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你家狐狸又在堂上捣乱了!》
月上中天时,展昭的房间里还亮着一盏孤灯。竹制屏风将房间隔出一角沐浴处,艾草的清香混着水汽漫过来,在雕花窗棂投下的月影里浮动。
展昭解开绯红官袍的盘扣,那枚玳瑁带扣在灯下泛着温润的琥珀光,被他轻轻搁在榻边的矮几上。外袍滑落时带起一阵微风,露出里面月白中衣,他抬手摘下官帽,乌纱展脚轻轻晃动,随即与官袍一同叠放在矮几上,动作从容不迫。
屏风后,木盆里的热水正冒着氤氲白雾。他褪去中衣,古铜色的脊背在月光下绷紧,像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弯腰跨入木盆时,水花“泠泠”溅起,顺着肩头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水珠先是挂在锁骨的凹陷处,迟疑片刻,才沿着紧实的胸膛滚落,砸在水面上发出细碎的“嗒”声,像是谁在暗处轻叩玉磬。
他抬手掬水浇在颈后,黑发被浸湿,贴在肌理分明的后颈,水珠顺着脊椎的沟壑蜿蜒,没入腰侧时,带起一阵极轻的痒意。指尖划过手臂时,能触到常年握剑磨出的薄茧,与水流的滑腻交织在一起,竟生出几分奇异的缱绻。
林狐原本蹲在榻角,此刻却像被磁石吸住般,爪子踩着地毯悄咪咪挪到屏风边。她本是困极了的,可那水流声像带着钩子,勾得她忍不住扒着屏风缝往里瞧——
展昭正仰头靠在盆沿,喉结滚动着吐出水汽,脖颈的线条拉得极长,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滴水珠挂在他下颌线,迟迟不肯落下,在灯光下亮得像颗碎钻。他抬手去擦时,手腕翻转间,肱二头肌绷起流畅的弧度,水珠便趁机钻进他敞开的衣襟,顺着腰线滑进更深的阴影里。
“咕咚。”林狐又咽了口唾沫,尾巴尖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这哪是洗澡?这分明是话本里写的“玉人临波”,就是比画里多了几分活生生的力量感,像出鞘的剑,锋芒藏在温润里。
她看得太入神,爪子没抓稳,“啪”地拍在屏风竹骨上。
屏风后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谁?”展昭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意,却依旧清亮,像冰棱撞在玉盘上。
林狐吓得魂飞魄散,四爪并用往榻底钻,尾巴却卡在了屏风缝里,被她自己挣得“嗷嗷”叫。慌乱中,她好像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又好像是水流滴落的回音。
等她终于把自己塞进榻底,就见展昭披着件月白浴袍走出来,乌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后,发梢的水珠滴在锁骨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弯腰看着榻底那团抖个不停的灰毛,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水汽:“出来吧,再钻就要沾一身灰了。”
林狐缩着脖子往外挪,耳朵耷拉着,活像只做错事的狗。等她终于挪到展昭脚边,才敢抬头看——他浴袍的领口敞开着,能看见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消失在那片古铜色的肌肤里。
“偷看别人沐浴,该打。”展昭说着,却只是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指尖带着水汽的凉意。
林狐被弹得“嗷”一声,却突然壮起胆子,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浴袍料子顺滑,沾着淡淡的艾草香,比官袍暖和多了。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反正都被抓包了,不如蹭够本。
展昭低头看着这只得寸进尺的狐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拎起她的后颈,把她放在榻上,自己则坐到书案前擦头发。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侧脸,浴后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乌发与月白浴袍衬在一起,竟比穿绯红官袍时多了几分柔和。
林狐趴在榻边,看着他用布巾擦头发的动作——手腕转动间,浴袍袖子滑下去,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水珠顺着发梢落在他手背上,又滚进袖口的阴影里。她突然觉得,这冰块脸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比烧鸡好看。
后半夜的风从窗棂钻进来,卷着槐树叶的影子落在床榻边。林狐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往暖和的地方拱,鼻尖蹭到一片温热的绯红布料,带着皂角与阳光晒过的暖意。她下意识地把脸埋进去,爪子还扒住那料子蹭了蹭,像只贪暖的猫。
“唔……”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随即有只手轻轻按在她后颈。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约束,把她往床内侧推了推。林狐不满地甩甩尾巴,扫在那只手的手背上,毛茸茸的触感换来指尖微不可查的一颤。
她这才彻底醒了。
展昭的房间比她想象中还要素净。青灰色的帐幔垂在床沿,床头摆着个旧木剑架,巨阙剑斜倚其上,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靠墙的书案上堆着几卷卷宗,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凝了,旁边压着半张写了字的宣纸,笔锋凌厉,一看就是他的字迹。桌角放着他的绯红官帽,乌纱展脚微微上翘,帽顶的珠串在暗处闪着微光,旁边还搁着那枚玳瑁带扣,温润的色泽在月色里格外显眼。
而她,正蜷在展昭脚边的床榻角落,身上盖着他的绯红官袍。那料子挺括,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展昭就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似乎在看卷宗。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肩线,乌发用一根玳瑁簪束着,那温润的色泽在黑发间格外显眼,几缕碎发垂在颈后,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林狐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她悄悄支起身子,用爪子扒拉着那件官袍,一点点往他身边挪。藏狐的爪子踩在被褥上几乎没声音,她很快就挪到了他身后,尾巴好奇地探过去,轻轻勾了勾他束发的玳瑁簪。那冰凉温润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多碰了两下。
展昭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只是低声道:“安分睡觉。”
“睡不着。”林狐心里嘀咕,尾巴却没停,反而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扫过他腰间那枚玳瑁带扣的轮廓。她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像拉满的弓弦。
真好玩。
她像发现了新游戏的猫,用尾巴尖一下下撩拨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薄,绒毛扫过,总能换来他细微的战栗。她甚至得寸进尺地站起来,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伸长脖子去闻他发间的味道——比官袍上的皂角香更清醇,还混着点松烟墨的气息。
“嗷呜~”她故意发出软乎乎的叫声,心里却在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展昭终于放下了卷宗,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落在她身上时,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林狐。”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林狐非但不怕,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肚子贴着他的手腕,爪子还想去扒他手里的卷宗。“你在看什么呀?带我一起看嘛。”
展昭伸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按在她的头顶,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但她才不想睡,她偏要闹。
她突然张开嘴,用没尖的牙轻轻啃了啃他的手指。
展昭的呼吸猛地一滞。
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带着点湿润的暖意,不像撕咬,更像……撒娇?他的耳根瞬间泛起薄红,猛地抽回手,动作快得有些狼狈。
“你再闹,就把你扔出去。”他的声音有点发紧,眼神却不敢看她,落在了床脚的阴影里。
林狐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的小人儿叉腰狂笑。原来这冰块脸也有脸红的时候!她得意地甩了甩尾巴,还想再逗逗他,却见展昭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用那件绯红官袍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唔!放开我!”她在袍子里挣扎,爪子蹬得布料窸窣作响。
“安分点,否则明天没烧鸡吃。”展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烧鸡?!
林狐瞬间不动了。为了烧鸡,她暂时忍了!
***开封府的早市早已热闹起来。
青石板路上挤满了行人,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着穿过人群,卖早点的铺子前飘着蒸腾的热气,油条、豆浆、包子的香气混着胭脂水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展昭拎着林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一身绯红官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乌纱帽的展脚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引得不少姑娘偷偷掀起帘子或探出窗棂偷看。而他手里拎着的那只灰扑扑的狐狸,更是成了焦点。
“快看,那不是展护卫吗?他这身绯红官袍真精神!”
“怀里怎么拎着只狐狸?那狐狸好丑啊,尖嘴猴腮的。”
“你懂什么,这叫特别!没看见展护卫都不嫌弃它吗?”
林狐听到这些议论,气得想扑上去咬人。她哪里丑了?她这叫独特!是行走的表情包!她使劲蹬了蹬腿,想冲那些人龇牙,却被展昭牢牢按住。
“安分点。”他低声警告,然后拐进了一家卖熟食的铺子。
“老板,来只烧鸡。”
“好嘞,展护卫!”老板麻利地称了只油光锃亮的烧鸡,金黄脆皮上还滴着油,用荷叶包好递过来,“刚出炉的,香得很!”
展昭付了钱,把荷叶包递到林狐面前。
林狐的眼睛瞬间亮了,口水差点流下来。她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用爪子撕开荷叶,埋头啃了起来。烧鸡的香气浓郁,皮脆肉嫩,吃得她满嘴流油,连尾巴都快乐地摇了起来。
展昭看着她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找了个路边的石阶坐下,等她吃完。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脑子里却在思索着拐卖孩子的案子。
昨天巡逻时,他在城西的破庙里发现了几个孩子的脚印,还有一个被丢弃的拨浪鼓。据附近的居民说,最近已经有好几个孩子失踪了,都是在傍晚时分不见的。
线索太少,查起来很困难。
林狐很快就把一只烧鸡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缝里的肉丝都没剩下。她舔了舔爪子上的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跳到展昭的腿上,蜷成一团晒太阳。
“接下来去哪儿啊?”她懒洋洋地问。
“去城西。”展昭站起身,把她拎起来,揣进怀里,那绯红的官袍被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带你去查案。”
“查案?就是你昨天说的拐卖孩子的案子?”林狐来了精神,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出来,“我跟你说,我鼻子可灵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展昭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城西的街道明显比市中心冷清了许多,房屋也破旧了不少。路边堆着杂物,墙角结着蛛网,偶尔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麻木。
展昭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停下来,询问路边的居民。但大家似乎都很害怕,摇着头说不知道。
林狐在他怀里也没闲着,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鼻子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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