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前夫当替身[破镜重圆]》
凌淼发来的第三条链接,是有关林玄近一年来油画的整理。
链接的最后,甚至附带了林玄那几张低谷期的作业。
画作中的人脸,几乎全都模糊不堪,只有几个斑驳的肤色色块沾在了画布上,极其突兀。就算色块的边界被林玄几度晕染,依旧迥异,分辨不出人样。
右上角教授评的“F”更是分外刺眼。
看着这些照片,仿佛将林玄拉扯回那个病得难以辨认人脸的低谷。她握着手机,重重地缓了口气,这才从这篇文章退了出来,翻阅凌淼的信息。
在她逐个逐个链接点开的这段时间里,凌淼又再发来数十条信息。
屏幕上方赫然出现凌淼的来电显示,林玄虽觉得不解,却依然接通了电话。
“玄玄你还好吧?怎么不接电话,吓死我了。”林玄张口的那句“喂”被凌淼生生压了回去,只好无奈笑笑。
“我能有什么事……”那些话她看了的确伤人,可到底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没办法,除了不去看还能怎么做呢?
“我发给你的链接,你都看了吗?”对面凌淼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或许只是因为找不到林玄,害怕两年前的事重演,才过分地紧张了。
“嗯……”林玄漫不经心地应着,眼睛却定定望着墙角,心里空落落的,“今天不上班吗?怎么有空看起了八卦。”
在林玄的印象里,凌淼从来都不是会理会这些传闻的人,更不会像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亲戚一样见着负面新闻就恨不得怼到林玄的眼睛里。表面上关心她,实则是八卦着看她如何收场。
“你到底是迟钝还是天真啊?你没发现这些账号发送完消息之后都销声匿迹了吗?摆明是有人要整你啊。”听着林玄吊儿郎当的声音,凌淼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出来敲醒她。
林玄那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她眨了眨眼,又再换了个姿势仰躺着“嗯嗯”应着。
她并非是无动于衷,只是阖上双眼,静默地在脑海中寻找答案。
照说她近期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才是。
如果非说是跟谁有过节的话……
兴许是陈宴吧。
“喂?怎么不说话了玄玄,你别吓我……别做傻事,我还有年假,下午就能飞过来……”
林玄没有应答的这段时间里,凌淼的心情起伏极快,仿佛她真是什么幻影,一不留神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不用,我真的没事。”她再次打断了凌淼的话,“我还处理得来,你不用特地赶来陪我的。相信我。”
她知道凌淼的工作繁忙,即使是单休日也偶尔需要回公司或是应酬,分身不暇。从前她受凌淼的照顾已经够多了,如非必要她也不想麻烦凌淼。
“真的可以吗?”对方的语气听上去依旧不太相信林玄。但好歹键盘声再次从电话里传来,至少能说明凌淼还能够放下心来工作,林玄的心也总算放松了些。
“嗯,我可以的。”林玄应道。
挂断了电话以后,林玄随意地将手机丢在一旁,仰头靠在床头软包上,听着耳边杂乱无章的心跳声有些失神。
几个月前,陈宴还在背地里给她介绍工作,如今会恨她恨到要毁了她吗?
林玄突然垂下脑袋,看向自己的手掌。
就为了那一巴掌…?
她的心仿佛被这样的猜测拉扯着向下坠,可每降下半分,就像是有另一股力量在与之抗衡。
不会的,他不会的。
林玄反复告诉自己,陈宴再如何卑劣,也不至于要将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毁于一旦。
以他那样的财洪势大,要让她死简直比杀死一只蝼蚁还要容易,他又何至于要拘泥于她这间小小的工作室。
况且,退一万步说,她也并非是没有后路。
大不了……
大不了是步母亲的后尘,冷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指着鼻子骂。
林玄没来由地笑了笑,原来人走到绝境还真是可以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她甚至想过,倘若陈宴偏走到那一步,她也不是不能去陈宴的公司求他……
真下贱啊。
哪怕是这个时候,她都在想,要真走到那一步的话,她就有借口再见他一面了。
她真恨自己是这样的没有骨气。
间隔阳台的落地玻璃门被拉开,廖绮玉应声而入。
原先靠在床上的林玄本能地将伸直的腿缩了起来,攥着被子的手心也不自觉地用力。神经瞬间紧绷得无以复加,她的目光只能被廖绮玉限制着跟随移动。
廖绮玉走到柜边倒水,她便盯着那倾泻的水柱;廖绮玉坐到桌前涂指甲油,她便盯着搭在靠椅下那只如羊脂般洁白的脚背;廖绮玉拿出面膜来敷,她便盯着被丢在垃圾桶的包装袋。
直到对方又拿出了一片面膜,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怔怔地又朝后退了几分。
即便如今她已经没有位置可以退了。
林玄的半个身子几乎都要嵌入床头的软包,双腿却仍旧用力地朝后蹬着,脚趾几近痉挛地紧扣在床单上,呼吸同样也因廖绮玉的靠近而变得分外急促。
兴许是她也发觉了自己的胸口起伏幅度过大,又强压着肩膀,将双肩朝内扣着,连肩关节都因为内旋而在她背上凸显出一块怪异的突处。
拿着面膜的廖绮玉撕开了包装袋的开口,目光却被林玄身上那止不住的震颤而夺取。
她看了林玄一眼,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将那未完全开口的面膜递给林玄,“你自己来吧。”
可她的手不过刚刚伸出去,林玄便应势用双手护着脑袋,脖颈上的青筋四现,双眼紧闭着不敢睁开,连头颅都因脖子的发力而战栗。
“怎么了?”她蹙了蹙眉,坐到林玄的身侧,双手搭在林玄双肩,试图缓和林玄身上的不安。
可是林玄的身子却抖得愈加厉害了。
直到廖绮玉将面膜放在床头柜,缓缓后退,林玄一直用力睁得几度落泪的眼睛才缓缓转了转,惶恐地眨动了一下。
廖绮玉一直没有走动,生怕一点异响都会让林玄更加地难受。她只能站在不近又不远处望着林玄,确认林玄缓过劲了才回过身去倒一杯热水,坐到腿边。
杯中热气蒸腾,林玄捧着玻璃杯却麻木得感知不到温度。她讷讷地望着身侧的廖绮玉,一动不动,手中的杯子送到嘴边,却迟迟没饮下一口水。
看了心理医生多年,林玄很清楚,自己这是应激了。
她原以为她只要挣脱父母的掌控,就能够逐步减弱父母对她的影响。
起初这样的法子的确很有效,她从听到电话声与信息提示声就开始心慌心悸呼吸困难,慢慢地已经可以强打着精神翻阅与他们的聊天记录。
留学时,身旁的陈宴也总会牵着她的手,安抚她每一种情绪,极大程度地减弱了他们的影响。再加上身处异国他乡,长时间不能见面也让他们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凌厉和尖锐。
但这一切都随着她的毕业典礼走到了尽头。
这些年做的努力好像都成了徒劳。
归国后的一年多时间,林玄被辗转关在林家与郊外别墅。林阳舒对外宣称,他这么做是让她好好在家里养病。
可林玄比谁都清楚,这实际上就是软禁。眼见着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却依旧只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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