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幕僚不愿为妃》
慕容檀双膝一软,看着暗门终于在身后发出沉闷的闭合声,她跪在地上颤抖地有些爬不起来,只能用另一只手握刀立于地勉强坚持着。
“何至于此?”扶霄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声音暗哑却蕴含着怒意:“你可知,抗旨是死罪?”
“为什么不走?”
慕容檀刚刚喘过一口气来,喉间还带着血腥味,差点又被扶霄气笑:“抛弃同伴,与身后宵小又有何异?”
“我还没落到被追的出卖良心的地步。”慕容檀想起他们前几日听戏时关于“佳人被掳”的言论,当时她是怎么放大话的来着,绝世高手,死也要潇洒的死去。
结果今天被追得跟狗一样差点丧命,还要分出心来顾及皇帝老儿的安危,幸好祖先显灵让他们狗运当头掉进这密道里活了下来,否则过几日怕是要举国发丧了。
皇帝虽不是老儿也不是小儿,此刻也被慕容檀气得七窍生烟快要含恨而终。
慕容檀也不甘示弱对扶霄怒目而视:好心救你一命,在这里发起了疯,偏偏还跟个乌鸦嘴似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此刻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瞪她也没用了!
扶霄的身影笼罩下来,他单膝跪地,与她平视。暗光中,他的轮廓锋利如刀刻,眼中刧翻涌着难言的情绪。
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铁锈与鲜血的气息,近到他每一次呼吸都拂过她汗湿的颈侧。
“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他的手指擦过她握刀的手,指腹上的茧带来细微的刺痛。
“拖累什么拖累!”慕容檀现在看他和看自己的傻弟弟没有区别:“你以为是我想要逞英雄吗?既然我们说好了‘合作’便是将命绑在了一起,现在拿皇帝的身份来压我,那好吧,下次我就眼睁睁看你死在我面前——”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扶霄突然倾身,额头抵上她的肩膀,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浑身一僵,温热的鼻息透过单薄的衣料灼烧着她的肌肤。
“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重砸在她心上。
扶霄的手环上她的腰,不是强势的占有,而是近乎脆弱的依附。慕容檀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那里面藏着的哽咽让她喉头发紧。
“我的命......不值得你如此。”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抖,“我宁愿你活着恨我,也不愿看你为我而死。”
慕容檀的呼吸乱了。扶霄的声音里染着几分自嘲和不易察觉的落寞,身后人卸下防备的拥抱将慕容檀所有的情绪融化在了这一句“对不起”中。
她缓缓抬手,指尖触到他湿润的眼角:为什么总是把苦难留给自己?
“傻子。”她轻声道,拇指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你的命,比你想的重要得多。”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的暗色让她心跳加速。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思绪滞住了,扶灵的话突然回响在脑海中:“他一个人去夜叩宫门,宫门却再也没有为他打开。”
身后环抱,这是一个寻求保护的依偎姿势,慕容檀将护在她腰间的手抱进怀里,手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要对自己再好一点就够了。”
她不想再对扶霄说重话,于是有些生涩地用双手捧起他的脸:“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一个人先走’之类的话,我说过了保护你,就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这样应该算是安慰人吧?慕容檀默默地想着,慕容冲脾气可和他不一样,难受了就会把情绪挂在脸上,而不是自己闷在心里。
扶霄的眼角和鼻尖有些红,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眼眸中的倒影。他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却仍然紧紧握着慕容檀的手。
没有过多言语,他又恢复到了淡然的模样,扶霄将慕容檀从地上拉起来:“走吧,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别的出口。”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没有再开口说话,手心也尚未分离。
在阳光照不进来的密道,两人只能贴着墙壁慢慢摸索着前行。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某种比情欲更加深刻的东西正在破土生长。
“那里好像有光亮。”慕容檀指着前面从一个缝隙透下来的微弱光源说到,“出口应该就在这附近。”
两人走上前去,发现密道上方有一块可以撬开的松动石板,应该就是走出这里的通道无疑了。慕容檀正准备探查一番,扶霄突然拉住她,食指放在嘴边摇了摇头。
她顿时噤声,仔细一听,地面上隐隐约约有锣鼓唱乐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这户人家在听戏。
扶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岔路口,再联想起之前他们在黑石桥密道的布局,面露思索:“此处应当不止一个出口。”
这面前是一个,沿岔路方向再走一段,或许别有洞天也说不定。
慕容檀也听着戏曲微微出神:“我先从这上去探路,你继续向前走,若是一刻钟之后我并未返回,便从前方另寻出路。”
扶霄点了点头,望着慕容檀神色明朗了几分:“凡事顾好自身安危。”
慕容檀回头冲扶霄打了一个手势,便轻手轻脚地从石板洞中离开了密道。扶霄看着慕容檀脱困,在原地支撑了一会后终于体力不支地沿着墙壁缓缓坐下——后背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往外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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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檀本以为这处回到陆地会从什么犄角旮旯或是柴房仓库里钻出来,不过她出来时,看到周围布景却是愣了愣神。
这是一处后府别院,她在一个剪裁精美的花园里,前面是一间白墙黛瓦的厢房。
透过烛光倒映在窗上的剪影,这似乎......是一间姑娘的绣房。里面有人临窗坐着在梳发,看这侧影,当真是一位娴静美好的女子。
慕容檀还来不及细看,便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忽至,当下苟着身子蜷曲在半人高的灌木丛下。
“什么声音?”
“兴许是只猫儿路过挠了草叶?”
“瞎说,夫人何时养过猫。”
“这府邸这么大,怎么就不可能出现一两只野猫什么的呢?!”
两个侍卫还在原地争得急赤白脸,身后的管家突然走上前来,满脸寒霜地一人赏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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