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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你家狐狸又在堂上捣乱了!》

14. 开封府的晨与暮

次日,开封府的晨雾还没散尽时,展昭已经换好绯红官袍,提着剑站在府衙门口了。青石台阶上凝着层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像谁在暗处嚼着冻硬的糖。林狐从他袖袋里探出头,鼻尖被冷风吹得抖了抖,又飞快缩回去,只留条毛茸茸的尾巴尖露在外面,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扫着袖口。

“今日巡南城,那边市井杂,你可得藏好了。”展昭低头对着袖袋轻声说,指尖碰了碰那截不安分的尾巴。林狐在里面“嗷呜”应了声,尾巴却缠上他的手指晃了晃,带着点撒娇的黏糊劲儿。

南城的早市最是热闹。卖胡辣汤的摊子支起了蓝布棚,蒸腾的热气裹着胡椒香飘出半条街;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拨浪鼓,竹筐里的糖人在晨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还有几个孩童追着踢毽子,鸡毛毽子飞起来时,惊得檐下的鸽子扑棱棱掠过青瓦。

展昭走在人群里,官袍的绯红色像团流动的火,既醒目又让人安心。摊贩们见了他,都笑着打招呼:“展护卫早啊!”他也颔首回应,目光却不松懈,扫过每个角落——街角那个缩着脖子的乞丐,会不会是乔装的细作?药铺门口那个频频回头的货郎,眼神里有没有藏着鬼祟?

袖袋里的林狐却没他这么紧张。她把鼻子凑到袋口,贪婪地嗅着各种气味:刚出炉的油饼香、新酿的米酒气、还有胭脂铺飘来的甜香……忽然,她闻到股熟悉的甜腻——是桂花糕!

“嗷呜!”林狐在袖袋里挣了挣,爪子扒着布面往外拱。她记得这味道,上次白玉堂丢给她的那块,甜得能把舌头化掉。

展昭被她拱得袖口发沉,低头就看见袋口露出半只豆豆眼,正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糕点摊。他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摊前买了块桂花糕,捏碎了塞进袖袋:“慢点吃,别噎着。”

林狐立刻埋头苦吃,尾巴尖得意地翘起来,扫得他手腕发痒。展昭看着涌动的人潮,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常很好——没有刀光剑影,没有阴谋诡计,只有烟火气和怀里的一点暖。

***转到午后,日头渐渐烈了。展昭巡到城南的护城河边,正靠着柳树歇脚,就听见身后传来声带着戏谑的笑:“展护卫倒是清闲,不像我们,还得应付那些官老爷的盘问。”

展昭回头,见白玉堂穿着身月白长衫,手里把玩着枚飞皇石,正斜倚在不远处的桥栏上。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青石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倒比寻常江湖人多了几分俊朗。

“白兄弟不是在府里整理卷宗?”展昭挑眉。早上离府时,包拯还让五鼠核对襄阳王余党的名册。

“那点活计,三哥一个人就够了。”白玉堂耸耸肩,踱步过来,目光落在展昭鼓囊囊的袖袋上,“藏着什么宝贝?莫不是偷了哪家姑娘的香囊?”

话音刚落,袖袋里突然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冲着白玉堂龇牙咧嘴——林狐刚吃完桂花糕,正舔爪子呢,听见这声音就来气。

“哟,是你这小畜生。”白玉堂嗤笑一声,弯腰想去逗她,“怎么,展昭舍不得给你吃的,饿瘦了?”

林狐被他说得炸了毛,从袖袋里蹿出来,对着他的靴筒就想下嘴。展昭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林狐!”

“看来是吃胖了,胆子也肥了。”白玉堂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笑得更欢了,“前日在御花园没咬够?要不要再试试?”

“白兄弟莫要逗她。”展昭按住怀里乱扭的林狐,指尖摸到她后背的绒毛,被太阳晒得暖暖的。

白玉堂却不放过他,抛了抛手里的飞皇石:“说起来,那日御花园若不是这狐狸捣乱,你未必能赢我。”

“哦?”展昭挑眉,“白兄弟想再比过?”

“随时奉陪。”白玉堂站直身子,眼里闪过好胜的光,“不过今日嘛……”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几块杏仁酥,“刚从西街那家铺子买的,据说比你怀里这小畜生吃的桂花糕强。”

林狐本来还在生气,一闻到杏仁酥的香味,立刻忘了龇牙,鼻子凑过去嗅了嗅,豆豆眼都亮了。

“没骨气的东西。”白玉堂笑着把一块杏仁酥丢过去。林狐精准地用嘴接住,叼着就往展昭怀里缩,一边吃一边警惕地瞪着他,生怕他抢似的。

展昭看着怀里这副护食的模样,无奈又好笑。他抬头看向白玉堂,见他望着河面,阳光照在他侧脸,竟少了几分傲气,多了点平和。

“其实……”展昭顿了顿,“那日多谢白兄弟配合,引那挑唆的武者现身。”若不是五鼠在襄阳盯得紧,开封府未必能这么快揪出幕后之人。

白玉堂转头看他,嘴角勾了勾:“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是看不惯那些鼠辈的伎俩。”话虽如此,语气却软了些。

河风吹过,带着水汽的凉。柳树叶沙沙作响,落在展昭的官袍上,又被林狐的尾巴扫落在地。林狐吃完杏仁酥,正用舌头舔展昭的手指,把上面的碎屑舔得干干净净。

“你倒是养了个好帮手。”白玉堂看着这一幕,轻哼一声,“查案时能闻气味,打架时能咬人,比某些只会摆架子的护卫强多了。”

“白兄弟过奖。”展昭抱着林狐站起身,“时候不早,该回府了。”

白玉堂跟着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竹哨递给展昭:“这是蒋平做的,能吹狐狸听得懂的调子。下次她再乱跑,你就吹这个。”

展昭接过竹哨,见上面刻着细密的花纹,倒像是用心做的。他刚想说谢,就见林狐对着竹哨嗅了嗅,突然伸出爪子拍掉在地,还冲白玉堂龇牙——她才不要听这小白脸的指挥!

白玉堂被她逗笑了:“看来是真不待见我。”

展昭捡起竹哨收好,抱着林狐往府衙走。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狐的尾巴从他臂弯里露出来,随着脚步轻轻晃着,扫过地上的光斑,像在逗弄那些跳动的金点。

***傍晚回府时,夕阳把开封府的朱漆大门染成了暖红色。展昭刚走进院子,就见公孙策站在药炉前捣药,药香混着暮色漫开来。

“回来了?”公孙策抬头笑了笑,“方才白壮士来说,南城的布庄老板形迹可疑,像是襄阳王旧部。”

展昭点头:“我明日再去查探。”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林狐,她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杏仁酥的碎屑,尾巴缠在他的手腕上,像条毛茸茸的镯子。

晚风吹过,廊下的灯笼晃了晃,把光投在他们身上。展昭忽然觉得,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些人——爱逗嘴的白玉堂,沉稳的公孙策,还有怀里这只护食的狐狸,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轻轻抚摸着林狐的背,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敲在暮色里,敲得人心安。

……………………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开封府的后院就浸在了墨色里。只有展昭卧房的窗棂,还漏出点昏黄的灯影,像块被遗忘的碎金。

林狐是被渴醒的。她趴在软榻上,鼻尖碰着陶碗的边缘,却怎么也够不着——方才翻身时,碗被蹭到了榻脚。她迷迷糊糊地想伸爪子去勾,却猛地顿住了。

指尖触到的不是毛茸茸的爪垫,而是温热的皮肤。

林狐瞬间清醒,低头就看见自己光裸的手臂,月光从窗缝溜进来,照得皮肤泛着瓷白的光。她又惊又慌,猛地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的狐毛早已褪尽,连尾巴都乖乖收在了皮肉里。

“又变了……”她小声嘀咕,声音带着点刚化形的沙哑。上次在衣柜里的窘迫还没忘,耳尖一热,慌忙往身上抓——却抓了个空。软榻上只有展昭白天盖过的薄被,被她蜷得皱巴巴的。

她抱着被子往身上裹,刚系好带子,就听见外间传来轻响——是展昭回来了。

白日里他去追查襄阳王余党,直到入夜才动身回府。林狐听见他推门的声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她想躲回软榻假装没醒,可身上这副模样……

慌乱间,她看见屏风后的衣架上挂着件绯红官袍,是展昭早上换下的,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她想也没想,抓过官袍往身上套,袍角拖到地上,像拖了片晚霞。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展昭带着身夜露走进来,刚要抬手点灯,就瞥见屏风后露出半片衣摆——是他的官袍。

“林狐?”他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屏风后的人影猛地一颤,像被风吹动的花枝。林狐攥着袍角,指节都泛了白,脑子里乱糟糟的——要不要应声?会不会又被他撞见?上次的尾巴……

正想着,展昭已经绕过屏风。他穿着身玄色常服,墨发用玉簪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廊外的月光照得泛着银。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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