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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公从烧窑开始[武周]》

4. 寻衅

不知道昨天白蕾回去后杨柏又说了什么,今日白蕾看着也没那么气了,只是表情似乎有些惆怅。

萧行雁在窑场中环视一眼,白石换上了一套麻布衣,正在角落里愤愤地捏着泥巴。

二柱倒是没来。

萧行雁收回目光,和白蕾打了声招呼后便又去了自己昨日待着的陶车旁。

正在她又转好一只陶碗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骚乱。

萧行雁将这只陶碗取下来放在一旁,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二柱来了。

但不止二柱,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不点,瘦弱得可以,精神也有些萎靡。

白蕾显然是认识二柱抱着的孩子的,她十分惊喜,把手在外裙上蹭了蹭才走过去:“二柱,石头这是好了?”

二柱显然也有些激动:“对!”

但他不善言辞,说完之后便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但他神色激动,越过众人的身影朝着窑场去看,便和正坐在陶车旁的萧行雁对上了目光。

他轻轻抱着石头,绕过众人走到萧行雁身边,那眼神看得萧行雁心中一跳,立即喊道:“叶梧!救救救救!”

叶梧显然也接收到了萧行雁这四个字中的信息,猛地蹿到二柱身前,一只手一根棍子便架起来了这个比自己高上几头的大人。

见二柱下跪的动作被阻拦住,萧行雁心中才松缓下来。

她连忙站起来,抬头看向二柱:“二柱叔,您这是做什么!”

二柱神情激动,双眼含泪:“是你救的石头,我知道!”

众人一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二柱和赵神婆的话其实传播得更广,此时他一开口,众人便不免想到了那里去。

萧行雁不知道周围人已经怀疑她昨天和石头冲喜去了,她一听二柱的话,便连忙推拒道:“这也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们……我也是之前听到的一些常识,不算什么……”

她虽然改口快,但还是引起了叶芜的注意,白蕾听到了她的话,也微微侧目。

二柱只是激动地摇着头,还要跪下。

萧行雁有些慌了。

跪拜之礼太大了,更何况作为新时代青年,她自觉见不得这样的方式。

她连忙上前说道:“二柱叔,您是我长辈,这样一来可谓是折煞我了!这若是被天地看到是要折我的寿的!”

二柱一听这话,下跪的动作一顿,连忙站起来:“等到石头好了,我让他认你做干姐姐……”

“二柱,到底怎么回事?雁子真去你家做媳妇儿了?”

众人听着两人的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有人蹦出来喊了一声。

二柱虽然笨嘴拙舌,但也看不得恩人被造谣,连忙解释起来。

众人一听,不由得对萧行雁又高看了几分。

“又会做陶,又懂医术,果真是大户……”

这人还没说完,白蕾便已经开始驱赶了:“去去去!都不去干活聚在这里做甚?回头扣你们工钱!”

众人一听,顿时一哄而散。

白蕾眼神复杂地看了萧行雁一眼,随即摸了摸萧行雁的脑袋,说道:“快快回自己的陶车那边做活吧——还有二柱,石头病既然还没好全快抱回去,受了凉怎么办?”

二柱低头应是,轻轻护着怀里的孩子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白蕾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正在拉坯的萧行雁,脑中莫名想到了昨夜杨柏说的话。

——“她是罪臣之女,不知道什么法子到了咱们这里来的,是刺史府不忍同僚之女受此罪过才要救她脱离苦海!”

白蕾并不信什么去人家家里做妾就是脱离苦海,要是真好心干嘛让人家做妾,不拿出来个儿子让人家当正妻?

要知道除去贵妾的妾可是直接归为了贱籍的,再看白石绑人,怎么看都不是要请萧行雁去做贵妾的。

且不论这些,只说她家卉儿,若真是让卉儿嫁给一个这样的人,白蕾是怎样都不放心的。

只是杨柏所言也确实有些道理,萧行雁大概真的是罪臣之女,若是留下来,会不会给她家带来什么隐患?

白蕾甩了甩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

不论怎么说,既然萧行雁已经成了萧二郎家的女儿,那从今往后就是萧二郎的女儿。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没有平白给人做妾的道理。

而且,卉儿的婚事到时候还是要着人打听一番了……

……

下午,萧行雁照旧领了工钱,甜甜地和白蕾道了谢后,带着跟在身后的叶芜一同回了家。

这两日的麻黄汤下肚,周沛萍的身体好了不少,如今已经被萧行雁允许做些轻省的活计了。

她早就滚好了杂粮粥,待到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却还是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针线布头藏到桌子下。

萧行雁笑着进门,看向周沛萍:“娘!”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正要说什么,却注意到桌子下方流出来一角豆绿色的布头。

萧行雁:“?”

她伸手拽了出来,看了看这个几乎已经成型了的绣品,又看了看抬头望天的周沛萍:“……娘,你又偷偷做绣品。”

周沛萍叹了口气:“唉,娘成日在家里也没事,总归费不了什么力气,何况娘也没耽误喝药,病都好了……”

萧行雁眼神幽怨,幽幽叹了口气:“娘……”

周沛萍被她喊得心虚,连忙把盛好的两碗饭推到两个人面前:“两位小当家今天辛苦了,快来吃饭!”

萧行雁也无法,周沛萍总是闲不下来,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的确也如周沛萍所说,总归病是好了,起码周沛萍这段时间不会晚上熬夜再做针线活。

她捧起碗暴风吸入,谷物的清香顺着食道进入腹中,再从胃部一直熨贴到四肢百骸。

萧行雁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吃饱真好……

旁边的叶芜却是一边啜饮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萧行雁。

昨夜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可是全都目睹了的,自然也意识到,萧行雁的身份不只是村子里的一个普通姑娘。

只是看着萧行雁喝粥喝得这么满足的模样,他一时间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问出来。

“怎么了?你不喜欢喝吗?”

正在他神思飘游的时候,萧行雁竟然已经喝完了碗里的粥,眼神巴巴地望着他的碗。

叶芜猛地将碗里的饭都灌到嘴里咕嘟咕嘟全咽了下去,含糊地说道:“没有,没有,我很喜欢喝!”

他胃口不算小,这几日虽然没饿过,但是也没彻底吃饱过,但是他受恩于萧家母女二人,总不好再要东要西的。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把自己的口粮让出去呀!

萧行雁有些可惜:“好吧……”

……

大概过了半个月,这一大单终于彻底完成了。

期间杨柏还来窑场看过一次,但萧行雁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只是表面打了个招呼,倒是叶芜似乎见了杨柏之后有些心不在焉,后面几日总是时不时出神。

在叶芜不知道多少次无视了萧行雁的话后,她终于忍不住把泥放到了木板上,抬头看向叶芜:“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

叶芜欲言又止。

萧行雁叹了一口气,突然站起来凑到叶芜嘴边:“你悄悄告诉我行吧?”

萧行雁动作太快,等到叶芜反应过来时萧行雁的耳朵已经凑到了他嘴边,他“嘭”一下又红了。

“等……等回去再说!”

……

夜深人静,月上梢头。

临睡前,萧行雁拽住要进房间的叶芜:“现在可以说了吧?”

叶芜红着耳朵抽回自己的手,低声说道:“嗯……我见过杨柏……在县里见过。”

萧行雁皱了皱眉:“见过又怎样?”

浮梁县不算大,杨柏本身也算得上生意人,手中的货总要卖出去,必然要去县上的,见过也不算奇怪。

叶芜低声说道:“但他身边有别人,一个女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不是白婶婶。”

萧行雁眸光一凝:“杨柏他出……养了外室?”

叶芜点了点头:“大概是,最关键的是,那男孩看着比我都大,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我记性不算差,不会记错的!”

萧行雁心神又是一转。

十三四岁……

据她所知,白婶婶的女儿卉儿也才十五岁,那男孩十三四岁,也就是说卉儿一岁甚至可能在白婶婶怀着孕的时候,这渣男就已经出轨了!

萧行雁脸色有些不好,她接着问道:“应该不止这些吧?如果只是这些你应该不会频频失神?”

叶芜沉默片刻:“他可能也见过我,他这人,我爹那人都看不起,偏偏前段时间的时候听我爹说这人突然扬眉吐气,甚至刺了他几句……”

萧行雁垂下双眸:“大概是那时候说了卉儿的亲事。”

叶芜点了点头,眉目间忧郁更显:“按照他和我爹那么差的关系,我总觉得他会拿这件事情去刺激我爹,我……”

他吞吞吐吐道:“我可能快要被我爹捉回去了……”

萧行雁这才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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