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
湖边已经乱成一片。
有人大喊:“快救人!谁会水?”
码头上有几个工作人员,但熟水性的只有一个年轻小伙。
他看见季滢的位置更靠近一些,喊了一声“我救那个女的”,就一头扎进水里。
孟希贤根本没工夫管岸上的动静。
冰冷的湖水刺激得她一激灵,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金司承在哪里?
她憋住气,一头扎进水里,睁大眼睛四处搜寻。水里有点浑浊,她心脏狂跳着,肺部因为憋气开始发紧。
在哪里?金司承!你在哪里?
她看到水下不远处有个模糊的影子,手脚的动作已经微弱下去。
是他!
孟希贤用尽力气蹬水,飞快地游过去。
近了,看清了,是金司承,但他已经不怎么挣扎,闭着眼睛,身体渐渐往下沉。
恐惧缠住了孟希贤全身,她抓住金司承的胳膊,拼了命地把他往上拽。
金司承比她高大不少,又失去了意识,死沉死沉的。
孟希贤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了,胳膊沉得抬不起来,但她咬着牙,双脚疯狂地踩水,拖着他一点一点浮向水面。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部,孟希贤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睛也被水糊得生疼。
她顾不上自己,一手把金司承头脸托出水面,另一只手奋力划水,朝着最近的岸边游去。
她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拖着金司承挣扎到了水浅的地方。有人跳下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他拖上了岸边的泥地。
孟希贤也爬上了岸。她大口喘着气,浑身湿透,冷得直哆嗦。
金司承被平放在泥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发紫,一点生气都没有。
“金司承,金司承!”孟希贤扑到他身边,抖着手拍他的脸,冰凉冰凉的。她用手探他的鼻息,感觉不到一丝气流。
她脑里一片嗡嗡作响,只听到旁边有人七嘴八舌地喊“人工呼吸”“心脏复苏”。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读书时参加过的急救培训画面。
然后,她用力吸了口气,扳开金司承的嘴,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吹完一次气,她抬起头,双手交叠按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地压下去。
就在孟希贤第二次准备俯身吹气的时候,金司承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剧烈地呛咳起来,湖水从他口鼻中涌出。
见他已经半睁着双眼,孟希贤紧绷的身体瞬间脱力。她整个人瘫软在旁边,眼泪差点就跟着掉下来。
这时,那个工作人员也把季滢拖上了岸。她虽然也呛了水,但一直有意识,只是吓坏了,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地上发抖。
季滢见金司承醒了,立刻抹了把脸上的水和眼泪,踉踉跄跄地冲到他身边,“司承,司承你怎么样?吓死我了!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
孟希贤心里的怒火,原本被金司承死里逃生的后怕压着,此刻看到季滢假惺惺地凑上来,那股火又爆了。
她拍开季滢伸过来的手,死盯着她,“你够了没?”
季滢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孟希贤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体力透支而发颤,“收起你这套把戏!他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你把他当成什么了?满足你特殊癖好的收藏品吗?你知不知道刚才他差点就死了!”
季滢被孟希贤劈头盖脸一顿骂,脸上有点挂不住,尤其是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她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扬起下巴:“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我跟司承的事,轮得到你管?你算他什么人啊,女朋友吗?刚才在船上的时候,可是他告诉我的,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你凭什么管我追不追他?”
“普通朋友”那四个字,季滢咬得特别重。
孟希贤被噎住了。
是啊,她是金司承什么人?刚才在酒店,是她自己赌气,让季滢去试试。她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指责季滢?
那股冲上头顶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难堪和尖锐的刺痛感在心口蔓延。
就在季滢脸上刚露出一点得意的时刻,金司承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虚弱,还带着咳嗽后的沙哑,“她是我女朋友。”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唰地聚焦到还躺在地上的金司承身上。
金司承挣扎着想坐起来一点,孟希贤下意识地想去扶他,但手伸到一半又僵住了。
金司承没让她扶,自己用手肘撑着地,半坐起身。他朝着刚才孟希贤和季滢说话的方向,一字一句,再次强调,“我说,孟希贤是我女朋友,清楚了吗?”
“刚才在酒店,我们只是闹了点别扭,我一时糊涂,才跟你走的”,他的脸转向季滢,这番话无疑是告诉她的。
季滢一脸惊愕,随即是浓浓的羞愤和被耍弄的怒火。
她指着金司承,又看看孟希贤,气得声音都尖了:“金司承!你……你们两个耍我?刚才在船上你明明说是普通朋友,现在又说她是女朋友?你是拿我消遣吗?”
金司承没力气跟她吵。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又睁开,声音低沉:“我没义务向你解释什么,事实就是这样。”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点,对孟希贤道:“你扶我一下,我们走。”
季滢看着孟希贤扶起金司承,看着他们两人狼狈不堪却自成一个小世界的姿态,强烈的挫败感和不甘绕上心头。
她季滢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更何况,这个男人越是抗拒,越是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就越激发了她骨子里的征服欲。
她上前一步,冷笑道:“金司承,你行!不过,我就喜欢抢东西,你等着,我还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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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贤架着金司承的胳膊,几乎是半拖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挪。
“还行吗?”她喘着气问,把他胳膊又往上抬了抬。
金司承没立刻回答,隔了好几秒才含糊地嗯了一声。他眉头蹙着,好像光是走路就用尽了力气。
“就快到了,坚持下”,孟希贤咬着牙支撑他,但他的腿越来越没劲了,好几次她都差点被他带倒。
“金司承?”孟希贤又喊了一声,声音有点抖。
金司承这次连嗯都没嗯,头无力地垂着,靠在她肩膀上。
孟希贤心里猛地一沉。她环抱着他,好不容易到了停车场,连忙扯着嗓子喊:“钟叔……钟叔!”
保姆车的车灯闪了两下,司机慌慌张张地跑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过不省人事的金司承,问孟希贤:“小金总这是怎么了?”
“掉水里了,快去医院”,孟希贤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回答,又和钟叔一起把金司承塞进后座。
她也跟着上去,顾不上自己浑身湿冷,立刻去探金司承的鼻息,很微弱,再摸他额头,烫得吓人。
“好好好,医院!马上!”老钟的脸色也白了,他手抖着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孟希贤在后座,慌乱地扯过车上备用的一条薄毯子裹住金司承,又怕他呼吸不畅,把他的头侧过来一点。
车子开得飞快,拐弯时金司承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她这边倒,沉沉地压在她肩上。
孟希贤一动不敢动,只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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