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先生,休想逃!》
虎符入手,冰凉刺骨。
“兵部尚书,王德发。”
满身肥肉的兵部尚书王德发一个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汗水打湿官服。
“臣……臣在!”
“传本师之令。”“着西境所有尚存之州府县,即刻起,放弃一切城防工事。”
话音落下,
所有人眼睛瞪大,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放弃……城防?
不等他们消化完,顾云舟的下一句话已经飘来。
“所有驻军,裹挟所有百姓,带上所有能带走的粮食牲畜物资,立刻向东撤离。”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距离。
“三百里。”
...
“什么!”
“国师疯了吗!”
“不战而退三百里?这是要将大好河山拱手送人啊!”
“我大炎立国百年,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
兵部尚书王德发猛地抬起头,嘶吼道:“国师!万万不可啊!西境三百里沃土,皆是我大炎根基!此令一出,国本动摇,民心尽丧!臣……臣愿以死相谏!”
说完,他砰砰砰地磕起头来,那力道,仿佛要将这金銮殿的地砖都磕碎。
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将也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请国师收回成命!”
“我等愿死守国门,与城池共存亡!”
顾云舟静静地看着这满堂的忠臣义士,面无表情。
内心深处,只有一句冰冷的吐槽。
哭,哭也算时间,哭响一点,最好让西边的大秦铁骑听到,看他们会不会被你们的哭声吓退。
他懒得跟这群人废话。
一群只知道守着坛坛罐罐的老古董,敌人都要冲进厨房了,他们还在关心祖宗的牌位摆得正不正。
他的目光越过这些跪地的人,直接落在了龙椅之上。
“陛下。”
他只喊了两个字,满殿的嘈杂而止。
所有人都明白,在这座大殿里,真正能做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他看着的那个人。
她刚刚才把虎符交出去,本以为他会立刻调兵遣将,制定反击之策。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逃跑。
“臣,请陛下再下一道旨意。”顾云舟的声音里没有半分请求的意味,更像是命令。
“命玄鸟卫,协同地方官府,监督撤离。”
听到这里,有几个大臣稍微松了口气,有玄鸟卫监督,至少不会乱套。
然而,顾云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发寒。
“凡是带不走的,一律焚毁。”
“凡是井水,尽数填埋,或投入死畜秽物。”
“凡是桥梁,渡口,山间小道,找到工部的人,全部摧毁。”
说到最后一句时,整个太和殿已经没人说话了。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顾云舟。
焦土。
这是焦土之策!
他要把西境三百里,变成一片真正的死亡绝地!让那里寸草不生,鸟兽绝迹!
太狠了。
太毒了!
他不是在逃跑。
他是在挖一个坟墓。
“你……你这个魔鬼!”王德发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顾云舟,“你这是要毁了我大炎的万世基业啊!陛下,不能听他的!此人乃是妖人降世,是来祸乱我朝的啊!”
“王尚书。”他轻声问道,“你觉得,是基业重要,还是活人的命重要?”
“我……”
王德发被问得一噎。
不等他想出什么忠君爱国的说辞,一声脆响,震慑全场。
是萧青鸾!
她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猛地站了起来。
“够了!”
她厉声喝道,
“国师之令,即为朕之令!”
“西境所有军务,皆由国师一人决断!从此刻起,谁敢再非议一句,便以通敌论处,立斩不赦!”
满堂死寂。
“玄鸟!”萧青鸾厉声呼唤。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殿中,单膝跪地。
“臣在。”
“你,亲自带人去办。”萧青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国师说的每一个字,都要给朕办到!一草一木,若有半分折扣,你提头来见!”
玄鸟卫指挥使玄鸟的头埋得更低了。
“遵旨。”
他起身时,深深地看了一眼顾云舟。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军人对强者的绝对服从。
而后,他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之中。
“退朝!”
萧青鸾几乎是吼出这两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走进了侧殿,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百官还跪在原地,一个个面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顾云舟却像个没事人。
然后,他转身,迈步。
在百官的注视下,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出了太和殿。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萧青鸾焦躁地来回踱步。刚刚在朝堂上强行撑起的帝王威严,此刻已荡然无存。
门被推开,顾云舟走了进来。
“先生……”她停下脚步,声音微弱,“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焦土三百里……那是我大炎的土地,是我们的江山啊!就这么……白白送给敌人?”
顾云舟没有回答。
他径直走到房间中央那巨大的沙盘前。
沙盘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一应俱全。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了一片空白之上。那里,曾经是铁壁关。
“陛下,过来看。”
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萧青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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