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谢临沅神色从容地回道:“儿臣恭喜父皇。”
他确实没想到北疆战事如此焦灼,近来竟有转好之象。
青龙盘柱只是他编纂出来为了将谢玉阑留在身边的理由,如今却因为北疆战事频频大捷做实。
想必在皇帝心中谢玉阑已经有了份量。
皇帝问谢临沅:“你说我赏小八什么好呢?临沅,他可有喜欢的东西?”
“父皇赏的,玉阑便都喜欢。”谢临沅沉着开口。
皇帝大笑起来,用力拍了几下手,对站在身侧的太监说道:“来福,把朕宫中珍藏的用春水玉雕琢的玉佩赏给八殿下。”
“喏。”太监应道。
须臾,太监便拿出一个镶着金边的金丝楠木盒,走到谢临沅面前打开。
甫一打开,入目便是温润盈透的春水玉佩。
这枚春水玉玉佩约莫掌心大小,质地是上等的和田青玉,玉色如初融的湖水,青中透着一抹烟灰,玉体半透明处似凝着一层薄雾。玉佩整体雕作弧形,边缘打磨得圆润如卵石。
宫殿内的光照照在玉上时,玉中若隐若现的絮状纹理竟似流动的春波,恍若有一瞬带着杏花微雨的风。
太监给谢临沅看了以后,便将木盒合上,双手呈给谢临沅:“大殿下。”
谢临沅微微颔首,接过木盒,对坐在上方的皇帝说道:“儿臣代玉阑多谢父皇。”
谢临沅刚踏出殿外,就瞧见了林轻身侧的贴身宫女,那宫女见他出来,立马迎了上来,行礼说道:“殿下,皇后娘娘有事寻见。”
谢临沅将手中的木盒收进袖中,温声回道:“好。”
婢女一路引着谢临沅走到椒房殿门口,适时停下脚步:“殿下,皇后娘娘就在里面。”
“嗯。”谢临沅推开门。
刚进去,门就被宫女关上,房中只剩下林轻和谢临沅两人。
林轻纤细的指尖拿着茶盖,在杯口滑动了几下,随后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轻才缓缓开口:“你对宁月然那女人的孩子还真上心。”
谢临沅垂眸:“玉阑是儿臣的皇弟,儿臣理应照顾。”
林轻轻笑一声,没有和亲生儿子打哑谜的心思:“沅儿,你知晓母后不是这个意思。”
谢临沅没吭声。
林轻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个性,扮猪吃老虎久了总不可能真从小狐狸成了猪,她像是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宁月然这个女人,十年前吃的亏就是太过单纯。”
谢临沅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林轻会用这句话开口。
“深宫之中,本宫从未见过她这种女人。”
“空有一张漂亮年轻的脸蛋,心却纯净地可怕。”
林轻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竟落寞了一瞬,却很快恢复正常。
“她这种人,就该嫁个状元郎当正妻,而不是来这不见天日的皇宫。”
谢临沅提醒道:“母后。”
林轻笑出了声,她知晓谢临沅是怕今日的话传入皇帝耳中,毕竟宁月然到死也终究是皇帝的妃子。
“本宫第一次见到宁月然,就觉得她不适合后宫,奈何圣上喜欢,本宫也没有办法。”
“正如本宫所料,她进宫后得宠的厉害,父亲只是一个从六品,正适合当个小雀儿,”林轻喝了口茶润润喉,继续说道,“她不和任何妃子结交,那些妃子试图讨好她也没用,在背后议论她她也不在乎。”
“只有本宫,送了一副画,她收下了。”
谢临沅抬头,说道:“宁庶人和母后....”
“想什么呢?”林轻起身,走到谢临沅身侧,轻弹了一下谢临沅的额头。
“只是因为那副画,是如今的内阁首辅沈青檀,也就是十年前科考的状元郎所画。”
谢临沅知道林轻不会平白无故和自己说这番话,她定然有自己想要表达的看法。
“你说,一个被迫入宫、不和任何妃子结交、对皇帝没有任何感情、心思单纯,甚至在心中有了其他人的女子,怎么会去陷害一个女人流产呢?”
林轻坐会了贵妃椅上,话毕也不再说任何话了。
谢临沅知晓林轻是在等自己开口。
“母后的意思是,当年之事有蹊跷。”
林轻微微颔首,她又恢复了平日懒散的样子:“不是蹊跷,是十年前的事是捏造的。”
谢临沅很快明白了林轻话中的含义。
“沈贵妃当时没有怀孕?”谢临沅皱眉,说道。
林轻笑了。
她就知道她的儿子聪明。
“怀孕为假,流产为假,巫蛊之术亦为假,只有沈梦惜对宁月然的嫉妒之心为真。她恨宁月然轻而易举夺走了皇帝的恩宠。在这宫中,她对皇帝的喜欢本宫一直都看着。”
“本宫看不起她们二人,”林轻淡淡开口,“一个以为皇帝有真情,一个竟让自己死在冷宫。”
谢临沅垂眸,对最后一句话没有什么反应:“母后是有证据吗?”
“没有,”林轻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不过沈梦惜的小动作本宫都看见眼中,她瞒不过我。”
谢临沅低头附和道:“母后英明。”
林轻单手撑着脸颊,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父皇给宁月然的儿子赏赐了什么?”
“母后怎么知道的?”
“你编的话成了真,你父皇自然要赏赐点大功臣什么东西。”
谢临沅指尖收紧,他没想到林轻竟然看出了那是自己的借口。
“你倒是随了我,就喜欢长的俊俏的男子...”林轻感慨道。
谢临沅打断了林轻未说完的话,回答了林轻的问话:“父皇赏赐了皇弟一块春水玉雕琢的玉佩。”
“知道了,回去吧,别让你最近的心肝儿等急了。”林轻挥挥手。
谢临沅回去的路上都在想林轻今日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一瞬间,他想通了。
他今年已经十五了,皇帝却还未设立储君,如果不出意外太子之位便是自己的了。
林轻今日之话,是在防患于未然,以防日后沈贵妃膝下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夺嫡。
想通了以后,谢临沅也不在琢磨这件事了,只是又想起了谢玉阑。
心又开始心疼起来。
另一边,谢玉阑的情况不算好。
谢临沅走后,谢玉阑就乖乖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和兔子玩。
他掌心摊着菜叶子,小声说道:“兔、兔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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