小心谨慎回答的叶昔归,在朝中这几年他深入不少事情,朝堂官员以权谋私,多得是滥用职权,京城尚且如此,何况京城之外。
所谓国之律法,束缚只有无权无势之人,
他渐而收敛身上的气势,视线落在叶昔归的身上。
如今他与徐千霈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若是想要取得叶昔归的信任,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思量道:“以我们年少相识的关系,你可以完全的相信我,这几年我公务繁多,一时难以脱身,总之是我负你在先,我向你道歉,但你我的婚事不会就此作罢。”
“啊?”
叶昔归猛地抬头,不太理解徐千霈最后一句是何意?
月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倒映着细碎的光芒,充满着疑惑。
陆安琛索性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我会娶你为妻,此后你就是徐府的女主人。”
叶昔归犹豫:“可是……”
陆安琛像是知道叶昔归接下来的话,截住她的话继续说:“我不会娶公主,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徐千霈向你承诺,自此之后不会再迎妾。”
这些话如同石子重重砸在叶昔归的心头,惊扰的本就不平静的池水泛起数不清的涟漪。
叶昔归依然迟疑不定:“可是……”
陆安琛再次打断:“你不用多想,就算你没有来京城,我也不会有娶公主的打算。”
叶昔归:“……”
陆安琛见她不再说话,不由地问:“你还有什么顾虑?”
想说的话都被截住,她反而被这么一问哪里有什么话想说。
短时间内眼前人的话语砸的叶昔归有些懵,脑海里万千思绪缠绕不清,完全被他的话带进去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昔归摇摇头,但心里依然惦记着一件事,纠结片刻还是坚持说:“我想回家,回南浔乡。”
此来她已经见到了京城的繁华,但这里的繁华与热闹,都让她无所适从。
陆安琛十分诧异叶昔归的回答,本以为他说出的条件叶昔归会立马答应下来。
不然,叶昔归对待徐千霈的感情怎么会在南浔乡等候五年。
他紧接话锋一转:“你伯父伯母待你如何?”
叶昔归怔了怔,犹豫了稍许,点了点头。
“挺好的。”
陆安琛瞧见叶昔归不同寻常的反应,唇角压了压,道:“你一人来到京城他们是否担心过?你来京城又是否给他们寄信报过平安?”
虽然去南浔乡调查叶昔归的人还没有回来,但从叶昔归入京城后他都暗中调查过。
结合白日里春兰与福伯和叶昔归的交谈,叶昔归极少提起家里的伯父伯母,只说待她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三个字,更像是习惯之话。
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真相如何,他猜测到叶昔归没有说出实话。
闻言,叶昔归瞳孔微震,下意识咬住唇瓣。
面对陆安琛的问题她来不及去想好如何回答。
藏在袖下的指尖不由自主掐着手心。
陆安琛适时点到为止,知道过犹不及。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不要着急,我等你的答复。”
叶昔归只好胡乱点头。
见陆安琛欲要离开的样子,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站在原地许久,僵硬着双腿得以挪动,她左右看了看却没有见到春兰,正觉得奇怪,脚下踩到湿滑的草地,身体陡然向后倾倒,慌乱中双手抓到一抹衣角得以支撑。
陆安琛感觉一股力度拉扯他的衣角,转身就看到摇摇欲坠的人,刚想要伸出手拉住叶昔归。
“别……动……”
叶昔归身形晃动,本就抓住衣角的手被陆安琛转身的动作挣脱,瞬间没了支撑,陆安琛迅速向前几步伸出手勾住她的指尖,池边泥土松软,一时不察,被叶昔归的力道一带,脚底猛地打滑,连同他也栽倒下去。
不远处春兰和福伯正说着话,就听到接连两声扑腾声,似乎有什么重物落水声。
春兰寻着声音来源问:“福伯,你有没有听到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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