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拥兵百万,父皇请称太上皇》
李承乾的话,不带任何温度,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孔伯渊和李道玄的心头。
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没有第三条路。
这已经不是选择,而是审判。
李道玄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修的是太上忘情,本该心如止水,可此刻,他的道心却乱成了一锅粥。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城楼上那个疯疯癫癫的李世民,那个他曾经寄予厚望,意图扶持其成为千古一帝的侄子。
废了。
彻底废了。
一个帝王,可以输掉江山,可以输掉性命,但绝不能输掉心气。
李世民的心气,已经被他这个儿子,碾得粉碎。
指望他?
李唐的江山只会跟着他一起,成为史书上的一笔笑谈。
李道玄的目光,又艰难地移向了那个如同神魔一般,主宰着一切的李承乾。
这个孙子辈的年轻人,手段酷烈,行事霸道,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王。
可偏偏,他展现出的能力、魄力,以及那恐怖到让人绝望的实力,都预示着,他将开创一个远比“贞观之治”更加强横,更加辉煌的铁血盛世!
如果,李唐的江山,能在他的手中,延续下去,甚至变得更强……
他修的道,是“太上道”,与皇道龙气息息相关。
只要李唐的国祚还在,只要江山还姓李,他的道,就不会断绝。
至于谁来当这个皇帝……
李道玄的心,在剧烈地挣扎。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天命难违”。
他身旁的孔伯渊,比他更痛苦。
李道玄考虑的是李氏一族的存续,而他孔伯渊,肩上扛着的,是儒家千年的道统!
向一个弑兄囚父,满身血腥的“**”低头?
这等于是否定了他自己,否定了孔圣人传下来的“礼法”与“仁道”!
可是,不低头呢?
李承乾那句“将儒家,从这片土地上,连根拔起”,绝不是一句空话。
他真的敢,也真的能做到!
他连佛门都敢清洗,连世家门阀都敢屠戮,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儒家,又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他孔伯渊,就不是儒家的圣人,而是葬送了儒家千年传承的千古罪人!
一边是坚守一生的道义,一边是整个道统的存亡。
这个选择题,太难了。
难到让他这个活了近两百年的儒家之首,都感觉到了五内俱焚的煎熬。
“皇叔祖。”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你的选择呢?”
李道玄浑身一震。
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那张鹤发童颜的脸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他缓缓地,对着城楼上的李承乾,弯下了自己那从未向任何人弯过的腰。
“李氏宗族,陇西李道玄……”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苦涩与无奈,“愿……奉太子殿下为主,听凭调遣。”
这一拜,代表着李氏皇族最后的守护力量,彻底臣服。
李道玄的心在滴血,但他别无选择。
为了李氏的江山,为了“太上道”的传承,他只能向这个他最看不惯的后辈,低下高傲的头颅。
“很好。”
李承乾的回答依旧平淡,仿佛这只是意料之中的小事。
他的目光,转向了场中最后那个站着的人。
“衍圣公,你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孔伯渊的身上。
这位儒家之首,此刻须发凌乱,脸色惨白,手中的鳩杖都在微微颤抖。
他看着李道玄那弯下去的脊梁,看着城外那十万跪伏的军士,看着天空中那三千柄散发着森然剑意的仙剑。
衍生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他担心蜀山剑仙痛下**。
若他败了,则是天下儒道灭亡之时。
一个懒洋洋的,带着几分醉意的歌声,毫无征兆地,从长安城的另一头,飘了过来。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这歌声,初时还很遥远,却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穿透了这玄武门前肃杀的氛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那声音,洒脱,不羁,充满了逍至遥在的意味,与这血腥、压抑的场景,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是一愣。
谁?
谁敢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唱歌?
不要命了?
李承乾的眉头,微微皱起。
清微道长的脸色,却是瞬间大变!
那醉醺醺的歌声,仿佛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众人的心头。
歌声里没有杀气,没有威严,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自由。
可就是这种感觉,让玄武门前这片由鲜血和死亡凝固的压抑气氛,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荡起了圈圈涟...
清微道长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震惊。
他失声喃喃,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师……师叔?”
他身后的五大长老,也是个个脸色大变,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骇然与不解。
蜀山之内,能被掌教清微称之为“师叔”的,只有那一位!
那个早在百年前,就叛出师门,游戏人间,被列为蜀山禁忌的传奇人物!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地,从朱雀大街的尽头,走了过来。
那人身穿一件破旧的青色长衫,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提着一个红皮大葫芦,一边走,一边仰头“咕咚咕咚”地灌着酒。
他走得很慢,步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醉倒在地。
可偏偏,他每一步踏出,都像踩在了某种玄妙的节点上,看似走了很久,却在几个呼吸之间,就从街头走到了玄武门下。
他身上没有丝毫强者的气息,就像一个落魄的醉鬼,可无论是城外那十万大军的铁血煞气,还是天空中三千剑仙的森然剑意,都仿佛对他视而不见,根本无法影响他分毫。
来人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浑浊的醉眼,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
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孔伯渊和李道玄,撇了撇嘴,像是看到了两块碍事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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