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和影帝同桌的日子》
《花为媒》可是评剧中的经典曲目,若是在2020年,这样的演出门票早就被抢购一空了。于是,她点了点头,跟着母亲出了门。
街道上早已聚满了人,小镇的夜晚因这场演出而变得格外喧嚣。临时搭建的戏台周围挤满了观众,孩子们骑在父亲肩头,妇女们三五成群地聊着天,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和糖葫芦的甜香。
戏台中央,一名身穿华丽戏服的女演员正在演唱,声音婉转悠扬,引得台下掌声不断。林溪站在人群中,目光却被角落里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陆泽言吗?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双手插在裤兜里,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鼻梁高挺,眼神专注地望向戏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即便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他依旧保持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疏离感。
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更没想到,少年时期的陆泽言竟然会给人一种如此清冷孤傲的感觉。与未来银幕上的千面影帝相比,此刻的他少了几分锋芒,却多了一份未经世事打磨的纯粹。
或许是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陆泽言微微偏过头,与林溪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恢复平静,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变化。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交汇,让林溪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
“溪溪,你在看谁呢?”沈曼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很快认出了那个少年,“哦,那是陆泽言吧?听说他最近才转学到你们班,成绩很好,性格却有点怪,平时不太爱说话。”
林溪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沈曼青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因为你爸整天跟人家家长打交道。听说他家背景很复杂,这次转学也是不得已。唉,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
林溪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将视线移回戏台。但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如果命运真的安排了这一切,那么她该如何面对这位未来的影帝?
自行车链条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咔嗒”声,像老式座钟的摆锤在摇晃。林溪坐在后座,白帆布书包带子勒得肩膀发疼,里面装着崭新的课本和哥哥林浩塞给她的苹果,果香混着林浩身上的上海牌檀香皂味飘进鼻腔,那是供销社凭票才能买到的紧俏货,一块要省着用半个月。
路边的梧桐树影斑驳,碎金似的阳光透过叶隙落在林浩的白衬衫上,流动间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他的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却依旧洗得雪白,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装着给沈曼青买的雪花膏,铁盒子上印着“友谊”二字,是这个年代姑娘们最爱的护肤品。
“到了。”林浩捏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嘶啦”一声轻响,惊飞了枝头几只麻雀。
青溪市一中的铁门斑驳褪色,铁栅栏上缠着几丛牵牛花,紫色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摇晃。门柱上的木牌油漆剥落,“青溪市第一中学”七个字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边角卷成了波浪形。门口围着一群学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有的蹲在墙根啃冰棍,有的靠在树旁说笑,冰棍纸和瓜子壳落了一地,空气里飘着绿豆冰棍的甜香和少年人身上的汗味。
“去吧,放学哥来接你。”林浩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指尖带着赶路的薄汗。
林溪点点头,跟着人流走进校园。公告栏前挤得水泄不通,各班的分班表用红墨水写在大白纸上,墨迹已经有些晕开。她踮着脚尖往里钻,被身后的男生推了一把,踉跄着撞到前面的女生。
“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女生转过头,扎着羊角辫,辫子上的红绸带晃来晃去,正是李婷——原主的同班同学,也是镇上杂货店老板的女儿。“林溪?你醒啦!我还去你家看过你呢,张妈说你在睡觉。”
李婷的帆布鞋沾着泥点,书包上挂着的小熊挂件缺了只眼睛,肚子上的绒毛都快磨没了,却依旧笑得灿烂。“快看快看,我们都在一班!”她指着“高三(一)班”的名单,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林溪的名字旁边,赫然写着“陆泽言”三个字。
“走啦走啦,王魔头要训话了,迟到要罚站的!”李婷拽着她往教学楼跑,穿过爬满爬山虎的走廊,走廊墙壁上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标语已经泛黄,墙根堆着几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
教室里闹哄哄的,后排几个男生在打扑克,前排女生凑在一起翻看言情小说。讲台上站着个中年男人,啤酒肚把白衬衫撑得鼓鼓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手腕上的电子表——在这个年代算是稀罕物。他就是王建国,高三(一)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因为脾气火爆、要求严格,被学生们私下称为“王魔头”。
“吵什么吵!”王老师一拍讲桌,粉笔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粉笔滚得满地都是。“都高三了还没点正经!想考大学的坐直了,不想考的趁早回家种地去!”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林溪被李婷拉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放下书包,就听见前排传来一阵吸气声。她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靠窗第三排坐着个少年。
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领口系着端正的领结,领结的颜色有些暗淡,像是被反复揉搓过。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清晰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如远山,下颌线利落分明,睫毛很长,垂落时在眼睑下投出小片阴影。
是陆泽言。
他比海报上年轻太多,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像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干净、清冷,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他的校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皮肤是长期暴晒后的浅麦色。手里转着的钢笔是已经磨损的英雄牌,笔帽磕出了个小坑,却被他转得飞快,划出一道道残影。
桌角堆着几本旧书,《高等数学》《物理学难题集萃》《英语语法大全》,封面都磨得起了毛边,书脊用透明胶带粘着,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林溪的心跳有些快,她想起访谈里陆泽言说过,他高中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套完整的数理化习题集,因为家里穷,只能去废品站淘旧书。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陆泽言!”王老师突然喊道,“上来做这道题!”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函数题,步骤繁琐,光是题干就写了满满一黑板。
教室里鸦雀无声,连最调皮的男生都屏息看着。这道题是去年的高考压轴题,难度很大,班里没几个会做的。
陆泽言起身走向黑板,动作不疾不徐。他的步伐很稳,蓝白校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走到黑板前,他拿起一支粉笔,手腕轻转,解题步骤清晰地浮现在黑板上。字迹清隽有力,笔锋凌厉,比课本上的印刷体还要好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仿佛答案早已刻在他的脑海里。
回座位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溪,淡得像风吹过水面,连一丝涟漪都没留下。林溪的脸颊却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假装看数学课本。书页上的函数图像扭曲盘旋,像一团乱麻,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陆泽言写字的样子——访谈里说他年少时没钱买练习本,就在废报纸背面练字,为了节省钢笔水,每次都兑很多清水,写出来的字淡淡的,却依旧笔锋不减。
她偷偷抬眼,看见陆泽言的指缝里还沾着点墨渍,像是刚写完字没来得及擦。原来,这就是未来的影帝,在他尚未成名的少年时代,最真实的样子。
摸底考试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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