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人淡如菊?我改嫁她相公!》
沈时序偷偷睁开眼,看着三个宝贝儿子和一个宝贝女儿齐刷刷的跪在床前。
尤其是三个儿子,因为身上有伤,跪得东倒西歪,嘴里不停发出呻吟。
他放在被子里的拳头都握紧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沈枝意竟然拿楚慕聿做幌子,要挟全家与她一起下水。
如今骑虎难下……
沈时序重新狠狠闭眼。
没关系,沈枝意撑不住的。
沈盈袖这辈子也没跪过这么久,但是她脸上始终挂着浅淡和胸有成竹的微笑。
沈知南扶着膝盖在她耳边叹气,“盈盈,有没有办法让我们回去?”
说好的整治沈枝意,可他感觉像在整他。
沈盈袖低声道:“大哥别急,她刚才替爹尝的药里加了料,撑不住的。”
她做了一个一泻千里的手势。
沈长宇和沈星河都看懂了,脸上露出笑意。
沈枝意冷眼侧目,看着四人在一旁露出狞笑的模样,又漠然扭头。
笑吧笑吧。
看谁笑到最后。
两个时辰后。
沈盈袖等人笑不出来了。
沈枝意毫无动静,安静如鸡的跪在床前。
她在沈家的十九年,动不动就被罚跪,早就习惯了。
不过两个时辰,对她来说小意思。
可是对沈盈袖四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尤其是沈知南三人,怨怼的看着沈盈袖低语,“怎么回事?下人是不是买到假药了?”
沈盈袖膝盖跪麻了,晕晕乎乎的回道:“怎么会……”
方楚音坐在沈时序床头,感觉烫屁股。
眼睁睁看着四个儿女脸色变白,摇摇欲坠。
终于,下人将第二碗汤药端了进来。
沈盈袖神情一松,如释重负。
没关系,她还有后招。
“妹妹,该尝药了。”她柔声道。
这一次……
沈枝意抬眸,盯着那碗药。
黑色浓稠的液体在火光下荡漾出诡异的光泽。
这一次,药里隐约带着一丝腥气。
沈枝意忽然轻笑一声,“姐姐,第一次我替父试药,大家都是姐妹,第二次应该轮到你试了。”
沈盈袖脸色微变,看向那碗汤药。
这碗汤药她不能试!
这是专门为沈枝意量身打造的**!
“我白日里焦虑爹的身体,如今感觉也有些不适,晚上用膳时都食不知味。”沈盈袖搪塞,“委屈妹妹再试一次。”
她亲手端起碗,递向沈枝意。
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沈枝意不接招,却抬手挡住,眸光转向沈知南三人:
“别急,还有三位兄长。”她目光高深莫测,“杜太医说爹每隔两个时辰就要饮下一碗汤药,这药,迟早会轮到三位兄长试,不如就现在吧!”
“不可!”
沈盈袖和方楚音异口同声爆出。
沈枝意微微挑眉,眉目间闪过一丝恍然。
这汤药看来……大有问题。
沈知南看着浓稠的黑色液体,一阵反胃,摇头拒绝,“我不喝!看起来就很苦。”
沈长宇也一脸抗拒,“我刚刚才喝了治内伤的药没多久,肚子撑**。”
沈星河嫌弃的躲开,“拿开!这药为何这么臭?”
像加了死耗子干一样臭。
沈星河心想,爹为了整治沈枝意,也是牺牲大了。
这一碗下去,也不知道是整沈枝意还是整他自己。
看来这三人都不知道这药有鬼。
沈枝意再次阴沉沉的威胁道:“你们不试,那只有我一个人尽孝?明儿我便往外说出去,说你们连给爹试药都推三阻四,只会**我一个人。”
沈知南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沈知南骂道:“沈枝意!你怎么这么恶毒!二弟,你试吧,下一碗我来。”
沈长宇:“沈枝意!你休想威胁我们!不就是试药?三弟,这次你先来吧!”
沈星河:“沈枝意!你看我们三人推来推去很有意思是吧……大哥,你是老大,应该先做表率啊!”
沈知南拒绝,“为兄现在反胃得厉害,你要听兄长安排,不就是一口嘛,又不是一碗。”
沈星河犹豫的伸出手。
他是三兄弟里唯一习武的,身体最强壮。
要不就担当一下。
方楚音和沈盈袖眼里闪过慌乱的表情。
方楚音厉声道:“住嘴!谁让你试的?”
沈星河一脸懵逼,看着方楚音抽搐的眼角,恍然大悟。
懂了。
还是娘心疼儿子。
娘的意思是,直接给爹喝下去就得了呗?
沈星河捏着碗就起身,大步来到床前:
“试什么试?前边都试过了,爹只是个兵部侍郎,没人暗杀,有必要这么谨慎嘛?”
沈盈袖大惊,“三哥,你要干……”嘛?
话音未落,沈星河捏着沈时序的下巴,不由分说将药一口气倒进了沈时序嘴里!
方楚音站在床边还来不及回过神。
震惊不已。
沈时序陡然被灌了一碗腥臭无比的**,胃液翻涌,侧身哇的吐了出来!
“你……逆子!”
沈时序再也忍不住了,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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