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女》
鬼泽梨花和绿间真太郎又去了一趟他们确定关系那天去过的游乐园,还坐上了当时没去的摩天轮。
在摩天轮停在最高处的时候,他们说好了以后每年生日都要过来一次,谁的生日都可以。
这种对未来特地日期或者特地事件的长期规划,这段时间鬼泽梨花也计划了好多个,就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一实践。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迹部景吾给她请的人类心理学基础课的家教老师闲聊时告诉她的一个概念:蔡格尼克效应。更通俗的说法是“未完成情节”。
放在一段恋爱关系中,鬼泽梨花的理解是,如果你和一个人完成了交流、暧昧、恋爱、约会、吵架、和好、分手……当你们把一对情侣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最后分开,那么这段恋爱关系连带着与你恋爱的那个人在你心里都已经是“已完结”。
你可能会偶尔想起你们过分了曾经的日子,但你不会再有重新去见那个人的冲动,因为你已经经历并了解了你们之间可能会有的一切,而那一切都已在你心中祛魅。
但是,如果这段恋爱关系在你的心中是“未完成状态”,比如分手一段时间后,你突然想起,你们约定了年底一起去神社写新年祈愿,你甚至在约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许什么愿。
你孤独一个人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心里想着那个已经离开你的人当时亮晶晶的眼睛,想着自己曾幻想曾发誓你们要永远在一起——当约定的那天到来,你会想要见那个人一面吗?
鬼泽梨花自认已经想清楚了这种心理效应的作用原理,剩下的就是实践验证了。
在摩天轮下降的时候,鬼泽梨花依偎在恋人身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情情爱爱的傻话。
绿间真太郎是有点口嫌体正直在身上的,要他犯这种恋爱的傻,难度可不能和性格轻佻的人说情话比,不过他越是不愿意说,越是说不出口,鬼泽梨花就越要逼他说。
有时候她表现得太明显露了痕迹,绿间真太郎也会察觉到,无语地问她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
鬼泽梨花只能哈哈哈地腻歪在他身上,反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她高兴。
这句绝杀出来,绿间真太郎也没有办法,底线一降再降,最后的坚持就是周围没外人。
鬼泽梨花在得寸进尺上是没有底线的,不过她也清楚同一套招数不能短时间内连着用——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完全与生俱来——所以她觉得拿外界刺激一下绿间真太郎效果会更好。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没有合适的机会她也懒得费心创造机会。
如果鬼泽梨花能够自省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她对绿间真太郎已经进入了倦怠期,属于原计划夭折后只能继续谈着的无聊与厌倦。
感情不能说没有,但那点子不知道兑了多少水的感情无法与心中的不耐对冲,她只能靠职业道德撑着,还自我安慰这是在磨练以后结婚了对丈夫的忍耐力。
绿间真太郎现在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身份反而是将棋训练对象。
对于将棋,她原本的看法是“有点兴趣,但不多”,然而在加入将棋社,参加了一次社内排位赛后,她的胜负欲就被激发了。
输给赤司征十郎那样百战百胜的人,她觉得理所应当;输给绿间真太郎,她也无所谓,觉得自己才学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坚持到底已经不错,但是在将棋社的循环排位赛里输来输去,她就受不了了。
尤其是每次输棋了,身为后辈和新人的她还得端着得体的姿态,用崇拜和遗憾的表情对棋盘对面的胜利者表达对对方的敬佩和自己的甘拜下风——不开玩笑,每次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她都想一把抄起棋盘把对面那个胆敢和她为敌还快赢了的人的脑袋砸爆。
她没有幻想过自己是什么一学就会一下就赢的绝世天才,就像在冰帝的时候,跟着迹部景吾学了几天小提琴,锯了会儿木头后发现自己连音准都只能死记后她就放弃在音乐领域徒劳无功的努力了。
忍足侑士拉了段小提琴后她更是绝口不提自己曾经也学过的事,只说自己比起演奏乐器,更愿意做欣赏别人演奏的人。
没办法拿音乐艺术成就妆点门面是鬼泽梨花的一大遗憾,毕竟艺术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东西,没钱的人只能靠天赋。
她既没有天赋,又没有钱,那么只能装没兴趣了。
现在在将棋这种和艺术没什么关系的东西上再度折戟沉沙,鬼泽梨花曾经压下的火便再度燃烧了起来。
什么古典艺术浪漫艺术的她感觉不出来只能死记硬背,什么和弦什么高音低音的搭配她也全无灵感——这方面不行她认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必备才能,她也衷心觉得比起在台上给人表演,她更乐意当上有钱人后再去附庸风雅。
可是棋类这种有规则有定式有无数技能书的东西她凭什么也不行!
她又没去和厉害的人比,连一所中学里的一群毫无记忆点的国中生她都赢不了吗!?
鬼泽梨花认为这都是社长的错。
她明明才刚刚加入社团,也说了对将棋只有非常基础的了解,为什么还要让她也参加这些身经百战的人的比赛,这不是明摆着要打击她的积极性吗?!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鬼泽梨花气得心头冒火,只想着要赶紧把棋艺提升上去然后一鸣惊人惊爆那些混蛋的眼球——毫无疑问,接下来她的生活重心就是这个。
于是绿间真太郎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鬼泽梨花把除了必要的学习时间之外的时间都花在了将棋上。
午休的时候她难得不让他去找赤司下棋,他还高兴,结果发现女友并非出自对他的不舍,而仅仅是想要把他这个下棋搭子从别人那里抢过来。
这倒没什么。
可连吃饭的时候对方都只顾着在脑子里思考跟将棋有关的事,剩下就是机械性进食,想从她那里得一个眼神都难。
部活的时候估计症状更严重了,不过他看不见。
部活结束了,到将棋室倒见不着人,但只要往学生会会长办公室一找,就会看到鬼泽梨花正翻着书打着棋谱,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重复着刚下的那一步棋的用意解读。
连学校外的二人世界也多了个巨大的棋盘。看鬼泽梨花的样子,她十分乐意从周六早上到周日晚上都和他待在一起,只是他们只能有一个活动。
绿间真太郎坚持、或说忍耐了一段时间后,他已开始厌倦见到将棋,甚至对鬼泽梨花期待的目光都有些想要避开。
说到底,他对将棋也不过是一般的喜欢,做不到职业棋手强度的练习,而且鬼泽梨花想要的也不是一个有来有往的对手,而仅仅是一个练习工具和解惑老师——绿间真太郎从此无比确定自己实在不是当老师的料。
他情愿故意输给鬼泽梨花,也不愿意在用心下棋赢了之后,既没有属于胜者的亲吻奖励,也没有短暂的享受胜利的空闲——鬼泽梨花会用不甘又气愤的眼神,压着声音、或说压着脾气开始一步一步地询问他关于棋局的所有思路,一旦他有一点说混了或者忘了,就要面对女友愈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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