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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公从烧窑开始[武周]》

1. 穿越丨开新坑了!

五更天,鸡鸣破晓。

窑中已经燃起火焰,窑场中一时间也是热火朝天。

窑场中,一老头呸了一声痰,自己一动不动,倒是对着萧行雁嚷:“添三斤松木来!”

他声音嘶哑,这番怨气显然早已不知道在心里憋了多长时间:“真不知道作甚招你进来!”

火舌舔舐着松木,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都说了不要小孩不要小孩,当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没得!能干成什么!”

萧行雁磨了磨后槽牙,忍了下来。

她动作可算不上慢,但如今这家窑场面临着经营危机,多雇一个帮工,到时候分钱时或许就要从他的份额里扣出来分一份给帮工,对方心里自然不愿意。

萧行雁看着火光,也没理会在那老帮工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三个月。

上辈子她还是去窑厂实地考察准备动手做自己的毕设的时候意外去世的。

其实她看到那小窑场用一根绳子勾起来的摇摇欲坠的晾坯架的时候她就该立马跑开的。

可是没有可是,她没跑开,晾坯架倒下来的时候跟开了挂似的,精准无误地砸到了她的脑袋。

爆头,一击必杀。

依照那个晾坯架的重量和上面的泥坯数量和那晾坯架倒下来的速度,她可能连遗容都不甚美妙。

想到这儿,她整个人便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翳。

——刚穿越来时,她看到眼前的茅草屋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再加上原主本来就高烧,她硬生生病了三个月,险些没二次去世。

或许是因为高烧的原因,原主的记忆并不连贯。

萧行雁从原主零零碎碎的记忆中也难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童年,只依稀记得原主原来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中似乎出了什么变故,才被送到了乡下来。

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刚穿过来没两天正在病着的时候,养父去世的消息传来了。

一时间萧行雁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得罪了老天爷,不然为什么追着杀她,甚至为了杀她还搞连坐。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萧行雁的病刚好转了一些,她的养母也病倒了。

这接连的打击让这本就算不上不富裕的小家庭雪上加霜。

萧行雁自觉占了原主的身体,又受了养母恩惠,心理上又已经是个成年人,怎么也做不到自己在家白白养着,让正在病中的养母挣钱给自己花。

……

正在她神思不属动作机械地往窑里添柴时,窑场外传来了一阵阵激烈的叫骂声。

“催催催!催什么催!成日就知道催,你懂什么?!”

一个身穿棉袍的男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扭着头对着外面怄气骂道。

萧行雁收回眼神。

男人名叫杨柏,算得上是这窑场能拍板做主的人。

在他身后的女子一听他这话,顿时柳眉倒竖,冷笑连连,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怎么不能催?再过两日就要交货了,这两日不急着做出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我催?你怎么不说你什么都没做?”

杨柏几乎要跳起来:“还不是你硬逼我凑三百两银出来填卉儿的嫁妆,我作孽才去接这种要命的单!”

这和杨柏对骂的女子便是做主收了萧行雁进来的人,白蕾,和杨柏是夫妻。

萧行雁今天闲暇时间听窑工们闲聊时提起过两人说的这事,拼凑出了这事的始末。

卉儿是杨柏和白蕾的独女,今年十五,前段时间和刺史府的次子定了亲。

白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着,卉儿的亲事不是你当时拍的板?当初要攀刺史非要结这门亲,难道不知刺史家也要看银钱分量的吗?现在知道着急了,你当时应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做不出来那什么青瓷呢?既做不来青瓷,你想要买你就得挣钱!”

杨柏心中更怄气了,却也班上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说出一句“你”,便要拂袖离开。

白蕾一甩袖斜睨着杨柏的背影冷笑:“当初说让你老老实实多烧些粗器,偏要做那些花俏货,如今烧不出来那样子货,现下倒是想要撂担子把这烧粗器的活儿也抛了?难不成你让卉儿一穷二白的去那刺史府里受人白眼吗?”

说着她一把推搡开杨柏,在窑场中扫视了一圈,随手点到:“你你你,你们愣着作甚?随我去晒坯场夯泥去!这月起码挣出来个银子,不然到时候窑场一抵债,你们都得去喝西北风!”

萧行雁这时候早就添完了柴,一听有机会离开这受人冷眼的岗位,连忙高高举着手要自荐,却因为饿了半个多月吃不饱,声音细声细气的:“白婶婶,我会拉坯……”

她刚刚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被烧柴的浓烟呛得止不住咳起来。

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认出她来,随即下巴一扬:“是你啊,过来吧。”

萧行雁虽然看着瘦小,但或许是因为太缺钱,平日里干同样的活比她丈夫那几个远房表亲不知道麻利多少,而且因为年纪小,工钱要的也不多。

简直划算极了!

不过看到萧行雁这幅病骨支离的模样,白蕾也不敢让她做太重的活计:“你去那边活泥去吧!”

可萧行雁一听这工作内容一愣,疑惑地看向白蕾:“白婶婶,我会拉坯……”

白蕾挑了挑眉,叹了一口气,捏起她细伶伶的手腕:“你这手上没有二两肉,能转得动陶车吗?乖乖去和泥去!”

萧行雁愣了愣,看向拉坯的工具,一时间有些哑然。

是最笨重的手摇式陶车。

她可能还真转不动。

如今虽然已经有了脚蹬式的陶车,但这种陶车造价要稍贵一些,这是个小窑场,为了节省成本用的自然也是结构最简单的纯手工拨动的陶车。

萧行雁穿越前拉坯用的都是电动的,脚一踩就能转,哪里见过这么原始的工具?

她有些低落的走到泥池旁边,开始和泥揉泥。

白蕾见萧行雁失落的样子,又想起她家的境况,没忍住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扣你工钱,但得好好干活,别学那几个老油子。”

萧行雁应下声来。

虽说和泥活挣的必然要比拉坯少一些,但这种陶车她也确实转不动,倘若不小心受了伤,明日没办法上工就没得钱。

想到这里,萧行雁压下自己躁动的心灵,老老实实去和泥去了。

……

“嗯,你上手蛮快啊!”

白蕾掂了掂萧行雁和出来的泥,很是惊喜。

说着,她把这摊泥揪出来一块给了旁边的帮工:“试试。”

帮工试着拉了个迷你茶盏,惊喜说道:“这泥好!”

白蕾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本来想摸摸萧行雁的脑袋,奈何手上尽是泥巴,手伸到一半又转了个弯,收了回来。

她笑着说道:“二柱,把这些泥都带过去醒。”

二柱,就是刚刚拉坯那帮工看了萧行雁一眼又迅速收起目光,低眉顺眼颔首道:“好。”

白蕾皱了皱眉,把萧行雁往身后带了带,待到二柱走后才把萧行雁带出来,从怀里摸出来二十文:“这是你今天的工钱。”

萧行雁接过来数了数,把多出来的十文拨出来,递回给白蕾:“白婶婶,我们当时说好了是十文……”

白蕾被萧行雁认真的神色逗得笑了笑,把那十文直接塞到了萧行雁的小荷包里:“你自己收好,你和的泥好,值得这个工钱,多的几文就当是婶婶请你的,去买个果子甜甜嘴。”

正常帮工在他们这儿拿的都是每日四十个文,萧行雁当初要十文纯粹是杨柏在一旁压价,白蕾到底还是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干这么多活却少拿这么多。

萧行雁看白蕾真心相赠,也不好意思再推拒:“谢谢婶婶。”

白蕾被可爱得不行,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终于没忍住揉了揉萧行雁的脑袋:“还是个小孩子呢,天色擦黑了,早些回去吧。”

萧行雁点了点头,抱拳躬身一拜:“婶婶再见。”

白蕾倒没觉得这个不伦不类的拜别礼有什么。

还是那句话,还是个小孩子,她朝着萧行雁摆摆手权当挥别。

看到二柱磨磨蹭蹭过来,白蕾脸色又冷下来:“二柱,你过来!”

二柱低着头:“白嫂子。”

白蕾有些恨铁不成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萧二郎家里是没人了,但做人得有良心,萧二郎当年帮衬过你家不少,你别恩将仇报!”

二柱低着头:“我没有。”

白蕾冷笑一声:“没有?没有什么?你家细仔生病的事情不去吃药,就听着那劳什子赵神婆神神叨叨,又跳大神又要结亲冲喜?”

二柱闷声闷气的,也不说话,白蕾被他这软棉花搞得气不打一处来:“滚回去干活!”

二柱又低眉顺眼的走了。

……

村子里没什么果子铺,多出来的十文说是给萧行雁买果子甜嘴,倒不如说是白蕾给萧行雁的补助。

她先到村医那里拿了今日的两贴药便只余下十文了。

萧行雁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好久没这么穷过了……

现代的时候她家境不错,上大学之后她的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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