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在林画月印象中,江叙风一直是一副凉薄又清寡的模样,她难以想象江叙风居然也会逗趣儿?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乐子话,能把陈晓晓逗成这样?
不瞎琢磨了,林画月决定过去问个清楚。
林画月刚迈开腿,燕怀誉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说将她大力往另一侧拽去:“你去哪?摊位在这边,快过来,我想要那个鸡鸣寺木雕!”
林画月一个踉跄差点扑在人家摊位上,她咬牙切齿,眼睛里简直能喷出火。
“燕怀誉!”
能怎么办呢,燕怀誉抓着她不放,林画月只能将那股子郁气发泄在靶子上,她一路所向披靡,每一箭不仅都正中靶心,而且将靶心射了个穿,不过一个多时辰,所有射箭摊位的靶子都被她射烂,赢的小玩意儿简直多到拿不住,到最后燕怀誉干脆不去套圈了,就跟在她旁边狂收战利品。
“大丰收大丰收!可以回家咯!”燕怀誉开心得合不拢嘴。
“你先回吧,我再逛逛。”
“你心情不好?”燕怀誉将东西统统丢给侍从,“我已经对自个儿先回去有阴影了,我不走,我陪你吧。”
林画月:“你大可放心,我的武功又不是白练的。”
“我不管,我陪你。”
见燕怀誉死活不走,林画月也不再推拒,干脆带着他一起包了个画舫在秦淮河中飘荡。
画舫中弥漫着香甜的脂粉味,歌姬弹琴奏乐,唱曲儿跳舞,各个儿嗓子清越,吴侬软语软糯至极,暗香浮影中,很难不让人飘飘然沉醉其中。
“英台不是无情人,一片真心如碧玉。
眼前就是上马台,今日别后何时来?”(注)
歌姬唱的是梁祝,这段祝英台的词唱得凄凉至极。
当歌姬唱到这对有情人双双化作蝴蝶时,林画月有点想开了,既然人家郎有情妾有意,郎妾中间已然隔了一个陈大人,她就别再过去为他们的阻碍添砖加瓦了。
她才不要像马文才一样,讨人嫌。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想开归想开,可江叙风毕竟是她第一个真心喜欢上的人,想到这场少女心事就这样无疾而终,林画月心中酸楚得很不是滋味。
“你到底怎么了啊?”燕怀誉问,“你得说出来我才能对症下药啊。”
林画月没指望燕怀誉真能下什么药,但还是蔫蔫儿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罢了。”
“你给江叙风表白了?”燕怀誉眼睛瞪老大,“他拒绝你了?”
林画月一震,抬眼诧异道:“你从哪知道的?”
“在穗州府我就看出来了,你忘了你还为他跟我吵了一架。”燕怀誉白了她一眼,靠在栏杆上,“你真去表白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他喜欢别人,”林画月打断他,“我看见了,那个姑娘也喜欢他,两个人情投意合。”
“谁啊?”燕怀誉将耳朵伸过去。
林画月一把将他推开:“不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小爷不稀罕!”燕怀誉嘟囔一声。
夜风拂过,将河面吹得起皱,遣散了歌姬后,他们这艘画舫自成一方静默天地,只有船夫划桨的喘气声和船桨拍入河面的破水声,跟四周的热闹格格不入。
林画月与燕怀誉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
“皎皎,”燕怀誉率先打破宁静,他没看林画月,而是往那座越来越远的“寿”字灯山眺望,“你知道我放火烧卫国公府时是什么感受吗?”
“犹豫,或者不安?”林画月猜测道。
“是害怕,我这十八年来第一次这么害怕,我一想到我可能救不了你,我可能要永远失去你了,我就腿软到站不住,不怕你笑话,最后还是我娘将我从卫国公府拖出来的。”燕怀誉那双飞扬的丹凤眼中露出颓然,像一片落入泥泞的羽毛,再也轻盈不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在穗州府跟你吵架的我真自以为是,竟然以为于我而言,取消婚约就是最大的痛苦。”
“燕怀誉,你看着我。”林画月望向对面少年的侧脸,她固执地等了许久,等到燕怀誉终于肯转过头与她对视,她才继续道,“不管是你、还是燕伯伯,都没有必须救我的义务与责任,你无需往自己肩上撂那么大担子。你也不会失去我,无论如何我都是你最好、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就算我变成鬼,那我也是在天上保佑你的鬼朋友,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呸呸呸!什么鬼朋友,晦气!”
林画月终于笑了,如同乌云散尽后露出的皎月。
“你别笑!好好的氛围被你带偏了,我还没说完呢。”燕怀誉横眉竖眼地抱怨道。
他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十几年相互信赖相互陪伴,你之于我,已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了,家人是不需要靠什么契约绑定的,想明白这点后,我就释怀了,只要你无灾无难好好活着,我们无论是做朋友、做兄妹都可以——没有姐弟这个选项!没有!你嘴巴一张小爷就知道你要吐什么狗碎渣子!”
林画月悻悻闭嘴。
“我本来都打算好了,过完年我就去找江叙风,只要他说他也喜欢你,他会向陛下和王爷求娶你,我就让我爹去王府退婚。”
“现在看来明显没有这个必要了。”林画月干巴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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