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里世界的最深处》
沈羲和正常速度行走,触目惊心。
一间间房间,一座座囚牢,关押青春少年,不止。
部分房间有人住的痕迹但是暂不知去了哪里,部分……沈曦和凑近,地上血淋淋的一滩血肉包裹着塑料薄膜,流淌的血迹已经干涸。
开始还有人会抬头看她,越往右,越呆滞,眼神空洞,仿佛沉浸于另一方世界。
沈曦和走到心酸。她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还算不错,但好像也就那样,心绞痛得厉害。
尽头,没有路。
一共是六十六间,六六大顺。建造者还特意选取了个吉利数字。
【幻境探寻1/5(囚禁之地),请玩家再接再厉。】
还有六个地方。不用想,门禁系统那边是肯定的。
沈曦和仔细打量最后一个房间,这和前面的有些许的不同。卷了一半的凉席,倒盖的盆,洒落一地的鸡毛蒜皮,都在暗示这个房间许久不曾来人。
门上的挂锁不太对,沈曦和试探性推推门,门开了一条缝隙。
这个锁没有锁上!?
她拿下挂锁,轻轻打开门,铁门吱呀作响。
沈羲和刚准备进去,耳朵似乎一动。
她猛一侧身!拳头刚好跟她擦肩而过。
她钳制住臂腕,另一只拳头迎面而来,她侧头躲过,抬脚直踹对方的□□,没有丝毫犹豫,用最大的力气。
对方瞬间冷汗直冒,痛苦松手,狰狞的面目诉说不可直言的痛苦。
就在对方松手的一瞬间,沈羲和腾身而上,一个剪刀腿,将其摔倒在地。没有半分犹豫,手术刀直扎心脏!
伸到半空的手垂直落下,眼睛失去色彩。死了,没气了。
沈羲和半分的沉默。片刻后,她用对方的上衣擦拭好手术刀,再收起。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杀人,虽然练习过很多遍,虽然这是幻境。
她告诉自己,得习惯。
在最后一刻,她有那么微乎其微察觉不到的犹豫。但像是被控制住身体,恨意直入,贯穿心脏,没有一丝的停留。
哪来的恨意?她都不认识这人。
沈羲和忽然意识到什么,若有所思地转转杀人的右手。
剑兰?是你吗?
沈羲和摘下死者胸前的工牌。
一张光头照片,下面写了个名字,灯大泡。
沈羲和快步返回,又有几个小房间里少了人。路过丁香时,她更快两步。
幸好门禁系统只需要刷卡,不用刷脸。沈羲和不想扛一个男人过来,还要将其直立起来刷脸。
门开了,里面是个电梯。
沈羲和刚准备要踏进去,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她蹙眉,准确来说,身体根本没有蹙眉,是她灵魂意识的蹙眉。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走进电梯,熟练地按下三层的按钮。再拿出携带的工具包,娴熟地抽了一管血,用棉花按住。
冷冰的电梯门反射出现在的样子。
剑兰?
沈羲和低头看看,自己还是那副刚进副本的衣着。
再看电梯门,明明是剑兰!?
不同于碎花小洋裙,是长发,白衬衫,外加黑长裤,白衬衫略微发黄。
沈羲和试着喊了几声“剑兰”,没有反应,只能是剑兰的第一视角去看发生了什么。
憋屈。
三层很快到了。
剑兰走出电梯,流畅地拿起电梯外旁的一件白大褂穿上,边走边扣上扣子。
“叩叩”。
“进来。”
剑兰打开门。
偌大的现代化办公室和地牢形成鲜明的对比。老山羊西装革履站在中间,远处的角落是架手术台,上面躺着人?
“灯大泡呢?”老山羊现在脸上还没有疤痕。
剑兰神色未变,如往常一样淡然:“他说要在下面多待一会。”
“这家伙。”老山羊浪笑,似乎已经习他派下去的巡查人总喜欢在下面多待一会,至于和谁待,怎么待,妙不可言,“那你?”
还未等老山羊再说下一句,剑兰心领神会地把那一管血交到老山羊手上。
老山羊很是满意,剑兰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地知道他的心意,他指指手术台的位置:“去吧,交给你了。”
剑兰平淡一笑,回应:“嗯。”
老山羊走前不忘捏两把屁股。
沈羲和要炸了,剑兰却没有一点反应。平静如水,似乎被类似的行为多次,习以为常。
一应俱全的手术机械和用品。手术台上……是木槿,四肢被铁环锁住在手术台上。
“嘿。”木槿似乎对剑来的到来有点意外之喜,“你来呀。”
“嗯。”剑兰埋头处理旁边架子上的各样工具。
木槿虽然紧张,但止不住说话:“我还以为是他们,怕连麻醉都不给用,活活疼死。幸好是你!这铁环磨得有点难受,你给我垫个棉呗~”
沈羲和看得出木槿和剑兰的关系挺不错。
剑兰虽然没有回答,但默默塞纱布在木槿的手脚扣压处。
“谢谢了,你人真好。”木槿有些紧张,但为了不让剑兰有压力,她继续通过说话来缓解自己的心理,“被挖肾虽然是第一次,反正都是折磨,哪个折磨不是折磨,说不定死了更解脱!”
剑兰微微蹙眉,她不喜欢听到“死了更解脱”这类话。该死的又不是她们,她一直都想活着。
木槿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蹙眉真的不好看。”
“不蹙了。”剑兰平静道,“不会死的。”
什么仪器老山羊都没有准备用上。但好在里世界让大家身体上有不同程度的变化,这种情况下被挖器官,身体竟变得可以承受。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剑兰一手覆上木槿的眼,一手推进麻醉剂,再松手,木槿已经熟睡,强制关机。
沈羲和忽然重叠起木槿催眠小葵的画面,真的好像……她不知道自己是秉持着什么心情看完剑兰做完整个取肾的过程。
[你在难过什么?]
脑内,剑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沈羲和一跳。
她在难过吗?沈羲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久久才给出一句话。
[你们……不反抗吗?]
[……]剑兰没有正面回答,所有都只剩下一句话,[这里是一座孤岛。]
孤岛,环海且无援。
沈羲和的话语像是齿轮生锈卡在喉间,反反复复滚动,却不运转,最后小小“咔”一声只能反向运作。
[你之前为什么不回应我?]
[……]
沈羲和失去意识。
*
“起床了!叶青葵!”
“再眯五分钟!”叶青葵迷迷瞪瞪,抱着被子翻着身,说是再眯五分钟,其实不知道是多少个五分钟。
“那鸡蛋给你放桌上了,记得吃。”
“知道了。”叶青葵含糊不清,敷衍了事,满脑子只有一个字,困。
不对!
叶青葵猛地坐起,有些茫然地幻视四周,熟悉的房间,被子是被母亲拿去晒过暖洋洋的味道,一时间鼻子竟发酸。
“老爸老妈!”叶青葵瞬间下床打开房门,却只看到父母关门去上班的背影。她竟难过得想哭。
不对!很不对。
叶青葵不知道自己这情绪何来。明明父母去上班了,她可以继续睡觉,或者偷摸玩游戏,不用担心她们突然有事让她把游戏暂停。
父母理解不了游戏为什么不能暂停。
叶青葵准备玩手机但没信号。
怎么可能会没信号?
虽然三大运营商都很垃圾,但不会至于市中心没有信号吧,更何况她从来不拖欠话费的。
世界末日没信号?叶青葵异想天开
现在是什么时间?上学还是放假?很不对劲,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的记忆模糊?
她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
叶青葵纳闷。
难道她什么时候摔到脑震荡了?
叶青葵边剥鸡蛋边思考。
啊,今天怎么只煮了一个鸡蛋。
天气炎热得要命,真、要命。
叶青葵刚踏出一步,炽热滚烫的体感让她瞬间缩回脚。
半个袜子烧焦,脚底板红肿。
好在家里常备药里有烫伤膏,叶青葵涂抹在烫伤口。
这天气发癫了?
叶青葵坐在地垫上,隐隐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她想不出来,索性也不去想,顺其自然。就像找不见的东西,越刻意去找,越找不到。
手上莫名多个手环,怎么摘也摘不掉,甚至叶青葵拿来剪刀依旧没有用。
时间流逝得很奇妙,落日的余晖已然透过窗户倾洒在客厅。
啊?
她还没吃上一顿饭就傍晚了?
这一切都不正常。
门开了。
叶青葵愣在原地,那她的父母还正常吗?
“姑娘,你咋坐地上呢,地上凉。”
熟悉的声音,叶青葵眼眶一涩,她回头,看到父母的那一刻,泪水满面。
没有影子。
父母故去,来接她的路途中,一场车祸。
如果当初她没有打那一个电话,父母不会来接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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