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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发疯,通通闪开》

9. 生命力

第九章:

不待她问原由,整个人猛地向前倾被路绮毓拽着就往安院跑去,身后的云珠和平章也随即跟上,留下张妈处理事务。

“你这样对得起你父亲他们吗?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才到院外就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我也死了你就高兴了。”

几人闻声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面面相觑不敢迈步,最终还是叶惊棠领头走近。

原本面对张春文那咄咄逼人,满嘴羞辱依旧保持涵养的韩若初此刻就像个疯子一样的嘶吼着。

轮椅翻倒在地,路宴清就这匍匐在地,手上被被石子划破的伤口沾染着泥土和碎石。披散的头发将他整张脸遮住,无法看清他是和神情。

但只透过这个身影,便可窥见他漫捕周身的孤寂与死气。

一转头便看见院门前的四人,韩若初瞬间冷静下来,抬手拭泪,尴尬羞愧浮上心头。她仓惶背过身去打理自己凌乱的模样。

擦掉脸上的泪痕,摸摸头发辨认是否因为激动而凌乱的发型,最后整理衣服,才转身看向几人。

脸上挂着和善的笑,但那饱经沧桑的眼已经道尽了她内心的苦楚。

是啊,一夜之间丈夫儿子儿媳以及小叔子小姑子都离世,留下一个半死不活的儿子,是个人恐怕都承受不住打击,随之而去了吧。

但她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即将倾倒的侯府,她活着是为了活着的人,为了死去的人,独独不是为了她自己。

韩若初忍着发红的眼眶,想要开口,可一张嘴喉咙就是一阵哽痛,发不出半点声音。

叶惊棠主动打破僵局,“母亲。”

韩若初差点因这一声‘母亲’瓦解好不容易建设的心壳,努力忍着哽咽道:“惊棠啊,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闹了些不愉快,所以便早早回来了。”想着还是解释一句,“与侯府无关。”

简单的五个字也叫韩若初也算个安慰,叶惊棠继续说道:“对了,正好母亲今日也在,省的我再跑一趟。”

“就是这院子啊,我寻思着本就是一个院子,又何必隔开呢。想着把墙拆了,宽敞些。隔壁那个院子我想挖个荷花池。”指着院中各地,“这边呢打算种些花,这个位置种棵海棠。母亲觉得如何?”

韩若初忍着眼角的泪,咽下了无声的泪,瞧着人没有戳穿自己最后一丝体面。努力扯出一抹笑,“都听你,你喜欢怎么都好。”

“那过两日我便去花市瞧瞧,再晚些就入夏了。”

“行,母亲明日便叫人来拆墙挖池塘。”

“母亲,可备了午饭?”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韩若初瞧着快到晌午了,这还在估计是在叶家受欺负了,连饭都没吃,“母亲这就去差人准备。”

整个侯府除去必要的下人都遣散了,本就不多的下人,又少了些。

韩若初说完便出了安院,向厨房而去。

见人离去,她上前将轮椅扶正,看着身边的男人,“侯爷觉得呢?”

路宴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强撑着身子坐起,低垂着头。

“侯爷。”平章上前想要将人扶起。

男人抬起那满是血肉和沙石的手决绝地推开对方,也因此失去重心,人眼瞧着就要再次扑到在地。

叶惊棠眼疾手快,整个手臂闯过胸前握住男人的肩膀,将人稳住,扶好。

随即起身,拦住了平章,“让他自己来吧。”

路宴清感觉身上那一丝暖意褪去,纷乱的思绪回笼,很是轻车熟路但有些吃力的凭借自己坐回轮椅上。他依旧一言不发,默默地滑动轮椅回屋。

将房门再次关闭,亦或者将自己囚禁于此。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路绮毓看着被关闭的房门,忍不住红了眼眶,“一开始祖母并没有怪小叔叔,如此艰险能活下来已是上天垂怜。小叔叔也不是这样的……”

当留守在京的韩若初接到丈夫、儿子、儿媳、两个小叔子、弟妹、小姑子全战死沙场时,无疑是晴天霹雳。

在她以为她那刚满十八岁的幼子也战死时,被告知在死人堆里翻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他,人还活着,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欣慰。

看着满身伤奄奄一息,双腿残废的儿子,她怎么会不心疼。

一开始无论是韩若初还路宴清都很积极,努力生活治疗腿伤。不知是一直未见效果,还是逝去的生命太重了,周路两家以及那七万将士,压得二人喘不过气。

不过一年多,和善的母亲在面对儿子时变得暴躁易怒,不断指责;本就自责压抑的儿子,也在这些话语中丧失生气,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好几次。

叶惊棠深深叹了口气,估计都病了吧。她也不经想起母亲,在接到祖父、舅舅舅母和表哥死讯的一瞬间,母亲就承受不住流产了。

想想那个几年难得见上两面的小老头,心底一阵酸涩涌起。

忍着泪意,她转移话题道:“对了,昨日的事你同你祖母说了吗?你祖母打算怎么办?”

逝去的人已无法挽回,如今该关注的是活着的人。

“祖母昨夜便修书一封询问姑母近日情况,打算过两日就去看看姑母。”

这般,便没她的事了,毕竟这是她人的事宜,还是在封建礼教下的世道,父母都不好插手子女的房中事,更何况她还是弟妹。

走一步看一步吧,主要呀,还得看看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三姐的态度。

叶惊棠是数着钱乐呵的走了,留下叶家胆战心惊的众人,叶怀梁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突然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突来的冲击让刘艺云都顾不及脸上的疼痛,整个人被踉跄了几步还是被叶静妍扶住才堪堪站稳。

“看看,都是你惹得祸。”说完甩袖离去。

叶静妍:“母亲……”

刘艺云捂着红肿疼痛的右脸,完全不敢相信怀郎竟然动手打她了,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打过她,今天居然……

瞬间眼神冰冷如淬了毒般凝望着紧闭的大门,手紧握作拳,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中都为有所觉。

叶惊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送你下去和母亲团聚。

此刻,她内心无比懊悔,当初就该一并把这个小贱种一切杀了,给自己留下祸患。

……

韩若初找的人动作快,不过两日,这墙拆了,荷花池也挖好了,叶惊棠挑好的花草也陆陆续续送来。

因为人手不够,云珠、张妈、平章也加入了搬运花的队伍中。

整个院中便只剩下她二人。

路宴清这两日都躲在房中不愿出门,听着门外的吵闹一下子安静了,好奇驱使他推开门,一打开入眼的便是堆满院子的各种花草。

而其中最为醒目的便是——那棵一丈五高且花开得正艳的海棠,粉白色鲜艳的花瓣因为搬动散落一地,为这未见生机的院子添了份彩。

他不由自主地滑动轮椅来到院中,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照得他那张毫无血色的多了几分生气。

这个院子似乎……许久未见颜色了。

一旁的叶惊棠察觉身后的动静,只是用余光轻扫一眼,便继续干着手里的活。没过片刻,只听见她说道:“把那个大铲子递我一下。”

埋头用左手抛着土,右手伸向后边。然而手都酸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她只得停下左手的动作,回头有些责怪地看着男人,“你的轮椅不是能动吗?”

确认对方是在叫他,对上那双眼路宴清有些局促地握紧扶手,最终还是滑动轮椅从桌上拿了铲子给人送去。

叶惊棠一把抽过铲子,头也不回继续挖土,很是平常地吩咐着,“顺便帮我拿包骨粉过来。”

男人愣在原地,看看眼前人,眼神再缓缓落到自己的腿上。

他不是个残废吗?

看着眼前埋头苦干的人,他终是转动轮椅乖乖去拿东西了。好在用于给花草施肥的骨粉不是很大袋,路宴清将骨粉放在自己腿上运了过去。

他将东西放下,没有去清理身上的灰尘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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