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老天爷！我就说小腾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有能耐！好！好！太好了！”她激动得直拍大腿，也顾不上捡地上的豆角了。
巨大的喜悦，让李淑兰忍不住想要找人分享。
李淑兰转身就朝隔壁邻居程丽华家走去。
程丽华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李淑兰满面红光地进来，笑着问：“淑兰婶，啥事这么高兴？捡着钱了？”
“比捡钱还高兴！”李淑兰一把拉住程丽华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外孙王腾，就是那个高三成绩**年级第一那个。”
“知道知道，小腾嘛，好孩子有出息！”程丽华笑着点头。
“何止是有出息！”李淑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自豪，“这孩子不光书读得好！还有本事，大得很！”她凑近程丽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他啊，现在帮他大舅他们卖小龙虾，你是不知道，那生意做的大着呢！每天从他们塘里拉走……”
“拉走三四千斤！对！三四千斤！天天如此，国兴他们几个现在全指望着小腾吃饭呢！这孩子才高三啊，就能干这么大的事，你说说，这得多大的能耐？！”
“三四千斤？每天？”程丽华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她儿子也在读高二，别说卖虾了，连个袜子都洗不干净！成绩更是**倒数！
她看着李淑兰那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再想想自家那个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混小子，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脸上变得铁青！
“哎哟！淑兰婶，你家小腾……这真是文曲星下凡啊，太厉害了！”程丽华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奉承着！
送走了李淑兰，程丽华关上院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猛地转身，冲进屋里。她那宝贝儿子孙小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抓着红薯干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这幅场景，如同火上浇油。
“孙小胖！！！”程丽华一声怒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沙发前。
“我让你看，我让你吃，我让你考倒数第一。”程丽华一边怒吼，一边挥舞着擀面杖，朝着儿子的屁股和大腿就是一顿猛抽！
“看看人家王腾，高三，年级第一，还帮舅舅卖小龙虾，每天卖五千斤！！！你呢？除了吃和玩你还会干什么？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擀面杖落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伴随着程小胖杀猪般的嚎叫在小小的院子里回荡。
程丽华打累了，气喘吁吁地扔掉擀面杖，看着儿子缩在沙发角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怂样，心里的邪火发泄了大半，但那股憋屈和嫉妒却丝毫未减。
她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行，不能光我一个人闹心。她抓起手机，拨通了自家二姨马小燕的电话。
“喂？二姨啊，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我们邻居李淑兰家那个外孙不？对，就是王腾！！哎哟，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不得了，不光书读得好，那生意做得吓**！”
程丽华添油加醋道，“他帮他大舅吴国兴卖小龙虾，听说啊，每天能卖出去……五千斤！不，至少五六千斤！对，你没听错！！天天一样，那得赚多少钱啊？”
她刻意夸大了数字，语气里充满了夸张的惊叹和对自己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电话那头的马小燕听得目瞪口呆，连连惊呼：“我的天！五六千斤？每天？这孩子是财神爷转世吧？太吓人了，淑兰姐家这是要发啊！”
谣言如同被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并且每一圈都在不断放大。
周五傍晚，潭县纺织厂家属楼王腾家。
王腾的母亲吴娟刚下班回家，正在厨房里择菜。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擦了擦手，拿起手机一看，是表妹李小英打来的。
“喂？小英啊？”
“表姐，是我！”电话那头，李小英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八卦的兴奋，“表姐，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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