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你家狐狸又在堂上捣乱了!》
襄阳城的雨下了三天三夜,青石板路被泡得发涨,踩上去能溅起半尺高的水花。白玉堂站在客栈二楼的窗边,指尖捻着枚刚剥好的莲子,看着街对面药铺屋檐下躲雨的武者——那人腰间悬着柄锯齿刀,帽檐压得极低,可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有道月牙形的疤痕,和雷英死士耳后的刺青隐隐呼应。
“四哥,那小子又在跟卖柴的搭话了。”卢方凑过来,声音压得像块浸了水的棉絮,“方才我去买包子,听见他说‘朝廷查案查得紧,无非是想抄咱们这些江湖人的家底’。”
韩彰正用布条缠手腕上的新伤,闻言冷笑一声:“前儿在码头,他跟船工说‘御猫展昭仗着官府势力,平白夺走太湖帮的地盘’;昨儿又在酒肆撺掇镖师,说‘包大人铁面无私是假,搜刮民脂民膏是真’。这张嘴,比三哥的迷药还毒。”
蒋平蹲在桌角擦他的分水峨眉刺,铜片在油灯下映出张狡黠的脸:“依我看,这小子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是想搅得江湖与朝廷势同水火。襄阳王的人,手段倒是越发阴了。”
白玉堂将莲子丢进嘴里,清甜里泛着点涩。自打上次西寨一战,雷英的死士折损大半,襄阳王那边消停了不少,他本以为能喘口气,没成想冒出这么个搅屎棍。这武者武功路数古怪,轻功尤其好,每次他们想动手拿人,对方总能像抹影子似的消失在巷弄里,只留下满街被挑唆起来的怨愤。
“光跟着不是办法。”他指尖敲了敲窗棂,雨珠顺着木缝往下淌,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得给他搭个戏台,让他唱一出。”
五鼠凑在一块儿嘀咕了半宿,油灯芯爆了三次火星,终于定下计来。蒋平连夜写了封密信,塞进信鸽的脚环里,那鸽子扑棱棱冲进雨幕,翅膀上的水珠在月光下像撒了把碎银。
三日后,开封府周边的茶馆酒肆里,突然传开个消息——锦毛鼠白玉堂不服展昭“御猫”称号,扬言三日后夜里,要闯开封府盗取镇府三宝,与展昭一较高下,谁输了,谁就摘了这“猫鼠”名头。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连街边说书的都改了新段子,把白玉堂说得神乎其神,又把展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只等月圆之夜一决胜负。
展昭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给林狐梳毛。藏狐趴在他腿上,舒服得直哼哼,尾巴尖随着梳子的动作轻轻扫着他的手腕。他指尖一顿,梳子卡在了打结的狐毛里:“白玉堂?他不是早认了这称号么?”
公孙策正在一旁捣药,闻言抬头笑了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他若真要盗宝,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展昭摸着下巴沉吟。这几日他总觉得心神不宁,襄阳那边送来的密报里,频繁提到个“挑唆江湖恩怨的武者”,如今白玉堂这出戏,倒像是冲着那人来的。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林狐,她不知何时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烧鸡碎屑,方脸上满是憨态。
“看来,得给锦毛鼠搭个好台子。”他轻轻抽出梳子,将林狐抱到软榻上,掖好薄被,转身去库房检查那所谓的“镇府三宝”——其实不过是先帝赐的一块玉佩、一柄古剑,外加包拯年轻时断案用的惊堂木,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却足够引人耳目。
***决战之夜,月凉如水。
开封府的屋檐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飞檐上的走兽吞着清辉,像蛰伏的猛兽。白玉堂穿着身月白劲装,悄无声息地落在墙头,靴底踩着薄霜,发出细碎的“咯吱”声。他往后瞥了眼,街角的槐树影里,果然藏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那挑唆是非的武者。
“鱼儿上钩了。”白玉堂勾了勾唇角,足尖一点,像片羽毛似的掠进府内。他故意放重了脚步,腰间的玉佩撞击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
穿过前院时,他看到值夜的衙役缩在廊下打盹,嘴角还挂着口水——显然是得了展昭的吩咐,装睡的。他忍不住低笑,这御猫,配合得倒挺默契,就是不知道待会儿动手时,能不能接得住他三招。
镇府三宝放在包拯的书房。白玉堂避开廊下的灯笼,足尖在青砖地上一点,身形陡然拔高,眼看就要跃上书房的窗台,脚踝突然一紧。
“嗯?”他低头,借着月光一看,差点没气笑了。
一只灰扑扑的藏狐正死死咬着他的靴筒,蓬松的大尾巴缠在他脚踝上,像条毛茸茸的绳索。那狐狸瞪着圆溜溜的豆豆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偷鸡贼。
“哪来的小畜生!”白玉堂又好气又好笑,想抬脚甩掉,又怕伤着它。这狐狸看着眼熟,倒像是展昭总带在身边的那只,难怪跟主人一样,都爱多管闲事。
林狐被他晃得牙酸,咬得更紧了。她本来在展昭房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上次偷鸡的黄鼠狼又来了,凭着一股子护食的劲儿就冲了出来,正好撞见个黑影蹿进院子。管他是谁,先咬住再说!
就在一人一狐僵持不下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兄弟,别来无恙?”
白玉堂回头,就见展昭穿着身绯红官袍,正负手站在廊下,月光落在他肩头,把衣料染得像团流动的火。他看着自己被狐狸缠得动弹不得的脚踝,再看看展昭唇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展小猫,你就看着?”他挑眉,手腕一翻,袖中飞出枚飞皇石,精准地打在林狐的尾巴根上。这石头是他特意寻来的汉白玉磨制,石面光滑如玉,分量轻,打上去只会疼不会伤,正是他惯用的暗器,取名“飞皇”,倒不是攀附皇家,只图个“石出如箭,快若惊鸿”的意头。
林狐被打得“嗷呜”一声,下意识松了嘴。白玉堂趁机抽回脚,刚想施展轻功跃上窗台,却见展昭身形一晃,已挡在他面前。
“既来了,何不喝杯茶再走?”展昭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手却按在了腰间的巨阙剑上。
白玉堂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引那暗处的武者靠近,索性顺水推舟。他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圈,身形陡然旋转,袖中猝不及防飞出三枚飞皇石,石风凌厉,带着破空的锐响,却在离展昭三寸处,被他用两根手指稳稳夹住。
“雕虫小技。”展昭指尖一弹,飞皇石倒飞而回,速度比来时更快。
白玉堂早有准备,身形如陀螺般旋转,避开石雨的同时,右手成爪,直取展昭心口。这一爪看似刚猛,实则留了七分力,指尖在触及展昭衣襟的瞬间突然变向,化作掌风扫向他的腰侧。他就是要让暗处的人看看,这御猫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
展昭不闪不避,左手精准地扣住他的手腕,右手顺着他的手臂滑下,食指在他脉门上轻轻一点。白玉堂只觉得手臂一麻,力道顿时卸了大半,他低笑一声,借着展昭的力道往后翻跃,足尖在廊柱上一蹬,身形再次扑上,掌风裹挟着月色,竟带起几分凌厉的杀气。
两人在院子里缠斗起来。月光透过树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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