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你家狐狸又在堂上捣乱了!》
惊蛰的雨刚过,开封府后院的青苔吸饱了水,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着块浸了蜜的糕。林狐蹲在海棠树下,尾巴尖卷着片粉白花瓣,正往展昭的砚台里丢。他写卷宗的手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出个小圈,恰好把花瓣浮在中央,像幅天然的“桃花墨戏图”。
“别闹。”展昭屈指敲她额头,指尖刚触到绒毛,就被她用尾巴缠住了手腕。她的尾巴总爱缠些东西——他的笔杆、腰间的剑穗、有时是张龙挂在廊下的铜铃,此刻缠着他的手腕,毛茸茸的圈越收越紧,像只怕被丢下的小猫。
林狐仰起脸,鼻尖蹭过他的袖口。他今日换了月白常服,袖口绣的竹叶沾了点墨,是她方才趁他不注意,用爪子拍上去的。“公孙先生说,西街糖画张出新花样了。”她的声音拖着点撒娇的尾音,眼睛瞟着日晷,铜针的影子刚过巳时,“他能画九尾狐,尾巴上还沾金粉呢。”
展昭放下笔,卷宗上“盗窃案”三个字旁边,多了个歪歪扭扭的爪印——是林狐趁他翻页时按的,墨色深得像她闯祸时瞪圆的眼。“写完这页。”他话音未落,林狐已跳上案台,爪子按住他的笔,尾巴在砚台里打了个滚,甩得他衣襟上全是墨点,像落了场黑雨。
“现在就去!”她晃着尾巴,墨汁顺着毛梢滴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他刚要板脸,就见她突然低头,用舌尖舔了舔那滴墨,眼睛亮晶晶的,像偷喝了墨汁的小兽。
展昭的气瞬间泄了。他拎起她的后颈,像提只偷腥的小猫,却故意把力道放得极轻。“再闹,就让张龙把你偷藏的桂花糕全收走。”他说这话时,指尖却替她拂去了耳后的墨渍,那里的绒毛软得像团云。
***西街的日头正暖,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踩上去像踩着块温热的玉。糖画张的铜锅咕嘟着糖浆,金黄的汁液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他手腕一转,长勺在石板上勾出条龙,鳞爪间还沾着金粉,引得孩子们围着拍手,铜钱落进木盒的声响叮叮当当,像串碎金。
“要九尾狐!”林狐挤到最前,爪子拍着摊子边缘,力道重得让糖画张的手抖了抖。她今日穿的水红襦裙是张龙婆娘做的,领口绣着只狐狸,耳朵歪歪扭扭,尾巴却缝得格外长——据说是“林姑娘总爱用尾巴勾人”。
糖画张眯眼打量她,突然笑了:“小姑娘这尾巴,比画上的还灵。”长勺一倾,糖浆在石板上勾出个圆脑袋,九条尾巴像散开的金穗,眼睛处特意点了两滴红,活脱脱是林狐盯着鸡腿时的模样。
林狐捧着糖画,尾巴尖卷着竹签转圈圈,没留神撞到个穿蓝布衫的小吏。那人怀里的卷宗散落一地,其中一卷滚到她脚边,封皮“开封府司户参军”几个字被溅了点糖浆,像镶了道金边。
“展护卫!”小吏认出展昭,脸白得像宣纸,“城西琉璃阁……丢了盏前朝琉璃灯!”
林狐的耳朵“唰”地竖成了小三角。她咬了口糖画,狐狸尾巴扫过那卷卷宗,看见“夜明珠嵌琉璃灯,估值千两”几个字,突然拽住展昭的袖子,鼻尖朝着西边巷子颤了颤:“有琉璃味,还混着松烟香。”那是她在展昭砚台里闻惯的味道,带着点清苦的木气。
展昭捡起卷宗,指尖划过“门窗无损”四个字,目光沉了沉。他想起去年那桩偷文房四宝的案子,惯犯总爱用松烟墨在现场做记号。“去看看?”他低头问林狐,见她嘴里塞着糖画,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眼里却亮得像藏了星。
“嗯!”她把没吃完的糖画塞进他怀里,像阵风似的冲进巷子,尾巴在人群里划出道红影,“我先去闻闻!”
***琉璃阁的柜台擦得能照见人影,王老板正蹲在地上数碎玻璃,每数一块就叹口气,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木头。“展护卫您可来了!”他看见展昭,突然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擦了擦汗,“那灯是波斯进贡的,灯座镶着夜明珠,晚上亮起来,能照见墙上的砖缝……”
林狐正趴在展柜上,鼻尖贴着块碎琉璃,尾巴尖轻轻抖动:“老板,昨晚有人来买松烟墨吗?”
王老板愣了愣,突然拍大腿:“您怎么知道!昨晚亥时,有个穿青布衫的书生来买墨,说要连夜抄《论语》,还盯着阁楼上的灯问了半天,说‘这灯够亮吗’……”
“他往哪走了?”展昭追问。
“南边,”王老板指了指后门,“那边是老巷子,住着不少赶考的书生,房租便宜。”
林狐早已窜到后门,爪子扒着门框喊:“这边有味道!墨香混着……霉味!”
后门的石板路上,果然有串淡淡的墨痕,像谁打翻了砚台。墨痕蜿蜒着通向巷子深处,尽头是座爬满爬山虎的宅院,门环上锈迹斑斑,却被人用布擦得发亮,门楣木匾“晚香居”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涨,却透着股认真的干净。
“就是这儿。”林狐蹲在门墩上,尾巴卷着片枯叶,往门缝里探了探,“里面有琉璃光,很暗,像被布盖着。”
展昭叩门时,指节刚碰到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掉了。许久才有人应门,开门的书生面色苍白,青布衫的袖口沾着墨渍,看见展昭的瞬间,喉结滚了滚,手紧紧抓着门框,指节泛白得像泡了水的纸。
“请、请问何事?”他的声音发颤,眼睛瞟着西厢房的方向,像只被堵住洞口的兔子。
林狐没等展昭说话,已从他腿边钻进去,直奔西厢房。屋里的陈设简单得紧,书案上堆着抄了一半的经书,砚台里的墨还冒着热气,混着股淡淡的药味。她跳上书架,爪子拍了拍最上层的木盒——锁是黄铜的,却没锁牢,缝隙里透出点幽蓝的光,像夜里的萤火虫。
“在这里!”她回头喊,尾巴一高兴,扫落了几本旧书,《论语》《孟子》散了一地,其中本《诗经》里掉出张药方,上面写着“当归三钱,枸杞五钱”。
书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砖上的声响闷得让人心颤。“展护卫饶命!”他的额头抵着地面,声音混着哭腔,“我不是要偷,我只是想借一夜……我娘病着,等着我考中秀才领赏银治病,可夜里抄书看不清字,那灯太亮了,我忍不住……”
林狐突然从展昭怀里跳出来,爪子扒开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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