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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努力了》

13. 渐快

“——不行。”

赤井玛丽皱眉看着眼前的大儿子:“这不是你们该涉足的领域。”

赤井务武也摇头:“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险。这不是去训练场,秀一。”

“可是你们现在没有别人可用啊,”十二岁的少年说,“而没人会怀疑小孩子的目的——我和‘艾莲娜’长得并不像,不是吗?”

少年——赤井秀一双手都揣在短帽衫的前兜里,目光沉静地看着父母,但依然藏不住眼角眉梢的跃跃欲试。他的黑发有一点自来卷,额前一缕碎发缀在眉角,衬得少年白皙的皮肤和那双墨绿色的眼瞳越发生动。

“你不需要管这些,秀一,这是妈妈爸爸的工作。”

“我总会涉足的,妈妈。从我知道你和爸的工作到底是什么的那天起,我就必将走上这条路。”

赤井玛丽眉间的竖纹更深,像一道被反复描摹的刀痕。她侧过脸:“但不是现在。”

“这是特殊情况——我只是去诊所看病的小孩,只是恰好是个喜欢乱翻人家东西的坏男孩。日本没有更合适的特工了。”赤井秀一据理力争。

这话倒确实不错。

MI6在日本部署的特工都各有任务,像棋盘上的卒子,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赤井玛丽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被那封邮件的主人盯上——那封没有署名、却精准地称呼她为“Mrs. Red”的邮件,像一根看不见的线,勒得她呼吸发紧;赤井务武倒是安全些,可邮件里对玛丽的称呼是“Mrs”,说明对方一定也知晓他的身份信息……所以正如赤井秀一说的那样,最好的人选,的确是他。

房间里沉默下来,只有老式挂钟的钟摆在玻璃罩后寂寞地摆动,哒哒声敲击在每个人的神经上。午间的阳光温柔地蹭着女人的小腿,空气中细小的尘埃缓缓飘摇。

良久,直到卧房里的赤井秀吉都嘟哝着快要醒来,赤井玛丽才放下抱在胸前、已经僵硬的双臂,长叹一口气。

“是‘艾莲娜姨妈’,秀一,‘宫野艾莲娜’,”她把一只手放在儿子头顶揉了揉,“仅此一次。”

资深酷哥赤井秀一躲开妈妈的抚摸,耳根却悄悄红了。他抬手胡乱扒拉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嘴角终于没忍住,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保证完成任务!”

赤井务武站在书柜旁,无奈地摇头。他的目光穿过半掩的窗帘,落在远处灰扑扑的街道上。那位神秘的无名氏,现在大概也在某个角落,悄悄盯着宫野诊所的梢吧。

“啊啾!”

“神秘的无名氏”打了个喷嚏。

工藤新一手一抖,塑料枪打出的海绵头子弹偏离目标,落在了货架外。他挑挑眉,也不计较,从众多打枪赢来的展品中挑了个不起眼的鸭舌帽,见其他人也没什么喜欢的,就把余下的战利品都还给了摊位老板。小少年湛蓝的眸子闪亮,单手转着赢来的帽子,一边哼着听不出调的“乐曲”。

工藤优作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举着工藤新一的灰色牛仔外套,笨拙地要给他穿上。工藤新一都快对这个不大正常的“老爸”麻木了,举起胳膊迅速自己把外套穿好。

要不是因为我是你儿子,你这种表现真的很像变态啊老爸。工藤新一无语地想。

“新一好厉害!赢到超——级多的奖品!”诸伏景光兴奋地看着他,拉着诸伏高明也要玩“打枪”。

工藤优作也附和:“可谓‘百发百中’。”

他抬手推了推墨镜,镜片后的目光却像手术刀一样冷静。新一的握枪姿势标准得近乎僵硬;扣扳机时,指节没有一丝多余的颤动;拿到塑料枪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弹匣”;换靶时身体重心始终保持在随时可以移动的临界点……如果把这些细节抽离年龄,结论几乎呼之欲出——

受过系统化训练,有持枪经验、甚至可能有实战经验,却还没老练到把动作融进肌肉记忆。

可偏偏,那是个九岁的孩子。

“优作先生?优作先生?”

树影在墨镜上碎成斑驳的光斑。工藤优作回过神,发现袖口被轻轻拽着。工藤新一仰起脸,指尖往人群里一点:“高明哥带景光去那边打靶了,我们也过去吧。”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黄铜,浇在郊外的石板路上。蝉鸣被游客的喧哗碾得粉碎,热气蒸得人影都微微扭曲。工藤新一牵着小说家温热的手,像条灵活的小鱼,三两下就钻过人群的缝隙。

那摊位前围了一圈人。这里不像新一刚才玩的那种“击落即得”,而是用□□打积分靶——枪靶是电子感应的,按环数计分,攒够了才能换礼物。仿真左轮沉甸甸的,金属件在太阳下泛着冷光,除了后坐力小得几乎可以忽略,其余细节足以以假乱真。

诸伏景光刚打完一轮,靶纸边缘缺了半圈弹孔,像被老鼠啃过的饼干。他鼓起腮帮子,又抓起枪:“这次一定行!”

“景光想要哪个?”新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展板中层,一枚金色的小挂坠反着光,晃得人眼花。工藤新一没看清那是什么。

“就是那个!”景光用枪管隔空点了点,“我要把它赢下来!”

诸伏夫妻二人和诸伏高明当然没什么不肯的,诸伏景光又拿起了那把仿真左轮。

鬼使神差,工藤新一心念一动,拦住诸伏景光的动作,让他看旁边的狙击枪场。

“那边也可以积分吧,”他说,“我看景光不如试试那个。”

说是枪场,其实也就两个篮球场大。仿真的AWM陈列在那,旁边还有专门的“教练员”——大概是附近音乐学院里出来兼职的学生。

“可以吗?”诸伏景光有些担心。不过没人能拒绝狙击枪的诱惑,他还是难掩兴奋地去了隔壁。

第一次只是试水,自然空手而归;第二次扣动扳机时,诸伏景光像忽然被点醒,不论环数,二十发子弹尽数命中,积分瞬间攒满。

“天才!”

兼职的学生比他本人还兴奋,声音几乎掀翻屋顶:“绝对是天才!”

那当然。工藤新一笑着看景光去柜台兑换礼品——原来奖品是一枚仿梵高笔触的向日葵钥匙扣,金黄得几乎淌出阳光。

果然如降谷先生所言,景光是天赋型狙击手呢。

他的视线又落在那支仿真AWM上,金属冷光晃得人心口发紧。刹那间,脑海中又闪现了决战前那场与降谷零推心置腹的谈话。

金发公安当时在擦狙击枪——正是景光先生最喜欢的那一款——他细致又耐心地拆卸着零件,一边闲聊似的对江户川柯南说:“唔,柯南君——新一君说了好多小秘密呢,那么,作为礼尚往来,要不要听我说点什么?”

江户川柯南帮他递擦布:“好啊,降谷先生。和这把枪有关吗?”

“嗯,”降谷零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柔软得堪比安室透,“关于一个喜欢用这把枪的人。柯南君……工藤君小时候应该是见过他的,我是指九年前。”

“是那张合照里的……”江户川柯南眨眨眼。

库拉索事件、“天鹅”事件和涩谷事件之后,他已经对降谷零那四位同期有了大概的认识,尤其是涩谷之后,江户川柯南偶然窥见了降谷零难愈的伤疤,从此对那四人闭口不谈,生怕触碰到公安的苦痛——哪怕他知道,降谷零从未消沉于过去。

公安先生仔细地擦拭着枪柄,闻言顿了顿:“对,他当然也在那张合照里。你和警视厅关系密切,应该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

“所以我要讲述的是最后一个人的故事,”降谷零的语气十分平静,“诸伏景光。我一直不肯跟你多谈的人。我和hiro是在九岁时遇见的,那时艾莲娜老师刚‘搬走’不久……”

降谷零轻缓地娓娓道来,江户川柯南听着,竟听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叹息。

“他是天生的狙击手,天赋比基安蒂、卡尔瓦多斯他们高了不知多少。当时的组织里,也就琴酒和莱伊能和他一个水平线。”降谷零把那把枪放进枪盒里收好,“虽然跟犯罪分子们比这个是挺掉价的。Hiro他应该也不喜欢在组织里当‘天才狙击手’吧。”

回忆中男人的金发与景光手中的挂饰重合,工藤新一回过神,目光才聚焦了一半,就被诸伏景光——正兴奋于自己狙击天赋的诸伏景光——拉到了枪场边。他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我不擅长狙击枪的,”工藤新一小声对诸伏景光说,“就不打了。”

这既是事实,也是掩饰。工藤新一确实对这类重型武器敬而远之,仅限于基本操作;但更深层的原因,其实是前世决然的本堂瑛海和瞄准镜中的高木涉。

他倒也不是再无法驾驭狙击枪或冲锋枪,只是每当透过瞄准镜凝视目标时,工藤新一总会不自觉地指尖微颤。虽然不影响射击,但这种如影随形的不适感始终挥之不去——总归是不好受的。

靶场里,诸伏景光正玩得热火朝天,诸伏高明也被弟弟的兴致感染,随手抄起一把手枪,兄弟俩枪口火星四溅,却只图痛快,对奖品毫无兴趣。老板被他们这股“纯射击”的豪气打动,干脆给账单打了对折。

工藤新一却对射击提不起半点兴趣,绕着场地兜了两圈,百无聊赖地晃到附近的小舞台。那儿摆了一架钢琴,显然专为打擂而设。此刻,一个还穿着校服的女孩正炫技般飞指《钟》,李斯特的高难段落在她手下火花四溅。

可新一越听眉心越紧,终于忍不住低声:“钢琴的音……是不是跑了一点?”

工藤优作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递来一瓶冰水,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哦?新一对音乐也有研究?”

“一般般啦,就会听听。”新一拧开瓶盖,回答得轻描淡写。

“可你是绝对音感诶,怎么可以这么说!”

工藤新一眨眨眼,转过身去,一个个子高挑、体型瘦削的男人领着一个小男孩走过来。

那男人气质温和、甚至有一点忧郁的气质,此时他站在一个合适的社交距离之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犬子贸然插嘴了。”

“没关系的。”工藤新一仰脸看着那男人摇摇头。又听他说:“不过,这位小朋友的音乐天赋确实很高啊,怎么能妄自菲薄?”

工藤优作好奇道:“怎么说?”

男人又笑笑:“在下是一名小提琴演奏者,我姓设乐,犬子响辅。这架钢琴的G调do音的确有细微的偏差。如果不是音乐专业的学生,大概只有绝对音感拥有者才能听出来了。”

响辅?

工藤新一感到一丝熟悉感,但模糊不清,于是打开话题,装作不懂的样子:“绝对音感?”

“绝对音感就是一种能在没有参照音的情况下,仍能够辨认出由乐器或周围环境发出的音高的能力,是很厉害的能力。”设乐说,“很多学音乐的人最想要的就是这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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