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柔弱军校生啊》
凯文是被盯着改正的最后一个,身上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怎么都想不通事态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他当众下陆希的脸面,是为了挑起公愤,给学校施加压力,换一个实力足够、配教他的教官。
即便最后事没能成,他也能凭这件事挫去他的锐气,让自己这几个月过得舒坦。
哪成想……
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对于自己弱这件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恨不得每句话都把自己弱挂在嘴边,心安理得把进步的压力压到他们新生头上。
凯文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要攥紧,又被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刺得松开,格外愤愤不平,和其他人一样努力睁大眼睛,目光钉死在最前方的陆希身上,想要从中挑出毛病。
奈何,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上百双眼睛怎么寻找,愣是没从中挑出丁点儿错处,像是从教科书上拓下来般完美无瑕。
天色渐亮,朝阳一寸寸披在所有人肩上,同样拢住面对他们而站的青年教官。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刺眼,但青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单薄却不羸弱的身形宛如一杆标枪,平视前方,目光透着能穿透人心的力量,令与他对视的新生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
能考上第一军校,所有人体能都不差,在陆希下命令后也都信心满满。
但渐渐地他们发现,就这样一动不动保持标准姿势站一个小时,好像是一个十分艰难的挑战。
腰酸、腿麻、双脚钝钝得胀痛,仿佛全身每一个零件都不是自己的,身体所有部位都脱离了大脑控制。
“教——报告!”终于有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试探出声。
“说。”
“到、一个小时了吧?”
陆希神色未动:“还有二十分钟。”
又过一会儿。
“报告,现在到了吧?”
“还有十分钟,别急。”
……
“报告!”
“还有五分钟。”
“还有两分钟。”
一遍又一遍,陆希总算大发慈悲地开了口,声音宛若天籁:“好了,可以结束去吃早饭了。”
话音未落,有几个耐力稍逊的学生差点儿瘫软在地,被身边人眼疾手快地扶住。
只有陆希像个没事人一样,弯腰勾起地上的喇叭,意思意思夸了句:“表现不错,解散吧,八点半集合。”
他撂下这句话,便施施然转身离去,走出几步路,听到身后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怒骂:“我靠!这特么都两个小时了!”
陆希手上喇叭转了一圈又一圈,颇为闲适地在内心感叹,年轻人,潜力无限,未来可期啊。
*
军训第一天平平淡淡度过,直到夜训结束,没人再看小看这位学长。
不说别的,只他纠正军容、军姿时所有规章制度都脱口而出,教导内务时能将内务条令背得一字不差,进行动作示范时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规范,就足够当他们的教官了。
至于他是全校最差的学员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说早上他的话没说错,他们的确离成为一名合格的第一军校学员还差得远。
当然,服气的人中不包括凯文。
从早饭后集合开始,凯文的脸色就没好过,一直到夜训结束都难看的不行。
他家境不错,父亲是在美洲军区服役的大校,按理说撤换一个教官这点小事,学校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再说分配给他们的这个教官本来就没资格教他们这群天之骄子,他又不是无的放矢。
然而结果却令他失望了,他理由充足准备充分,而区队队长在听完后,甚至没有向上报告,只说“每个带教学长的确定都由学校讨论决定,除非反映的人超过半数,否则不会因为个人之言撤换教官”。
在他据理力争一番后,区队队长更是直接以一句“你现在是军人,服从命令”打发了他。
军人,服从命令。
以前他只是高级军官的儿子时还不觉得如何,现在自己从军了才发现,在这个世界,军令如山,官大一级压死人,是没有半分权利和自由可言的。
凯文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越想越愤愤不平,思绪不自觉飘远,忽得想起,有个总跟在他爸身边献殷勤的城主,他儿子好像就和陆希是同届来着。
凯文双眼一亮,去开手腕上的通讯器,手摸了个空,才想起军训这一个月,他们的通讯设备、娱乐设备全都会被上缴。
他忍不住恨恨将脚边的石子踢飞到老远,满腹憋屈地回到宿舍,发现室友正热火朝天地整理内务。
“这是在干什么?”
同寝的拉曼小声说道:“你没听陆教官在夜训结束前说吗?为了检验我们的学习成果,今晚要整理内务,一会儿他会来挨个检查。”
“陆教官陆教官,又是他!不是马上就熄灯了吗?大晚上的不睡觉他折腾个什么劲儿!”
拉曼不知道凯文这火气从何而来,被吓得瑟缩了下,嗫嚅着替陆希解释了句:“今天毕竟教的东西不少,趁着刚学完加深一下印象也好吧。而且……新生这一个月是不跟学校规则走的,几点起床几点熄灯都由教官决定……”
才入学第一天,凯文就被军校这严苛的上下级制度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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