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嫂子文学》
柳程叙没想到被杨洁看穿了,她一时间慌了,本能的往杨洁身后看,怕她嫂子来了突然听到。
苏芷落性格善良,被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十七岁就出来打工,人生得白净清秀,在厂里就很引人注目,性格好,别人有事儿她总会帮忙,柳瑾欢也是受过她帮助喜欢她。
杨洁不用往下追问,单看一眼柳程叙慌张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程叙。”苏芷落喊她。
苏芷落跟着常如茵一块出来,跟她挥了挥手。
常如茵瞧见这场面心里一紧。
杨洁侧着身,对苏芷落笑了一下,苏芷落疑惑的走过去,“你们……刚刚聊天了?”
杨洁点头,“说了两句话,她一个人在门口挺不安全的,又冷。”
“嗯,脸都冻红了。”苏芷落心疼的看着柳程叙,“让你别等,你还老来。”
公交车来了,常如茵要回宿舍就先上去,因为不大放心赶紧回头看,苏芷落给柳程叙捂着耳朵,说:“应该给你买个耳罩。”
柳程叙只是闷闷“嗯”了声儿,苏芷落没和杨洁多说话,她挺不好意思,杨洁帮她换了岗,她拒绝了杨洁的追求,总觉得她做的不地道。
“我们走了。”苏芷落说。
杨洁回:“路上小心。”
之前柳程叙骑车载苏芷落,她特地买了一个大衣给嫂子骑着挡风,今天她明显心不在焉,苏芷落坐前面载着她。
中途苏芷落靠边停下扭头看柳程叙,柳程叙把眼睛紧紧闭上,电动车再次启动,柳程叙低头抵着苏芷落的后肩,闷闷的叫了声儿:“嫂子。”
风太大,苏芷落没听清。
回到家,苏芷落立马摸她头看有没有发烧,额头不烫,苏芷落去给她冲了一杯板蓝根驱寒。
柳程叙握着杯子慢吞吞的喝,身体也因为热意暖和了,苏芷落问:“因为杨洁不开心了吗?”
柳程叙没答,仰头喝最后一点板蓝根,底下没化开,流动速度慢半天进不到嘴里,苏芷落说:“我跟她说过……算了,我再去说一遍。”
“不用。”柳程叙喊住要去阳台打电话的苏芷落,她很担心杨洁会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苏芷落拧着眉,“那你……”
柳程叙:“都说清楚了,你别找她。”
她把杯子拿去冲干净,从厨房里用湿布包着砂锅端出来,说:“我给你熬了银耳汤,你喝一碗暖身体。”
苏芷落叹气,心里又软又酸。
“我加雪梨了,很甜。”
“闻到了。”
苏芷落拿了两个碗,一人一碗,里面的四颗红枣一人两颗,两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柳程叙手中的勺子在白瓷上“当”了一声,她说:“嫂子,我们前途无量是吧,很有希望。”
苏芷落不明所以,知道她今天可能受了什么打击,道:“嗯,那肯定啊,你是大学生。”
这话没答到柳程叙心里,因为她问的是“我们”,苏芷落回的是“你”
北方的冬天冷,天天洗澡容易感冒,但是这俩爱干净,同时,柳程叙怕她嫂子冷,总是会在去接苏芷落之前把炉子升起来先烧一壶热水,回家两个人,炉子上的水也沸腾了。
一壶水够两个人简单的擦洗身子,柳程叙把水提进去,心里想着事儿,一下全倒出来了。
苏芷落过来的时候瞥到,柳程叙说:“一起洗吧嫂子。”
苏芷落不太想一起,想避嫌,话刚要开口,柳程叙眼睛湿漉漉的,“嫂子,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苏芷落心一横进去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狭小的浴室顿时被湿热的水汽填满,瓷砖墙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苏芷落微微侧过身,“今天随便擦擦就好,吹了风,洗凉了就不划算了。”
柳程叙低头拧干毛巾,闻言抬眼望去,呼吸骤然一滞。
苏芷落背过身去解衣服。潮湿的空气让搭扣有些发涩,她试了两次才解开。上次柳程叙给她买的内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饱满的胸型。当她弯腰试水温时,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被热气蒸红的肌肤。
苏芷落不想全部脱光洗,一直穿着内衣,她拿过柳程叙手中的毛巾擦身体,快擦完再套上睡衣脱内衣继续擦。
苏芷落那件白粉色睡衣被热水浸得近乎透明,紧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胸前的轮廓,杏红在湿布料下若隐若现。
苏芷落起初并未察觉,直到注意到柳程叙骤然深沉的目光。她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看,脸.上“蹭”地烧起一团火,连耳尖都染上绯色。她强作镇定地别过。
旁边是柳程叙疑惑的目光,她装作淡定继续弄头发,穿好衣服迅速出去。
窗外传来风声,老旧的窗框咯咯作响,将挂在晾衣绳上的丝袜吹得轻晃。
柳程叙没着急离开,在里面洗自己换的内衣,瞥到苏芷落脱的那一顿衣服,想帮忙洗,又不敢碰……她伸出手又收回来。
她刚刚看到那一幕,手指很想去捏,现在甚至觉得想咬一口。
她不能说出来,要狠狠的藏在心里和大脑里,可是,越藏掖越汹涌。
嫂子,她好香。
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想吃肉。
柳程叙还是和她嫂子睡一起,苏芷落也没赶她,找不到理由,加上柳程叙情绪低落。
俩人自从睡在一起,这个冬天就没感冒过,以前分开睡总有一个人会咳嗽打喷嚏。
窗外寒风呜咽,吹得玻璃微微发颤。两人挤在温暖的被窝里,周身都暖烘烘的。
苏芷落犹豫片刻,还是轻声问了出来:“今天……杨洁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柳程叙其实挺想说杨洁坏话的,让苏芷落讨厌杨洁,永远不和她在一起,可是她更怕杨洁把自己喜欢苏芷落的猜测告诉她。
“没说什么?”
“真的假的?说实话。”
“真的。”
“嗯。”柳程叙往里靠,苏芷落知道她想在自己身上取暖,由着她,努力克制着想抱着安慰她的冲动。
柳程叙闷闷地说:“对不起嫂子。”
她嗓音酸的厉害,“我爸妈那样对你,我以前也骂过你,对不起。”
苏芷落忍了半分钟,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父母做的事儿又不是你,他们对你……也不太好。”
这么多年了,债主都没闹了,他们也应该偷偷摸摸回来看看柳程叙,可这夫妻俩一直没音讯。
苏芷落大概猜出怎么回事儿了,“别想太多,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也恨他们吗。我们不提了。”
“好。”柳程叙窝在嫂子怀里,明明两个人用的同一种沐浴露,她却总觉得苏芷落身上香些。
杨洁的话终究在她心里扎了根。当晚,柳程叙便做了一个梦。梦中苏芷落身披洁白婚纱,微笑着对她说再见。她眼睁睁看着嫂子挽住别人的手,自己却动弹不得,只能泪流满面地站在原地。
她哭得浑身颤抖,苏芷落被她哭醒。黑暗中,她噎着呓语:“嫂子……别不要我……求你……”
苏芷落将人揽进怀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这一夜折腾得没怎么睡好,幸好第二天苏芷落不用上早班。她一直睡到将近十点才醒,怀里还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她下意识摸了摸柳程叙的脸,却再次被那异常的体温惊得清醒过来,连忙轻声唤她。
柳程叙迷迷糊糊地应着“嫂子…”,半梦半醒间凑近她的脸就要亲上去。好在下一秒,她猛地清醒过来,急忙偏头躲开。
“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
苏芷落撑着手臂从她身体压过去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体温计放她腋下,“来,夹住。”
柳程叙缓了会儿,苏芷落捞起衣服穿上,把被子往上拉给柳程叙盖严实,三分钟后苏芷落拿出体温计,37.4低烧,苏芷落先下床刷牙洗脸,然后把炉子上的倒池子洗脸,把药端进去。
“你今天就别出门了,在家里。”
今天除夕,小孩儿不上课放假,柳程叙也不用出门。
柳程叙看着她去做饭。
她的心动,只有神明知道,只要神明不泄密,只要瞒到毕业,就能鼓起勇气告诉苏芷落。
为了把日子过好,她们每天都拼尽全力。家中的电器一件件添置,空间却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挤。苏芷落渐渐发觉,自打柳程叙开始工作、不断往家里买东西起,这个家就好像悄悄缩了水——原本还算宽松的两人天地,如今竟变得只剩一拳之隔。
从前浴室洗漱台上只有一瓶面霜,两支牙刷还能各据一方。如今却堆满了口红、水乳、面膜,还有粉底和腮红,挤得插不下脚。那两支牙刷,最后只能被塞进了同一个杯子里。
今天苏芷落工厂搞活动,发年终奖,往年老板是德国人,扣得要死,把人当机器人转,后面换成了日本人,日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特别爱搞仪式,就会在年会上抽很多礼品。
苏芷落特地洗手,涂了素颜霜,拿出柳程叙给的口红涂上,简单收拾好打算去抽个奖。
柳程叙给她拿了暖宝宝让她贴腿上,柳程叙说:“等到明年,我把学费存起来,嫂子你换工作,不是想考试学习吗,你在家里看书。”
“我又不是高考,晚上看就行了。”
“你做电商。”
这两年电商挺火,刚起头,苏芷落动了点心思,苏芷落睨了她一眼,“你没事出去约朋友玩。”
苏芷落骑车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发现家里被扫了一遍,柳程叙在叠衣柜里的衣服,她把一袋红薯和橘子放在桌子上,“程叙,你烤红薯和橘子吃。”
正好隔壁张姨牵着孙女过来,孙女有题目不会做,家里没人能教,问柳程叙能不能帮忙。
“能啊。”苏芷落拉开门。
张明明手里提了个小火炉,张姨把自己手里的给苏芷落,“这个给程叙,我刚弄的,能暖一天,放个鸡蛋烤挺香。”
“谢谢,我家里家里冷的厉害,今年我还没买到煤。”
市里管的严,她们这儿一入冬就查,煤贩子不敢往这里送。
苏芷落领着明明坐在课桌边,张姨回去拿孙女课本,又提了两颗大娃娃菜和一袋鸡蛋过来。
苏芷落觉得她太客气,张姨说现在补课贵,不好意思让柳程叙白教。
俩人一起一下楼出去,张姨吐槽,“真是的,环境污染又不是我们干的,都是那些工厂呜呜呜的冒黑烟,要我们这些老百姓背锅,不烤火能冷死在屋里。”
张明明十岁,挺乖的小姑娘,安静的写作业。
柳程叙给煤炉子换地儿,把烤好的橘子拿过来剥开给明明吃,自己也吃了两个。
明明呼呼的吹冒着烟的橘子,说:“程叙姐,你要把炉子放在通风口。”
柳程叙说:“你还知道这呢。”
“嗯,之前芷落姐就是没放在通风口就中毒了。”
“中毒?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学校时候吗?”
“不是现在。”明明说:“我读二年级的时候,瑾欢姐住医院没回来后的一个月,芷落姐就中毒了。”
当时柳程叙在念书,晚上父母聊天她才知道,她爸妈去找苏芷落麻烦了,还一直骂苏芷落跟没事儿人一样。
原来苏芷落不是跟没事人一样……她是烧炭自杀吗。
“你知道我爸妈当时怎么……欺负芷落姐的吗?”
明明点头,她小学放学早正好看到了,她说:“让芷落姐跪着,抽她的脸,还拿棍子打她,我奶拦的时候也挨抽了。那种细竹条,抽我奶身上肿了好几天。”
柳程叙曾经也憎恨苏芷落,为什么姐姐死了,苏芷落怎么能和没事人一样,每天上班,过着自己的生活,姐姐仿佛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直至今日,她才明白,苏芷落挥向她自己的刀是无痕的,也是最疼的,她不展露伤痕,是因为看一眼都觉得痛。
柳程叙问:“那她后来还有没有做过这个事儿?”
张明明摇头,“后来你就来了呀。”
苏芷落对姐姐的爱是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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