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直男了还要亲嘴吗》
柯时来家的房子是老小区,物业服务很差,楼道的灯坏了好几个也没人来换。
柯主任让柯时来提着一个一千流明的手电筒出来送他们。
手电筒打开的时候,薛长松恍惚觉得天都亮了。
柯时来说这是他爸出去钓鱼的时候带的。
明堂好奇:“钓上来的鱼大吗?”
柯时来狠命憋着笑点头:“大!专门去菜市场挑大个儿的拎回来,能不大吗?”
徐蓝声音毫无起伏:“听说柯主任外号叫柯空军。”
明堂没憋住。
薛长松虚握着他的手臂,叮嘱:“好好走路。”
柯主任的声音从楼道顶上传下来:“别光顾着说话!小心摔了!”
明堂死命捂住嘴。
趁柯时来正向徐蓝请教平时都怎么锻炼的,薛长松故意慢了两步。
明堂还在拼命控制笑声,也下意识跟着他慢下来。
前后两波人差了一整层楼梯,薛长松问:“你跟徐蓝说好了吗?”
昨天晚上明堂还在手机上发了一大通消息,警告薛长松不许跟别人说他曾经出入过只有好学生才会去的书店。
好像学习很丢人似的。
现在徐蓝知道了,徐|明珠女士也很可能会知道。
薛长松倒不担心,他觉得徐|明珠女士知道明堂在学习也挺好,也许这样就不会想把明堂送出国了。
明堂:“没事儿,我有办法。”
进家门之前,明堂拦住徐蓝:“不许跟你大姨说我今天去哪儿了,不然我就告诉她你出去打架。”
徐蓝点点头。
反正她今天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全说了。
明堂现在说也没用了。
明堂很满意她这种识时务的态度:“下个月多借你两百块钱。”
说是“借”,反正徐蓝从来也没还过。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来:“你带妹妹去打架了?”
“啊!”
明堂大喊了一声,撒腿就往屋内跑:“徐蓝快跑!”
徐|明月正在客厅翘着脚偷吃明堂的零食,听见明堂凄厉的叫声,立刻站起来:“姐!有事冲我来别打孩子!”
下一秒她的大脚趾踢在红木茶几腿上,叫得比明堂还惨。
“碘伏!”她把要碘伏说出来要心脏起搏器的架势。
徐蓝捧着碘伏过来,发现她妈脚上连层皮都没破。
没办法,还是象征性地给徐|明月涂了一点。
徐|明珠女士转移了火力:“都当妈的人了,还……”
死道友不死贫道,明堂回屋锁上房门:谢谢你,小姨。
·
薛长松回宿舍先冲了个澡,掐着点给明堂发消息:“到家了吗?”
明堂晚了五六分钟才回了个句号。
又生气了?
薛长松抬手,戳了戳书桌上的相片。
照片里的明堂也是气鼓鼓的,很可爱。
只是照片戳起来硬硬的,明堂的脸应该很软。
还没斟酌好要再跟明堂发点什么,明堂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喂?”薛长松接起电话。
“明堂?”
明堂那边先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明堂疑惑地自问:“咦?什么时候拨出去的?”
“误触的,挂了。”明堂说。
薛长松:“好吧。”
薛长松说,虽然宿舍都没有人是有点孤单,但反正是误触嘛,明堂自己挂掉就好了。
薛长松面前照片里的明堂看着他扮可怜使坏,看起来好像更气了。
要不是有相框框着,他真的觉得明堂会跳出来骂自己一顿。
电话里的明堂回答得很快:“就聊一分钟啊,就一分钟。”
“好。”薛长松给照片转了个角度,让它不要正对自己。
明堂的声音懒懒的,可能是在床上躺着:“那你说啊。”
说什么呢?
薛长松屏住呼吸,悄悄点了录音键。
“薛长松?你怎么不说话了?”明堂说话的声音变了一点,薛长松怀疑他从躺着变成了趴着。
“不说话我挂了啊。”明堂威胁。
薛长松:“你的办法奏效了吗?”
“没有……”明堂丧气地说,“说不定我妈一会儿就上来骂我了。”
“为什么?”薛长松问,明堂今天表现得这么好,“我帮你说说?”
“真的?我还有救?”
薛长松翻开眼前的练习册,开了外放:“你先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我刚才在门口威胁徐蓝要是她说出去就把她打架的事告诉徐总,被徐总听见了呗。”
原来明堂的办法就是这个办法。
薛长松想象了一下明堂张牙舞爪地威胁徐蓝,转头就被徐|明珠女士抓到的样子。
他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被明堂敏锐地捕捉到了:“笑什么?你在嘲笑我吗?”
“不是,就是觉得你……”薛长松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他觉得这话跟明堂说好像有些不对。
“我怎么?”
薛长松试图找到一个代替的词。
“你不说我也知道,”明堂说,“是笨?还是傻?”
薛长松皱起眉:“都不是,有谁说你了?”
明堂声音高起来,有一种强撑起来的好心情:“没有啊,就是随便猜猜。”
好多人会说啊。
明堂有点委屈。
薛长松肯定也这么想。
“明堂!”徐|明珠女士敲了门,她终于教训完了徐|明月,过来兴师问罪了。
“挂了,徐总来了。”
“等等,不是说好我帮你说说?”薛长松叫住他。
明堂兴致缺缺:“不用了。”
薛长松:“……好吧,我刚才是想说……”
明堂把手机放远了一点,却竖起耳朵。
“觉得你有点可爱。”
他还是没找到“可爱”的代替词。
“明堂?还在吗?”
明堂的心怦怦地跳着。
好久好久。
“在,”明堂又躺回床上,举起手上的日历本,“我有事跟你说。”
“嗯,你说吧。”
“下个星期天,是薛窈阿姨的祭日。”明堂说完,静静等着薛长松的声音。
他其实根本不是误触了手机。
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说是专门打给薛长松的。
他们才刚分开一会儿,打电话好像有点奇怪。
“嗯,我知道。”薛长松说。
他听出了明堂小心翼翼的语气。
其实早都过去了,毕竟对他来说,薛窈女士已经去世了十多年。
倒是明堂,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上辈子,那么多年,他们都是错开去的。
明堂扣着日历本的车线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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