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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贤妻始乱终弃后》

12. 微生氏

转醒来时,已近黄昏,温辞筠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帐,一动身小腹便隐隐作痛。

下意识地摸着小腹,奈何月份小,她的身子还未有明显的变化,根本不晓得究竟还在不在,但之前她疼得那般厉害、还流了血……

季卿砚听着床帐里有动静,赶忙坐到床沿,瞧着温辞筠欲哭埋怨他的神情,赶忙握着她摸着小腹的手道:“夫人放心,孩子还在……夫人别忘了,此前还骑过马,那般颠簸都无事……”

似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季卿砚转言又道:“……夫人要相信,你我的孩儿定会平安无事的……”

“想听故事吗?”温辞筠突然启口朝季卿砚道,“冬月初三,我本想讲与你的故事……便当谢这一路你对我的照顾,虽然偶尔还是挺讨厌你的……”

“夫人何必言谢,是我该谢夫人才是。”季卿砚将她鬓发拂至耳后,“……此前谢夫人,此后更是谢夫人……夫人想与我讲什么故事?”

“这个故事很老了,老到你我只在史书上读过他们……”

三百年前,魏元帝一统九州,建大魏朝。

为稳朝纲基业,保子孙世代江山,魏元帝分封手下共起事的四路诸侯镇守边疆,这其中便有他们二人的先祖。

但老年时,魏元帝突发奇想建了一座城——黎朔,将一份事关九州大劫的手稿藏入那座城中,以血脉为诅咒,要开启地宫之人必是他的血脉,否则诅咒将蔓延九州,引生灵涂炭。

又暗设九州使,直接为帝王效命,以化九州劫难为己任,稳九州太平……

直到五十年余前,魏灵帝意图迁都,想将黎朔城中的手稿一并带走,却发现地宫之门如何也打不开,这事儿可叫天下人为之兴奋!

灵帝的血开不了元帝的门,那便意味着灵帝并非元帝血脉!

大宗、小宗踊跃着与五路诸侯的后裔勾结,大举王旗,讨伐窃贼!

面对沸沸扬扬的流言与大军的压境,灵帝自知再难清白,亦知元帝所言的九州大劫将至,自焚祭天前召回藏在列国中监视各国王侯的四位九州使,要他们立誓即便大魏朝不在,也要倾力挽九州倾覆之劫难。

灵帝殁,那帝位究竟该落到谁人手上?

至少此刻的四路诸侯还按捺着自己的野心,奉承着大魏朝的宗亲们。

有人便提议谁开了黎朔地宫的门,谁就是元帝正统,便该由他继承王位!

这番提议可叫人兴奋的跃跃欲试,皆是毫不犹豫地证明自己的血脉正统,自信地将血洒在地宫的门上……

而事后的结果便是——九州大乱!

四方诸侯王趁那些宗亲沉迷血脉游戏时,在黎朔城外布下杀机,将人尽数一网打尽,正欢喜着将要拿到魏元帝藏在地宫中的手稿,却发现这数千人的宗亲里,没有一个人的血能打开这门!

总不能这里边儿,一个魏元帝的血脉也没吧……

四路诸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暗中觉得此事古怪,却谁都不敢多言,相约将这城中事埋藏住,共同扶立灵帝遗腹子登基为幼帝,四方共治这九州。

但战火的口子开了,便只会越烧越烈!

顷刻不过短短五年,九州之上便只剩下尚且苟延残喘的大魏朝、卫国以及云秦……

在诡异中安稳了数年,卫国联合云秦进军彻底将大魏朝覆灭。

最后一任大魏朝大巫、亦是九州使之一的微生处月,见家国覆灭自毁双目将自己放逐入黎朔城,是谓“守灵”。

而这一守,却叫她发现了黎朔地宫的“秘密”。

听到此处,季卿砚却朝温辞筠问了个问题:“我记得,微生这个姓是魏元帝赐予他的长女的,所以微生处月也是元帝血脉?”

坐起身靠在床头,温辞筠捧着手中的茶碗,看着碗中纠缠不清的茶沫,她轻笑着:“……是啊,所以当年并非所有元帝后裔都参加了那场游戏……故而第一个打开黎朔地宫门的,不是我的母亲遂邑公主,而是微生处月……她先于他们五年前就拿走了手稿……”

温辞筠给他的答案,让他不寒而栗,那当年卫国与云秦从里头拿出来的又是什么?

“……二十年前,你的父王与我的舅舅,意图拿走的是元帝的‘诅咒’……”温辞筠平静地说着,“我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他们在将我钉入棺中时,有人救了我,将本该被封入石棺中的我,换成了我的母亲……”

“黎朔中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季卿砚望着温辞筠,心底更是怜惜,“救你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自是微生处月……”

“她还活着?”

“死了,十年前就死了。”温辞筠回上季卿砚的话,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要那份手稿吗?在我手上,她临终前将她的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我。”

季卿砚似在沉思着,良久后才对温辞筠说:“所以那地宫并非元帝血脉可开,而是微生一族的人才能开?可如此也不对……”

他竟在纠结此事吗?

那么大的诱惑居然不为所动?

“并非如此。”温辞筠回道,“不过都是偶然,元帝长女是大魏朝首任大巫,便意味着黎朔地宫有她的手笔,她只是浅浅的修改了开门的规则……知道吗?我的血很珍贵,不仅仅是因继承于微生一族的血,更是能与那份‘诅咒’共鸣,所以我能在黎朔城中呆了数月也还是个正常人,而非变成……”

温辞筠说着住了口,瞧着季卿砚的神情,他已意会到她的意思。

“我记得你有一个妹妹,她的血也可以吗?”季卿砚一转话锋而问。

轻摇摇头,温辞筠道:“她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我说打开地宫是个偶然……”

“真有意思。”季卿砚突然笑了,他看着温辞筠,“夫人不觉得这个故事真的很有意思吗?魏元帝妄图用如此荒唐的方式坐稳他的百世江山,却被自己的女儿摆了一道,叫这九州大乱,如何不是本末倒置?”

略带着疑问看向季卿砚,温辞筠又问:“你只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季卿砚却反问她,“夫人想要我如何想?哄着你将手稿交出来,然后照着上面说的事做,最后一统这九州?”

难道不应该吗?

他身为云秦太子,不该以一统九州为己任吗?

他这么多年又是流浪,又是做生意积累财富的,不就是为来日大战做准备?

悄悄摸熟敌国舆图,晓得大战之时该如何提前派兵布阵;广积粮草,以备长久作战的不时之需……

“宇宙万物,潮涨潮落……沉浮间你我不过这苍茫一粟,何必要活得那么累。”季卿砚倾身上前,抵着温辞筠的额头,轻声叹息着,“你我血脉中的枷锁此生也难斩断,可我却感念这份血脉让你我得见于人世……夫人不觉得,抛却那些琐碎,这世间万物都值得留恋?”

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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