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们琴瑟和鸣的?》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真的没事了,池玉硬是执意将爹娘送至了昭平侯府门口。
兴许是这次事发突然,加之大夫也看不出缘由,池母连连拉着池玉的手交代许久。都是些早些歇息,注意饮食之类,生活上无关紧要的琐事。
直到说着说着,本就哭了许久的池母又有些忍不住捏着帕子拭泪,池常旭才堪堪提出离开,“真是的,弄得这般伤感作甚,还是在人家门前。”
说完他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珩。
从陆珩眼中,池常旭几乎看不出一丝他对池玉的喜爱。他起初就知道,陆珩这般人物是断不可能因为相处久了便爱上池玉。
但总归是赐婚,昭平侯府后院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而且今日一见,陆珩多少还是有好好对待池玉的。
池玉能这般在昭平侯府安稳度过余生,他们便也满足了。
陆珩见池常旭看着自己,几乎是瞬间便猜出来他的心思,下意识瞥了一眼被池母拉着手的池玉,又收了目光看向别处。
池玉盯着两人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上了马车,逐渐消失在街尽头,这才没继续站着,想想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池玉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的,她就这么婴儿般的睡眠睡了一整晚。
这么一伙人在她榻边就差放烟花了,她也没醒过来,也难怪他们会担心。
“爹娘怎么知道我昏过去了。”池玉歪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陆珩,纳闷开口问道。
她爹连官服甚至都没换,想来是一下朝就跑来昭平侯府了。
如此兴师动众其实让池玉有些难为情。
“我也是要上朝的。”陆珩沉默片刻后吐出这么一句话,沉默片刻最后转身迈着步子打算离开。
池玉了然。
谷雨原先就站在二人身后,见陆珩一转身,立刻便吓得往旁边退了几步,最后挪着步子往池玉身后来。
这倒是刚好被池玉看见了。
她想不明白为何谷雨会这么畏惧陆珩和临风。但这个日后随时都能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趁热打铁追上去!
昭平侯府的路以青砖为主,两侧铺着光滑卵石做缀,太湖石假山临于碧水,池中偶有锦鲤跃起,波光粼粼。
“报德庙的卷宗我还能看么。”池玉抄起衣摆小跑着追了上去,为了能让陆珩不忽略自己,还特地走至他身前半步的位置。
正午光线正盛,晃的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好可惜,昨日送回大理寺了。”陆珩步履不停,面上却做出一副苦恼神色。
“捉到鬼了?”池玉当即试探发问。
不应该吧,她也就睡了一晚上,大理寺办案这么迅速?
“卷宗放书房鬼会来自投罗网?”
陆珩说到自投罗网四个字的时候,若有若无的瞥了眼池玉,看得池玉心里有些发毛。
周边洒扫仆役见二人路过交谈皆是垂着头不敢言语。
“池玉,大夫可是嘱咐不能过度操劳了。”陆珩长眉轻挑似笑非笑,清眸中映着池玉墨绿色的身影,左一句右一句这般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是将池玉的思绪瞬间搅乱了。
池玉只觉这人莫名其妙,昨日还和和气气的,今日讲话便这般尖酸刻薄。
陆珩说完便直接离开,不等池玉继续追问,留着她一人在原地,池玉见状只得是暗暗咬牙作罢。
大早上的谁又惹他了。
二人自成婚便没住在一个院,陆珩早早便差人单独给池玉收拾了一处院落住着,虽说都在内宅挨着也不远。
但池玉这会脾气正上头,便特地挑了条捷径同陆珩分开走。
也不知是他随手点的院子还是有刻意考虑过池玉的喜好,院子周边的布景同她在池府的几乎大差不差。
“小,小姐?您别生侯爷气了。”谷雨小跑过来到池玉身后半步跟着,一会看看陆珩离开的方向,一会又探头看看池玉的脸色。
虽说她不知道具体怎么了,但见二人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便也猜出来了七八分。
吵架了这是。
“我哪敢,这可是昭平侯府,谁敢惹他堂堂昭平侯。”池玉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气的踢了脚石道的鹅卵石,鹅卵石整个弹飞起来咕噜一下掉进旁边的水池中。
她也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陆珩会这么防着自己?
自己还能是谁派来刺杀他的细作不成?
哪有这么贴心的细作,刚闲下来就帮着干活。
“小姐您别气了,侯爷他......昨日好像被小姐挠伤,现下可能还有些恼,过几日没准便好了。”谷雨咽了口唾沫才怯生生道。
“哈?我干的?”池玉立刻停了下来,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不知道,挠哪了?”
合着现在回溯功能还增加了防御系统?
谁靠近攻击谁?
“颈上啊,小姐方才没发现吗?”谷雨指了指自己下颚往右下的位置,大概比划了个长度。
池玉仔细回想了一番,但她一早上都沉浸在和爹娘的叙旧之中,几乎没怎么关注陆珩,故而也想不起来什么。
但这也不是陆珩生气的理由吧,梦游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难道还有其他事情?
“还有别的反常的事吗?”池玉拧着眉,追问谷雨。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的有的,奴婢还以为您知道呢,侯爷原先还听大夫的话,在屋内守着小姐,但是小姐骤然说什么干活补偿,侯爷听见后就喊了两个丫鬟来替,自己回书房去了。”
谷雨见池玉什么也不记得,像是下定决心般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谷雨昨夜见陆珩将池玉抱回来还特地守着,还以为二人终于是要同话本那样感情增进了,谁曾想会变成这样。
本以为早上池玉醒了解释一番,会是一阵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环节,结果反而变得更糟了。
“小姐?”谷雨见池玉整个人面色又开始懊悔,试探性的唤了一句。
“先回屋吧。”池玉宕机了一瞬,脑子里闪过去找陆珩的念头,但又不知找他该说些什么,思索半天还是选择先回去。
肯定误会了。
……
午膳过后,池玉趴在桌前,有一下没一下提笔在宣纸上描着屋外树叶透着阳光照下的影子边缘,忽而又烦躁起来,将整片叶子用墨点黑了。
【重开,我要重开,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你这死系统害得我功亏一篑了。】池玉将笔随手放在笔船上,墨渍将笔船一脚瞬间染黑。
池玉整个人往后靠在椅子上,摆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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