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唐济楚听得动容,却还是不同意先行离开。
“师父如今下落不明,就算你要我离开,我都不知道去哪里。乌山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想回去。”
伏陈略一思量,说:“我再找人探探师父的消息,若实在找不到,我便让人去须阳请陆叔母,你去她身边,我也放心。”
她也知道一味和师兄对着干,并不能叫他回心转意,只乖乖地点头,眼睛却咕噜乱转,谋划着如何留在此处。
“师兄,你说我们在山中十余年都太平无事,怎么一下了山就这样多的事找上门了?”
伏陈点点头,一脸正经地回道:“可不是么,若是一下山就有这样多的钱找上门还不错。”
唐济楚想起柳七给她出的主意,便用胳膊撞了撞他:“师兄……你知道比师父失踪更可怕的事是什么吗?”
伏陈说不知道。
“是师父跑了,咱们的钱全在师父那。”唐济楚痛心疾首道。
她纵然挂心师父安危,可却也因此身无分文。伏陈听了觉得好笑,打趣道:“师父听了可要伤心。”
“所以……”她伸出两只手,手心向上摊着,“师兄可否慷慨解囊,借师妹点钱啊。”
柳七信誓旦旦地说,借钱能回绝大部分的告白,她觉得很有道理。可伏陈想了想,说:“那要等回去,我翻翻账簿。刚回来的时候我粗看了一眼,我这城主府上能动用的钱不多,不过若你想在千嶂城置办田产家宅,倒是够用的。”
唐济楚倒不是真的想伸手要钱,从前在乌山,三个人身无长物,每年的衣物都是用他们在山上打得猎物在山下换的,这些年也是这样过来的。有没有财物,对她而言算得了什么呢?听师兄这样干脆爽快,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讪讪笑道:“我不过是同师兄玩笑罢了,我置办田产家宅做什么?又不是要在这过日子。”
伏陈早猜中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只温和笑道:“那若是有一日你要在我这过日子了,随时来找我。”
听听,他又在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了。她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唐济楚的脚步飞快,转瞬就走到了前面,故意把他落在身后。伏陈在后面轻轻笑出了声。
午后,伏陈如约而至。
繁宾楼枕河而立,宏丽非常。从河对岸望去,楼身如同架在一片茫茫云水间,雾气格外重的时候,它便如仙台琼阁般飘渺。再过半月,这里会成为往来客商竞逐豪奢,一掷千金的场所。为了这远道而来的羯川客商,楼中早早地挂起彩饰珠箔,朱绸丽锦。唐济楚甫一踏入,便闻到一阵舒缓的暗香。
她心内暗忖:排面这样大,看来这位羯川客商身家不小。
待步入正堂,方见到那位唐济楚久闻大名的大司正。出乎意料的是,这大司正面貌端正,毫无一丝贼眉鼠眼之相,就连衣冠都十分得体雅正,颇有正人君子之感。
她打量大司正,大司正打量今日的伏陈。自他第一面见到伏陈起,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拿捏的人。况且伏陈已经长大成人,千嶂城许多事很快便由不得他齐霖操控掌握。若他是天真直率的性子,或许才更好拿捏,可在这些日子他的试探下,却发现这小子是块棉花,无论是喂刀子还是送糖果,他都不为所动,他一拳打在棉花上,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他看了眼立在伏陈身侧的那少女,安言嵩打包票推荐来的。两人似乎还不太相熟,自入得楼内,便都不发一语。伏陈在主位上端坐,逢人便是三分笑意,恰到好处的温和。那少女却冷面而立,垂目盯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看。
客人还没到,齐霖含笑先与伏陈寒暄道:“主君遇刺之事,属下昨晚初初听闻便叫人去查了,不料今早那刺客已是在牢中撞墙自尽。主君身边这位唐姑娘我试过了,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少年高手,还请主君放心。”
伏陈抬眼应了一声,不欲与他多话。
齐霖前半生在老城主手下蛰伏,老城主的手腕他学了个十成十,哪想到来了个闷葫芦,总令他手段难以施展。他端着酒杯,垂目不知在寻思着什么,半晌后才转回过眼。
客人未至,场上的主人家又一派尴尬死寂,场下的一干乐人也俱都沉默着。唐济楚的眼神飘到场下,观察起各色人等来。这些乐人中有男有女,冠服华美,手上的乐器也皆并非凡品,一瞧就不会是城主府所蓄养。
她的目光在乐人间游走了一圈,余光间发觉师兄看了她好几眼,她方想垂目收回视线,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女子。那女子正是那日被一壮汉迫在刀下的奢云!难道那官司这么快就结束了?
唐济楚正疑惑间,听见仆从在外面通传,羯川客商已至。大司正作为傧相满面堆笑地出门去迎,她去看伏陈,他低着头,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摆,很有些反常。
她俯下身体,轻轻叫了两声主君,伏陈却仍没有反应。他呼吸渐渐加重,浑身开始发起抖来,她从没见过师兄这样的反应。羯川客商就在门外,若是这种时候出了差错,即便是伏陈身体不适这种小事引起的,恐怕也要招致客人的猜嫌吧?
伏陈的唇边溢出一声:“水……”
唐济楚以为是他要用水,忙将他面前的水杯递给他,却不想那水杯竟被他拂袖掸落。
不是要喝水,难道是水有问题?唐济楚瞬间猜想到水中有毒,可在这个节骨眼发作,怕不是为了要伏陈的命。毕竟没有哪个蠢货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凶手顶多是意欲控制伏陈,让所有人看到伏氏毫无待客之礼罢了。
门外的说话寒暄声渐渐近了,唐济楚从未感到如此惶急,偏偏此时场下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主君的反常,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起来。
唐济楚恨不能此刻带着伏陈远走高飞,她暗恨自己不够警觉,又恨自己此时此刻束手无策,还护不得师兄。
伏陈缓过了劲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颤抖的声音对济楚道:“楚楚,过来点。”
两人的身形被高大的桌案挡着,几乎没人看得见桌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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