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羲和等待她的回答。

“我答应，你最好能够做得到。”逢春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甲似有似无划过沈羲和的脸庞。刚想一用力好捏着她的下巴，手腕反被钳制住，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沈羲和表情冷漠：“我还不想毁容。”吃两口豆腐就得了，怎么还得寸进尺的。

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手与手腕的链接，进入逢春的体内。

嗯？什么东西？

沈曦和似乎遇到阻碍。

雷电能力？一般般吧……嗯？

逢春微微蹙眉，却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你做了什么？”

沈羲和神秘一笑：“你猜，这是给你的，还是给她的～”

听到熟悉的台词，逢春无语。这么明显还需要猜吗？根本不用！这人就是眦睚必报，回怼回来。

电流萦绕在她的心脏。

逢春笑笑，咬牙切齿：“你真装。”

沈羲和爽了：“谢谢，你也是。”

大家都装装的，很安心。

沈羲和：“放心，不会有事的。”

逢春：“……”谁信。

她体内的污染物少了一点点，不明显。若不是她时刻在意自己，根本发现不了。逢春看着沈羲和的眼里带上了探究：“你是……”

沈羲和将食指放于唇前，高深莫测：“我是装货。”

哦，其实她不知道什么原理，大概猜出个七七八八，但不肯定百分百正确。主要气势上不能输。

逢春期待地听到这一句话，沉默：“……”神经病。

不过鉴于沈羲和这态度，她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逢春惋惜道：“你倒是比她聪明多了，可惜不是我审核。”

沈羲和倒不觉得被里世界审核是件多幸运的事情，本来活得好好的，谁乐意进副本里送死。况且，从一出生，死亡就开始萦绕她，她对里世界可没有什么好脸色：“有人进这就不错了，怎么还挑七捡八。”

“审核不就是挑七捡八。”逢春手指轻点昏迷中的叶青葵，恨铁不成钢，“她的资质倒还不错，就是人太蠢了。别人说点什么就屁颠屁颠听话，一天就能把自己底牌掀完，天真。”

滥竽充数的蝼蚁，不会登记上报在重点关注名单里。嗯……沈羲和，鉴于她的私心，逢春也不想上报。

偷偷摸摸的违规操作，试问哪个工作人员没有过？等追责起来，也不是没有理由搪塞。

沈羲和懒得搭理，反正她已经和逢春达成交易，拿出纸条，顺过医务室桌上的笔，咔咔写下两字，柳絮。

纸条上慢慢浮现巨大的红叉，下排还附上一行红色小字—［回答错误，还剩两次机会］

呦，错了。

逢春没乐出声。

下一秒，纸条伸到她的眼皮下，逢春乐不出声，她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沈羲和笑得灿烂：“都合作了，给个答案不过分吧？”

逢春：“……”

沈羲和见逢春不回应，诧异：“你不知道答案？”

逢春默不作声。领域出现点偏差，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不知道。

沈羲和火上浇油：“这都不知道答案，你好像也不行啊～”

逢春抢过笔，写下一连串的名字。写完第七个的时候，再怎么写在纸条上也写不出痕迹。

没墨了？她在手背上浅试了一下，笔还明的。

纸条上再次出现巨大的红叉和一行红色小字，［回答错误，还剩一次机会。］

沈羲和：“……”

逢春：“……”

沈羲和默默把纸条收回来，逢春不好意思阻拦。

她无力地解释，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可以踩点得分的……”

沈羲和：“……”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蠢的！

逢春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但硬声：“作弊是可耻的！”

沈羲和坐了一会，莫老师还没回来，她没坐住。本来是想晚上去趟老师办公室，而现在也未尝不是个好时机。

她随便交代两句：“看好叶青葵，我出去一趟。我相信你。”

逢春：“不是，你去哪？”

这哪是交代，是通知，是命令。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逢春独守医务室。

逢春不满地瞪眼昏迷中的叶青葵，抬起腿，想踢她的病床，空中停滞一半，最后转去踹沈羲和坐过的椅子。

说出去就出去，看莫托因回来她要怎么交代？说走就走，什么德性不知道。

还有莫托因，自己离开的时间也不长，竟……

她忿忿不平，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又气到自己怎么就听话真看守起来。瞅见病床挺大，叶青葵挺瘦，一下子就躺了上去。

莫名，眼皮越来越沉重，再也支撑不住。

逢春陷入了睡眠。

*

沈羲和打算来办公室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从考试那里就有想法了。

她在拿试卷答题卡的时候，快速翻了一下，抽屉的最下面压着一封信，明晃晃地写着两字—“打开”。她没选择打开，一是时间不够，二是容易被发现。

她独自一人行于楼梯。和来时不一样，淡薄的灰雾蔓延，指引出一条路。黑雾不是纯黑的那种，还夹杂着点点的荧绿，阴森发凉。

其实不能完全说她是独行。从她身边经过，上上下下来来往往也有那么几个学生，仿佛看不见灰雾，直径走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身影。

他们并不是四楼的学生。

沈羲和扶着栏杆，指甲轻轻划过，很弱的一声“滋啦”，冒着很小一缕焦黑的气，像是炭火烧烤烤焦了，味道还略微有些呛人。

她收回手指上的电流，不作声。

这些零星的学生并不推推嚷嚷，脸上多是沉默机械，低头看着小本。基本眼底都是浓厚的黑眼圈，这点倒是和叶青葵如出一辙。

叶青葵要是在场知道沈羲和的想法，确定以及肯定地会反驳她：“高中生和大学生的黑眼圈能一样吗！高中的黑眼圈是知识熏陶出来的！”

沈羲和快步上楼。

三楼突然出现一个影子，差点撞上。亏得沈羲和反应快，往后撤了一小步，还不忘伸出手稍微扶一下来人。

“不好意思，谢谢。”

听到这声音，沈羲和心里有了底。是那个撒了一地大红钞票的大小姐。

大小姐的气息不稳，脸色有些苍白，拉上滑落出肩膀的校服外套，还没等沈羲和有所回应，脚步匆匆忙忙离开，偶然回头一眼，眼中是惊慌恐惧，好似灰雾里有什么怪物在追赶。

她的耳后什么时候也有一颗黑痣？

沈羲和若有所思。

她的肩膀上的几道疤痕，是崭新的。

四楼是没有灰雾的。

沈羲和连经过几个班级，往里看，是一片雾蒙蒙，看不清虚实。

班级有人？

沈羲和放慢脚步。

里面是那个同样莫老师给东西的学生？他不是已经走了吗？在教室里吃饭？白色袋子里是饭盒？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沈羲和迅速转身，反手抓住，但这手的主人反应更快，先一步抽离，她无奈抓空。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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