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八戒,心肠不坏[西游]》
却说那朱宝娥化作火光而逃,逃命途中,也记起更多事。
原来她穿书已千年有余。
一千多年前,她穿成个凡胎浊骨的小姐,仗着家境不错,总贪闲爱懒,每日好不洒脱。
也是她的造化,十多岁时幸逢一位仙师收她为徒。
有仙师教导,此后她潜心修行,飞升成仙,被封作天蓬,掌管天河。
这差事不算繁重,她尚能应付。
可她放诞惯了,有那吃醉便闹吵的毛病,几百年前在王母的蟠桃盛宴上乱撒泼,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
贬下凡间也罢,偏生叫她投错成猪胎!
咦——!好个苦命的宝娥。
朱宝娥记起前尘,眼泪汪汪,混沌间竟也找着一方去处——
福陵山云栈洞。
当年被贬下凡间,她就是落在那福陵山上,停留足有数百年之久。
不过她后为救高公子,叫一妖祟打了脑袋,连同前尘旧事一并忘得干净。
宝娥拨云而望,远远瞧见山野间一方洞府。
两边松柏幽竹深深,洞前野草铺地,藤蔓乱生。
正是荒荒凉凉、久无人住的光景。
她双眼噙泪,正薅草拔藤,那行者就已赶上。
行者掣铁棒,笑道:“敲了脑袋又灌了风,如今可想起老孙我是谁了?”
宝娥哪里想不起?
当年他在天宫做弼马温,他俩还打过照面。
她手持钉耙,气哄哄就往他身上劈:“我把你这没礼的急猴子,不讲理的弼马温!我哪里惹过你,教你无端打我,实在欺人太甚!”
那大圣还有闲心与她说笑:“望风敲一棍,哪算得打。真使个本事,只怕一棒就了结了你的性命哩。”
“休要多言!”宝娥攒足一身蛮劲儿,一钯下去,愣使出戳他九个血窟窿的气势。
行者使棍架挡:“好妹子,认得我了还要打,可是被我老孙耍弄一回,就生焦恼。”
宝娥又想起方才他扮作高崔阑耍她,登时气得乱跳。
他定是早早地认出她来,故意变化成那模样。
她举钯又打:“不要多说,吃我这一钯!”
行者也不留情,提棍与她争斗。
两人在半空斗了三十来回合,正在那厮杀之际,行者忽道:“你这呆子,神仙不做,怎下界来把那高家老儿认作亲戚,倒不见他认你。你可知那老儿分了半边家资出来,千万告求我,叫我早早撵了你去!”
“这该死的泼猴!若晓得这道理,何不去给那老货一棍,反来揪打我?直接将他撵走,岂不没了事端。”宝娥大怒,使起钉钯来更有劲。
他二人又斗了百十回合,直等天际泛白。
宝娥这肚里只装着那高公子送来的十多个热烧饼,又劳累半天,早没了力气。
她渐敌不过,咬牙寻空子化作狂风,钻回了云栈洞。
好宝娥,修得个该缩头时就缩头的乌龟妙法,躲在洞里,任凭那行者如何叫阵拍门,都不肯再出。
行者已摸清她底细,也不急,又记挂着师父,索性先回了高家庄。
朱宝娥躲进洞府,紧闭石门,连同光线隔去七七八八。
她擦去热汗,歪倒在地,抬头观看这昏暗洞府。
只见这洞内家火什物都齐全,但蒙了灰,长了草,一派荒凉,应是几年间没人来过。
那粗粝潮湿的石壁上,挂着幅男女欢饮的旧画。
画上女子横卧着虎皮床,酡颜醉脸;
男子持酒盏看着她,另一手正拈了尖刀剔肉吃。他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窄窄眼梢间压着股森森阴态。
宝娥仔细看着旧画,认出那女子是她,至于男子,则是她那已亡故的丈夫,这云栈洞的旧主人——卯二郎君。
她忽记起,几年前她欲与高崔阑配婚姻,他爹娘却百般敷衍。
又说时日尚短;又说等她恢复记忆再慢慢磋商也不迟;又说她失忆前提过,曾与位福陵山云栈洞的“卯二郎君”有旧缘。
那时她只当他们胡说,平白捏个假人唬她,如今恢复记忆,果真有这么个人物!
这卯二郎君是个兔儿化的妖。
模样俊,身子弱,性情阴毒,是个面相不善心儿也黑的美人。
当时她被贬下界,落在这福陵山上,日久年深,与这云栈洞的主人——卯二郎君逐渐相识。
他家当也算丰厚,许是恐那四方妖魔算计,便拿些金银钱财哄她配了婚姻。
不过数年,卯二郎君病故。
她嫌冷清,这才下福陵山,又恰巧救下那高公子。
如今她重回此间旧地,却没心思念旧情,只嫌这洞府里尘多草盛,比不得那高家的柔软锦被。
她突突囔囔地说些嫌弃话,怪那卯二郎君死得太过干净,鬼魂儿也不知时常回来打扫打扫。
没一会儿,她累得瞌睡上来,就近找处干燥草窝蜷躺着了。
这眼睛还没合上,她忽听见窸窣声响,又觉有人盯着自己,登时以为鬼魂作祟,惊得这呆子一骨碌爬起来。
想到卯二郎君那眦睚必报的脾性,她抹把脸,对着那旧画哽咽道:“好郎君,你虽死了,可我这颗心剖出来,里面满满当当却全是你啊!哪舍得真让你来扫地搓灰,拔草平地。几句玩笑,也气得你来捣鬼么?”
她刚说完,便有只小小老鼠从那旧画底下的草丛里窜出,须臾消失不见。
原是这鼠精闹出的动静。
宝娥气得四处打转:“你个晦气鼠精,那猴子打我,你也耍我。怎不敢多留几步,吃我一钯?”
她又骂那卯二郎君,死得忒利索,走前也不知道使个法术护住山洞,弄得这鼠精占了洞府称霸王。心道这鼠精莫非是他外公不成,死了还要奉养在这偌大的洞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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