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拥兵百万,父皇请称太上皇》
夜风,更冷了。
秦怀玉的膝盖已经冻得麻木,额上的汗水混着尘土,在冰冷的夜风中结成一层薄霜。
他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盯着地面冰冷的青石砖,那上面交错的纹路,是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太子的沉默,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人心寒。
那股子冲上头顶的热血,正在一点点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噬骨的恐慌。
他们是不是太冲动了?
是不是……
自作多情了?
尉迟宝林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才能让他勉强维持着跪姿。
他想不通,他们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赌上了整个家族的未来,为何换来的却是这般无视?
**感像毒蛇,开始缠绕他的心脏。
就在这死寂之中,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开。
众人下意识地抬起眼缝,只见太子殿下伸出手,竟是慢条斯理地……
打开了那金丝鸟笼的门栓。
门,开了。
那只神骏的银鹰,歪着头,锐利的眸子看了看洞开的笼门,又看了看李承乾,却没有立刻冲出去。
它只是抖了抖翅膀,发出一声清越的唳鸣,响彻夜空。
这声鸟鸣,是在嘲笑,又是在催促。
李承乾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台下跪成一片的将门之后。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喜悦,也无赞许,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发慌。
“万死不辞?”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子说不出的凉意。
“说得轻巧。”
他踱步到高台边缘,目光逐一扫过尉迟宝林、罗通、程处默的面孔,那眼神能穿透皮肉,直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你们的父辈,沙场喋血,九死一生,才换来如今的爵位与荣光。你们以为,凭着几手花拳绣腿,喊几句空洞的口号,就能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将众人心中最后火热也浇得半灭。
罗通猛地抬起头,嘴唇翕动,想要辩解,却在接触到李承乾那冰冷目光的瞬间,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李承乾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追随孤,不是去赴一场锦绣堆砌的宴席。而是踏上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荆棘路,路的尽头,或许是万丈荣光,但更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与警告。
“你们,还有你们背后的家族,都将被绑在孤的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孤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站起来,走出这东宫大门,今夜之事,孤既往不咎。你们依旧是长安城里鲜衣怒马的公子哥,荣华富贵,触手可及。”
“若是不走……”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只依旧停在笼口的银鹰。
“那便留下你们的命。”
“从今往后,你们的命,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孤的。”
死一样的寂静,在东宫的高台上蔓延。
李承乾的话是一把无形的刀,悬在每一个人的脖颈之上。
走,还是不走?
荣华富贵与万劫不复,只在一念之间。
汗水顺着尉迟宝林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他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绷得像铁块。
走?
**怎么走!
今天要是从这门里走出去,他尉迟宝林这辈子都别想在长安城里抬起头来!
他爹尉迟恭的黑脸,怕是能把他活活瞪死。
程处默更是个浑不吝的性子,他爹程咬金的三板斧没教会他别的,就教会他一个“勇”字。
他脖子一梗,心里已经骂开了:他奶奶的,太子殿下这是瞧不起谁呢?
老子连婆娘都还没娶,命算个球!
时间,在李承乾冰冷的注视下,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是在众人心头擂响的战鼓,沉重而压抑。
无人起身。
也无人敢动。
这群平日里横行长安的将门虎子,此刻却像一群被猛虎盯上的羔羊,连喘息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用沉默和僵硬的跪姿,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李承乾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一片迷雾。
他想不通,这些人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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