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人淡如菊?我改嫁她相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沈枝意指尖轻叩案几,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凝香斋门前虽门可罗雀,但沈长宇此刻怕是正高卧暖阁。
年初她替沈家拿下了三笔大单,靠着余荫,足够沈长宇醉生梦死到明年开春。
除非
那几棵摇钱树突然倒戈。
“王大哥。”沈枝意忽然倾身,鎏金步摇在鬓边晃出细碎金光,“我新制了一味香,想请楚大人佩着赴宴,你觉得如何?”
她尾音上扬,像把小钩子。
王兴喉结滚动,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粗瓷茶盏。
茶汤早已凉透,涩意却从舌尖漫到心底。
“二姑娘好算计。”他勉强扯出笑纹,“楚大人如今是京中风云人物,他的喜好往往会引导其他权贵世家的风向,倘若楚大人戴上瑞香坊的香囊,京中的贵人们一定会蜂拥而至。”
话到此处突然哽住,青筋隐现的手背泄露了情绪,“只是.我见楚大人似乎从不佩香?”
沈枝意忽地轻笑出声,纤指绕着腰间丝绦打转。
窗外一束斜阳恰落在她眉间,将那双含情目映得流光溢彩。
“你可知这位‘活阎王’的来历?”
她忽然压低嗓音,像是在说一段禁忌的传奇——
寒门学子,殿试吊车尾。
本该埋没翰林院青灯黄卷,却突然被派到辽东苦寒之地。
他所在的辽东都司总兵因为被**斩杀而空缺,他是既当都指挥使又兼总兵……
说起来也蹊跷。
一行省大员,既掌管政务又掌管当地兵权。
听起来就是辽东当地权势滔天的最大人物。
按理也可以过得风光无限。
可是前世她便听说朝廷对辽东政务十分懈怠,总兵被斩后迟迟不肯物色新接任的将领。
最后居然派了新科进士楚慕聿前往辽东任职。
楚慕聿是那一年进士最后一名,按朝廷规制应当从文,进去翰林院做个小编修,按部就班兢兢业业。
若是获得赏识,便能脱颖而出。
若是没有才华或者不会讨好上司,也可能一辈子都在清水衙门混得郁郁不得志。
也可能编几年书就外放为地方小官,终此一生无法再有机会回京。
就像当年的沈时序一般,外放易县后浑浑噩噩度过了十七年。
可是楚慕聿很不一样。
他先是险些名落孙山,后又在中了进士最后一名后,被委任辽东都指挥佥事。
一跃成为正三品,负责辽东军务,练兵、屯田、巡捕。
当时便引起朝廷轩然大波,无数人揣测楚慕聿与皇室有密切关系。
因为只有皇室权贵子弟才有机会刚入仕便委以重任。
可楚慕聿却出身寒门。
前世便有人前赴后继的调查楚慕聿的身世,可惜都无功而返。
最后众人只能揣测楚慕聿大约是与圣上投缘,有时候一个人就是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人有莫大好感。
在朝廷一片激烈争议和虎视眈眈中,楚慕聿刚中了进士便派往辽东。
王兴听得入神,茶盏在掌心转出细汗。
他自然听过些楚慕聿的传闻,却不知
都指挥使佥事?
听起来威风,实则是去填那个被**砍了脑袋的总兵留下的血窟窿。
可楚慕聿却在一到辽东后便屯兵积粮,用铁血手腕处理了当地积年的屯田贪腐陋**,斩杀三十余名边关贪腐将领而名声大噪。
也从此被人称为“活阎王”。
“那年辽东大雪封山,以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为首的内阁断了辽东的粮饷。”
沈枝意指尖蘸茶,在案上画出血色疆域,“楚大人带着府兵闯进总督衙门,当庭斩杀三十七名贪腐将领,血溅三尺冻成冰。”
她说话时的幽兰气息拂过王兴紧绷的面颊,“可圣上非但没降罪,反而不顾两部尚书的颜面,下旨嘉奖他,提拔为指挥使同知。”
“半年后,又因为**进犯,辽东都指挥使临阵脱逃,四名佥事殉国,楚慕聿作为同知临危受命,以弱胜强,创下奇迹而再次名声大噪。”
圣旨如期而至,钦封楚慕聿为辽东都指挥使兼总兵,集军权政权为一身。
朝中众人均认定楚慕聿乃圣上相中的亲臣。
内阁长老和豫王为首的朝臣纷纷对辽东出手。
缺粮、缺银、缺兵……
天灾人祸纷杳而至。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辽东,盼着将这个身份神秘的寒门士子拉下马。
这不但是世家与寒门之争,也是圣上与朝臣的抗衡。
茶汤在案上蜿蜒成诡谲的图腾。
王兴盯着那抹水痕,仿佛看见辽东的血色残阳。
都指挥使兼总兵,军政大权独揽。
本朝开国以来头一遭!
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岂能容他?
断粮草、卡军饷、派监军
明枪暗箭比**的刀还凶。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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