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们琴瑟和鸣的?》
思及此他又转头瞥向地上的人。
翠绿色衣裳是周府的丫鬟服,林翠比宋鱼身形略高出些,这衣裳穿在宋鱼身上并不是特别合身。
白日她便刻意将袖口处往里卷了卷,这会全部散了下来,将整个手都盖住了。
鼻尖和面上还有些被胡乱摸匀称的灰,看着有些像在厨房偷吃后溜出来的。
陆珩忽的又想起池玉,她也在半夜溜去厨房偷吃过。
刚成婚那几日,他派临风盯着些池玉,若有异动便来禀报,但连着好几天都没什么动静,结果一日深夜跑去小厨房端了碟糕点回屋。
临风来报后,次日陆珩还召来厨子问了问,结果那就是一碟普通的糕点,池玉纯嘴馋而已。
拿赐婚的池玉没办法,现在感觉又摸不透这个宋鱼。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思及此陆珩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一想到回府还要和池玉去参宴就更是有些烦躁。
忽的他见地上躺着的刺客睁眼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那刺客瞬间认命似的将眼合上。
陆珩走到榻边刺在被褥的长刀抽出,随手丢到里屋隔间。
长刀当啷在地上响了两声后归于寂静。
……
“这个也要带回去吗?”
“不用吧,少卿大人没说啊……”
“这是大理寺的人吧,放在这不管会不会被问责?”
好吵。
池玉感觉耳边有好几个人在环绕着说话,眼皮重得像压了铁块似的。
是在做梦么?那再睡会吧。
“动了动了!”清脆的女声忽的激动起来。
池玉瞬间清醒了,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女子垂着脑袋正直勾勾盯着自己,见池玉醒来,那女子连连后退几步。
池玉也被吓得顿时坐起来,下意识攒紧盖在身上的被褥,脱口而出问道,“这在哪?”
随后又反应过来,低头端详着这被褥。
这不是放在榻上的吗?
还有为什么她在地上睡了一晚……
“这是周府,我们是京兆府派来捉拿周衡的。”那女子轻咳一声解释道。
池玉闻言点点头,随后想撑着身侧的衣柜起身,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阵酸痛,哪哪都不舒坦。
有种耕了两亩地后累死累活的感觉。
“那怎么在这,不是抓周衡吗?”池玉直起身子,将身上衣裳拍拍理理,又抱起被褥放回榻上。
“周衡有其他人带回去了,大理寺的人将刺客也捆走了。走到半路少卿大人想起这屋内衣柜上浸过迷药,让我们回来一道拿了当证物,可是一进来姑娘你就……”那女子三两句大致解释了过程,又指了指池玉刚躺着的地方。
那地方明显看着都比旁边干净些。
【我中迷药了?】池玉看着地上干净那一块,脑中快速询问系统。
【是的宿主~就是衣柜里的衣裳。】
她真是没话说了。
“原来如此,周衡认罪了?”池玉抬头看着那女子问道。
“不知道啊,此案涉及两条人命,周蕊案又已经过去了一年,就算有证据,恐怕也会有些棘手。”那女子摸摸下巴思索片刻,如实说道。
定罪需得签字画押,周衡那副样子也不像是会轻易认罪。
池玉闻言,即刻起身,“我帮你们取衣裳吧,能送我一道去京兆府吗?”
眼前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池玉见状又补了两句,“顺道的事,昨晚刺杀我算半个证人。”
虽说她在战斗中躺赢了,但没功劳也有苦劳。
“那好吧。”
池玉闻言绽出个笑容,帮着拉开衣柜木门,热情的在里头一堆衣服之中取了件最香的出来。
【记录一下这衣服,等会马车上就回溯。】池玉摸到衣服的瞬间便在脑中喊了喊系统。
【好的宿主,记录了。】
不知道有没有用,先记录着看看,万一能看见捉到帮着下药的人自然最好,捉不到就算了。
想着想着,池玉忍不住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到底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能看着她就这样直直在地上睡了一宿?
真是好样的。
“染上风寒了吗?”
“嗯……可能是吧,报德庙年久失修,窗户半夜漏风来着。”子川呆呆说着,又打了个喷嚏,满脸无辜看着面前关心他的裴疏影。
裴疏影叹口气,递了方手帕给子川,转而侧过头去。
她和子川坐在公堂下位。
按理来说她是评事,她留在京兆府继续监讯即可,其余人可先行离开。
但周衡这案子涉及两条人命,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都亲临京兆府,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陆珩折腾了好几天,现下似乎没打算自己审这案子,只是坐在监讯席百无聊赖看着。
姗姗来迟的刑部侍郎见状更是不审了跟着坐在一边,眼下只有老实的京兆少尹一人孤零零坐在正席不停擦汗翻看卷宗,听着林翠述言。
台下跪着周衡,林翠,李莫三人。
李莫红着眼怒瞪着周衡,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吞入腹了似的。周衡还想强装云淡风轻,但暗暗攒紧袖口的指节已然有些泛白。
反观林翠正神色郑重,指着周衡字字珠玑。
“……以上便是贱身供词,周衡杀害其妹后非但不及时报官,反而威胁贱身一同隐瞒,如今事发败露还妄想找人替罪,其心当诛罪该万死,还请大人明鉴!”林翠声音洪亮,随后跪身磕地,不再言语。
周衡暗暗瞪了眼林翠,却还是选择隐忍,一言不发,但李莫根本沉不住气。
“周衡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阿蕊是你妹妹啊!”李莫怒呵一声,直直扑向周衡想要和他扭打成一团,却又被衙役摁住。
“肃静!公堂之上不容放肆!”案上人蹙眉,狠狠拍了一下手中惊堂木,扬声道,随后垂眸看着周衡,“周衡,林翠之言你可有反驳解释之处?”
周衡见林翠将事情全盘托出,便知道是要和自己鱼死网破,跪身行礼,“当时小人与小妹确实起了争执。”
“周蕊扬言要吊死在祠堂,小人自然不希望她意气用事,便想收了她随身带着的银簪锐器,谁知争执之下误伤了,此事小人甘愿认罚。”周衡说,随后抬手指向林翠。
“但林翠蓄意谋杀二牛也是事实,如今不过是见事情败露,方才翻出陈年旧案来拖小人下水,还请大人明鉴。”
“此事我早认了,周衡你杀了小姐,如今还想抵赖!”林翠见他事到如今还在诡辩,气得胸口闷痛。
眼看又要开始闹事,又是一声惊堂木脆响,京兆少尹真是被吵得头疼,“肃静!谁再闹事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周衡,你昨夜派遣刺客试图刺杀此案重要人证,此事你认不认?”
“小人没做过此事。”周衡顿时又恭敬起来,暗暗得意道。
飞剑是死士,家里老小都在周府干活。
得手了就成功了,没杀成功就会咬舌自尽。
林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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