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皇子不好惹》
春桃和秋菊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和一丝麻木的认命。
“自由!我来了!”姜晚栀对着铜镜,给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春桃和秋菊去开门一探究竟,发现是珩王府的晏成,想来定是九皇子派他来的。
姜晚栀正对着铜镜,给自己比了个自由万岁的手势,眼神灼灼,仿佛已经看到了京城之外的广阔天地。
“自由!我真的要来了!”她低吼一声,给自己打气。
就在这时,“笃笃笃”三下清晰平稳,带着点不容置疑意味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不轻不重,正好卡在她豪情万丈的当口。
“谁啊?催命呢!”姜晚栀被打断施法,没好气地冲着门口嚷了一嗓子,语气暴躁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大清早的,她这逃跑大计刚开了个头,哪个不长眼的来触霉头?
门外沉默了一瞬。
随即,春桃那刻意压低了、带着点惊慌和难以置信的声音传了进来,还夹杂着一丝倒抽冷气的“嘶”声:“小…小姐!是…是珩王府的人!”
“珩王府”三个字,如同三根冰冷的钢针,精准地扎进了姜晚栀刚刚燃起雄心壮志的小心脏!
“啊?”姜晚栀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小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从梳妆台窜到了离门口最远的内室的卧床上!
她昨晚才刚从那侍卫手里拿回十两银子跑路,都放话两清了!这才几个时辰?报复就来了?效率这么高的吗?
难道是那个冰山脸侍卫回去告状了?
“春桃!秋菊!”姜晚栀的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带着惊恐的颤音,“顶住!千万顶住!就说我……我得了风寒!卧床不起!病得只剩一口气了!不能见风!更不能见人!尤其不能见珩王府的人!”
门外春桃和秋菊看着眼前一身劲装、腰佩王府令牌、面容肃然冷硬的侍卫晏成,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打转。
尤其是听到自家小姐那番病入膏肓的胡言乱语从门缝里飘出来,两人更是尴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刨个洞钻进去。
春桃硬着头皮,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晏……晏侍卫,您也听见了,我们小姐她……她身子确实不大爽利,昨夜受了风寒,正卧床静养呢,怕是……怕是不便见客。”她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全无。
晏成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没听见屋内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语。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个紧张得快同手同脚的丫鬟,拱手道:“在下晏成,奉九殿下之命,前来给姜小姐送一样东西,需亲自交到姜小姐手中,东西送到,在下即刻便走,不会打扰小姐静养。”
送东西?
春桃和秋菊对视一眼,珩王府一大早派人来送东西?送的什么?
两人心里七上八下,但对方表明了不是来打扰的,似乎也没有强行闯门的意思。春桃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那……晏侍卫请进?”
晏成微微颔首,迈步进屋。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就将房内的景象尽收眼底。桌上摊开的,画着奇怪圈圈和路线的京城破地图,梳妆台上那根烧焦的炭笔,以及卧床那层层叠叠的纱幔后,那个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与床柱融为一体的可疑身影。
晏成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言行颠倒,举止疯魔,难道姜小姐真是个失心疯?
他没再多看,径直走到屋子中央,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四四方方的紫檀木小匣子。匣子做工考究,上面还嵌着珩王府的徽记。
晏成双手托着匣子,对着卧床的方向,声音清晰地开口,确保里面那个装鸵鸟的人能听清。
“姜小姐,九殿下有命,将此物交予小姐。”
纱幔后,姜晚栀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心脏砰砰直跳。她死死盯着那个盒子,仿佛那是个即将爆炸的炸药包。
晏成停顿了一下,继续用他那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殿下言道,昨夜府上侍卫不慎冲撞小姐,损毁小姐银票千两,深表歉意。此乃赔偿,请小姐收好。”
啥玩意儿?!
赔偿?!
一千两?!
姜晚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昨晚的冷风吹坏了!她猛地从纱幔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晏成手里那个紫檀木匣子!
宗政珩煜……那个活阎王……派人给她……送赔偿?!
还深表歉意?!
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那个未来会杀君弑父的大反派,会懂“道歉”这两个字怎么写?
晏成将她的震惊和狐疑尽收眼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叹气。
他上前一步,将紫檀木匣子稳稳地放在离卧床最近的一张圆桌上。
“东西已送到,请小姐查收。在下告辞。”晏成干脆利落地抱拳行礼,转身就走,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直到晏成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春桃和秋菊才如梦初醒般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层冷汗。
两人立刻冲到桌边,围着那个散发着低调奢华气息的紫檀木匣子,既好奇又害怕。
“小……小姐?”秋菊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声音还有点抖,“这……这真是珩王殿下送来的?一千两?”
纱幔猛地被掀开!
姜晚栀从床上冲了下来,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像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匣子上的黄铜小搭扣。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厚厚的崭新,散发着油墨清香的银票!
每一张的面额,都是一百两!
整整十张!
一千两!
“嘶!”春桃和秋菊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姜晚栀也傻眼了。
这跟她剧本里写的那个冷酷无情、睚眦必报的反派大BOSS,完全对不上号啊!
难道是因为赐婚圣旨刚下,他需要维持表面的体面?还是另有所图?
姜晚栀捏着那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银票,心绪翻江倒海。
一千两失而复得,这本该是天大的惊喜!是通往自由的船票!
可这钱是宗政珩煜送来的。
它烫手!
非常烫手!
烫得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滋滋冒烟!
“小姐……这钱……”春桃看着自家小姐变幻莫测的脸色,小声试探地问。
姜晚栀猛地合上紫檀木匣子,仿佛要隔绝掉那诱人又危险的光芒。
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计划……暂时搁置!”
春桃和秋菊:“……???”
小姐,您这变脸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姜晚栀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嘴里喃喃自语,开始了新一轮疯狂的头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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