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和影帝同桌的日子》
“哥!你这是把母婴店搬来了?”林溪被陆泽言放下时,裙摆扫过门槛上的青苔,带起湿润的凉意。林浩的头发抹了发胶,僵硬地贴在头皮上,眼镜片擦得锃亮,是今早五点去镇上理发店打理的,理发师说“林老板这是要去喝喜酒啊”,他当时红着脸说“我妹结婚”。
“不多不多。”林浩挠挠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金条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这是给小侄女的见面礼,等她出生,哥给她买套四合院,带秋千的那种。”
陆泽言笑着接过盒子,放在堂屋的供桌上。沈曼青和林正国的黑白照片摆在正中央,相框边缘的漆皮有点剥落,是林溪小时候不小心摔的。香炉里的三炷香正燃到一半,烟雾袅袅地缠着照片上的笑容,像母亲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
“爸,妈,我们结婚了。”陆泽言的声音很轻,怕惊扰了沉睡的时光,“溪溪现在很好,我会照顾好她,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本本,立在相框前,红得像两朵盛开的花。
晚饭时,张妈端上碗槐花粥,粗瓷碗的边缘缺了个小角。粥里的红枣浮在表面,圆润饱满。
“尝尝这个。”陆泽言给她夹了块桂花糕,油纸包里还留着去年的桂花香。林溪咬了口,糯米的软糯混着桂花的甜。
夜色漫过墙头时,林浩正指挥工人把婴儿床搬进西厢房。他的手机响个不停,是公司的副总汇报项目,他却对着听筒大声说:“放着明天再说!我妹结婚,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排!”挂了电话,他蹲在卡车旁抽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颗跳动的星星。
“哥。”林溪走过去,递给他瓶冰镇汽水,瓶身上的水珠沾湿了手指。月光落在林浩的侧脸上,能看到他眼角的细纹,是这几年熬夜工作熬出来的,他总说“得多赚点钱,不能让我妹受委屈”。
“妹,”他猛吸口烟,烟蒂的红光映着他发红的眼眶,“以前总觉得没保护好你,那天在医院看到你疼得说不出话来,哥这心啊,像被人攥着。”他把烟摁灭在鞋底,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黄铜钥匙扣上挂着个槐花吊坠,是他找人用青溪镇的老槐树根雕的。“这是京城那套带琴房的公寓钥匙,哥给你装了地暖,冬天弹琴不冻手。”
林溪的指尖触到钥匙的温度,突然想起2001年“去世”前,林浩趴在病床前,指甲缝里还沾着工地上的水泥,说“哥对不起你”;想起二十年后重逢,他把黑卡塞进她手里,眼里的愧疚像化不开的浓雾;而现在,他终于能坦然地看着她,眼里只有纯粹的疼爱,像小时候把最后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她嘴里时那样。
“谢谢哥。”她的声音有点哽咽,钥匙串在掌心晃悠,叮当作响像串小铃铛。
陆泽言站在院门口,看着月光下相拥的兄妹,手机屏幕亮着。相册里存着张今早拍的照片:林溪坐在竹椅上,张妈给她别婚纱的领口,阳光透过木窗在她们身上织出金色的网,婚纱的蕾丝花边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只停落的蝴蝶。
他悄悄把照片设成壁纸,锁屏密码还是1995——是他们相遇的年份,是青溪镇槐花第一次漫过墙头的年份,也是往后余生,每个清晨醒来,看到身边人就觉得圆满的年份。
京城的春雨总带着点缠绵的诗意,淅淅沥沥地敲打着VIP病房的落地窗。林溪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指尖轻轻碰了碰襁褓里婴儿的脸颊,小家伙突然攥住她的手指,力道大得像只攥着花蜜的小蜜蜂,连睡着都不肯松劲。
“你看这倔脾气,随我。”陆泽言趴在床边,下巴抵在她手背上,胡茬几天没刮,扎得她皮肤发痒,他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是熬了一宿带孩子的勋章,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冒着袅袅热气。
林溪的目光落在女儿的耳垂上,那里有个浅浅的梨涡,像极了陆泽言的。小家伙闭着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睑下投出片扇形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
“名字想好了吗?”林溪的声音还有点沙哑,是生产时用力过度的缘故。陆泽言赶紧倒了杯温水,用吸管一点点喂她。
“念溪。”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思念的念,溪水的溪。”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贴在女儿的小手上,掌心的薄茧蹭过婴儿细腻的皮肤,“让她知道,爸爸妈妈等了多久,才把她盼来。”
这个名字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林溪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出院那天,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林浩开着辆黑色越野车来接他们,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哥,你这是把整个母婴店搬来了?”林溪抱着女儿坐进后座,小家伙在她怀里睡得正香,小拳头攥着她的衣角,像只攥着蒲公英的小奶猫。她身上穿的粉色连体衣是林浩找人定制的。
“不多不多。”林浩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侄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等她满月,哥给她办流水席,从青溪镇头摆到镇尾,让十里八乡都知道我林浩有侄女了。”他转动方向盘时,手腕上的金表晃了晃。
陆泽言正在副驾驶调试婴儿安全座椅,闻言笑着回头:“还是算了吧,小家伙胆子小,怕吵。”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银铃铛,系在安全座椅的扶手上,“这是我找青溪镇的老木匠做的,声音小,不会吓到她。”铃铛是用老槐树的根雕的,上面刻着朵迷你槐花,摇晃时发出的声音像羽毛落在绸缎上,轻柔得让人心安。
回到青溪镇的老房子时,院子里的梧桐树抽出了新芽,嫩绿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晃。张妈正蹲在门口择菜,竹篮里的菠菜沾着新鲜的泥土,是早上从菜地里割的。看到他们回来,她赶紧用围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林溪怀里的婴儿,动作熟练得像抱过无数次。
“瞧瞧这眉眼,多俊啊。”张妈把婴儿贴在脸上蹭了蹭,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跟溪溪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这鼻子,翘翘的像个小元宝。”她捏了捏婴儿攥紧的小拳头,“就是这倔脾气,像泽言。”
陆泽言正在给婴儿床铺床单,闻言忍不住笑了。床单是湖蓝色的,上面印着图案,是他亲手画的稿子,找厂家定制的。阳光透过木窗落在床单上,像铺了层金粉,温暖得让人想睡觉。床脚放着个梧桐木盒,里面装着陆念溪的胎发和脐带结,盒盖上刻着她的生日,和林溪的戒指放在一起,像两串串起时光的珍珠。
林溪的音乐工作室就设在老房子的西厢房。陆泽言减少了工作量,每年只接一部电影,其余时间都用来陪妻女。林溪写歌时,他就坐在旁边的摇椅上看剧本,时不时给她的马克杯续满热水;陆念溪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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