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囊气谁爱受谁受,大力千金不装了!》
他沉声喝道:“呈上来!”
侍立在侧的太监总管立刻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信笺,不敢有丝毫怠慢,快步呈递至御前。
圣上缓缓展开了那封湿透的信笺。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纸面,一股压抑的怒火如同实质般在他周身弥漫开来。
“温爱卿,这的确是你的字迹!”
他将信狠狠扔下。
温尚书连忙拿起:“不……这不可能!”
他根本没写过这封信!
但这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
御花园的空气彻底冻结了,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圣上猛地抬眼,那目光如雷霆万钧,带着滔天的怒意,狠狠刺向形容枯槁的温尚书。
皇后轻轻咳了一声,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湖岸边混乱的场面,最后落在圣上侧脸,柔声道:
“陛下,夜寒风重,温尚书与这宫女皆已湿透,恐伤及贵体。此事干系重大,涉及朝廷重臣清誉与宫闱规矩,非三言两语可辩明。”
“不若先将人带下去,换身干爽衣裳,着内侍省与大理寺共同严加审讯,查清信函真伪、宫女来历及今夜所有细节,再行定夺?”
“温尚书乃国之栋梁,若真遭人构陷,必当严惩恶徒,还其清白;若……若确有其事,也当按律处置,以正宫规朝纲。”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既给了温尚书台阶,又点明此事必须严查,更将处置权巧妙地引向了律法与审讯程序,而非当场定论。
圣上紧蹙的眉头微微一动,皇后的建议无疑是最稳妥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怒意,沉声道:“皇后所言甚是。来人!”
“在!”侍卫统领立刻上前。
“圣上!民女有冤!”
这清越又带着决绝的声音,打断了圣上要说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边缘,一抹沉静的身影款款行至御前,盈盈拜倒。
正是李妙。
李廉一家跪倒在地。
李妙泪水溢满眼眶:“回禀圣上,民女是李廉之女李妙,民女有冤情!七月二十日,亡妹和温家嫡长女温欢儿发生口角”
“温欢儿将其推入了衡阳河,使其身亡,求圣上为亡妹伸冤,为民女做主!”
她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在冰冷的石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泪水混着雪水,在她脸上蜿蜒。
“你胡说!”
温欢儿尖锐的叫声几乎破音,她猛地从温氏怀里挣脱出来,指着李妙,脸色惨白如鬼,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我根本不认识你妹妹!你血口喷人!定是有人指使你,要毁我温家清誉!”
温氏也惊得忘了哭泣,死死抓住温欢儿的手臂,嘶声道:“哪里来的贱婢!竟敢攀诬我温家嫡女!陛下,娘娘,此女居心叵测,定与那宫女是一伙的!她们是要置我温家于死地啊!”
温肃双目赤红,看看湖岸边狼狈不堪、百口莫辩的父亲,又看看眼前这个突然跳出来指控妹妹**的女子,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眼前阵阵发黑。
温家这是怎么了?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温欢儿?推人下水?”
“天啊,温尚书这边还没扯清楚,温家小姐又……”
“李妙?她的妹妹不是被那个……温家那个养女温棠绵推下河的吗……”
“莫不是有隐情?”
窃窃私语声浪更高,无数道目光如同探针。
今晚这宫宴,可真是“精彩”纷呈!
圣上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而是近乎发黑。
他刚刚压下温尚书与宫女私通的丑闻,正要按皇后之言处置,转眼间又冒出一个当庭指控温家嫡女**的!
这温家,今晚是捅了马蜂窝吗?!
“李姑娘!”
圣上的声音蕴含着雷霆之怒,目光如刀锋般刺向跪地的少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指控当朝尚书之女**,若无实据,便是诬告,其罪当诛!”
李廉此时重重叩首,声音悲愤而沉稳:
“启禀陛下!小女所言句句属实!小女李妍,正是七月二十日于衡阳河溺水身亡!彼时微臣悲痛欲绝,只当是意外失足,温欢儿却指控是她妹妹温棠绵所推。”
“微臣当时太心痛,轻信她的话!还真以为是温棠绵做的!温棠绵被抓入狱却在狱中服毒**,官府给出的解释是畏罪**!”
“但试问,明明坐牢二十年就能出来重获新生,为何选择**?”
“直到前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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