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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黎簇的西藏笔记》

29. 第12章·达果

左面墙上的壁画介绍了一个数百年前的故事。

成文公主进藏后为文化匮乏的藏区带来了新的知识和思想,尤其是其中的佛教是思想逐渐从日喀则等地开始慢慢影响这整个西藏,逐渐代替了藏区土生土长的雍仲苯教,发源于阿里地区的苯教开始向藏南地区迁移。

其中一支来自于阿里的荒漠之上叫做达果的部落迁移到了鲁朗,选择在林海深处的小溪旁定居,鲁朗的林海是天然的栖身之地,达果人在这里安居乐业,可惜好景不长。

他们发现这里的溪水会随着日升月落,四季更替而引发洪涝后,冲毁农田,淹死牛羊,达果人感到疑惑开始寻找溪水的源头。

想起之前在这里到过的天船岩壁上的日月图案,我似乎明白溪水的暴涨和消失应该和潮汐有关。

为了解决洪涝的达果人沿着溪水向南,却发现溪水的源头来自于地下的一个神秘的地穴中,那是数条地下长河的分支汇聚的地方,溪水带着泥沙在流经这里,在地穴的深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蓄水池,水池的中央是一个泥沙堆成的天然沙丘。

达果人并不知道所谓潮汐的原理,只知道在成文公主带来的关于星象有关的《三辅黄图》中当白虎七宿轮值之时这里池水就会暴涨,淹没一切。

达果人想尽办法阻止池水暴涨但是都没有成功,直到他们想到了一种生长在荒漠上的植物。

只是壁画上的植物和现实中的蛇柏多少有点出入,壁画上的植物的枝头是翠绿色的,和柳树一样的枝条垂下,而不是只有枯黄的枝干,也可能是我在古潼金期间没有下过雨,看不见蛇柏回春的样子,这种变异的植物会在雨季后生长在沙丘中的水池之中,不过几日就把水池中的水吸食殆尽。

但江都却说这种植物很可能不是柏树,而是一种变异的柽柳,它和柏树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有和柳树一样的枝条,而且在4-9月会开花,还能在盐地上生长,以前柽柳还有“死人树”的怪称,据记载阿里的荒漠上就有柽柳存在,但是现在已经绝迹了,看来这里的壁画还可以补上一段被遗忘的往事。

江都说到这的时候还顺便提了一嘴,她当年在古潼金的时候给蛇柏浇了三大桶的盐水,结果发现屁事没有,原来根本就不是柏树,看来九头蛇柏今后应该叫九头柽柳了。

达果人把这种柽柳的种子栽在水池的沙丘之上,果不出所料溪水再也没有暴涨过,达果人在鲁朗之中靠着林芝地区没有见过的来自阿里地区的手工艺和精益的捕猎能力在这里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阿里的环境其实和鲁朗的完全不一样。

当年的阿里是一个需要向神明祈求雨水的地方,若是雨季结束,柽柳也难逃因干旱而死的结局。

但来到了鲁朗后,它不仅有了源源不断的水源,还没有了天敌和恶劣的生长环境。

这种植物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越长越大,十余年过后在地穴之中长成了一棵巨树,巨树甚至已经不满足于在洞穴之中不见天日,它伸出了枝条和根须顺着流水向外探去,将林间的野狗,野猫,野兔,卷入溪水之中带到洞穴里,腐物的营养对于从来没有尝到过腥味的植物而言是无法言说的美味,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植物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将触手伸向了达果人栖息的地方。

部落中开始出现牛羊常有丢失的情况,达果人以为是林间野豹棕熊所干,阿里人民信仰苯教,对于生命的尊重,认为一切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也让他们没有开始寻找牲畜丢失的原因。

直到有人开始失踪,有些人终于坐不住了,在林间进行了一次大型的狩猎活动,猎杀而得了一只黑熊,并在它的肚子里找到了羊羔的尸体。

当人们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溪水却变小了,怀着忐忑的心情,达果人前往了有着溪水源头的地穴,在地穴的洞口爬满了藤蔓,本来在荒漠之上枯黄只有在雨季之时才有一线生机的植物,在这里像是突破束缚一样肆意生长,人们来到地穴的深处找到那株植物的时候,却发现它变得已经十分巨大,粗壮的枝干和根须堵住了出水口,枝头开出的粉色花朵似嘲弄般的展示着粗大树干下的尸骨,还有未腐烂的却已毫无气息的人。

达果人开始想方设法的消灭那棵植物,使用火烧,砍伐都没有办法,植物却越长越盛,只有在不断的给它投喂牲畜后他才心满意足般的待在洞穴里不祸害达果人,但是达果人的能力还是有限,终是没有办法再给植物更多的动物,只能向别的部落求助。

但是接下来的故事却像科幻片一样奇妙,也不排除是刻意的将一些事神化的结果。

达果的土司以为叫做坚赞嘉布的男人为了解决部落里的难题,在寻求帮助的途中找到了一片从未发现的蓝色花海,蓝色的花像大海一般在一片空旷的雪地之上盛开,达果人从来都不知道荒芜没有生机的冬季还有花的存在,更令他们感到意外和梦幻的花海之上有一只正在嬉戏的白虎,联想到地穴之中水池在白虎七宿现身的时候就会变化,加上阿里人与生俱来的的神明的信仰,于是跪倒在花海之中,祈求白虎能为他们解决那株植物。

眼前的白虎没有违背自然的规律。

它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们的语言,解决不了问题。

却通人性般的带着坚赞嘉布找到了一个神奇的部落,这个部落里没有老人,只有青年,穿着带着白虎纹的深色衣服,带着用一种玉器拼成的首饰,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奇异服饰的年轻女人。

江都说这个服饰很像来自于阿里地区,是普兰县独有的宣服,也被成为孔雀服饰,异常的华丽,就连壁画上放大的图像上应该也是按照宝石原来的位置在石壁上镶嵌了同样的蜜蜡,珊瑚,松石,头饰上长长得到流苏遮盖女人的容貌。

只是江都在看见那间服饰的时候表情异常的怪异。

那个部落的土司在听说达果人的遭遇后感到同情,交由他一枚蓝色花的种子,她说将花种种植在村庄之中就可以避免植物对人们的伤害,达果人照做后果然植物放弃了对他们的伤害,像是害怕一样,只会绕开蓝色花生长,达果人利用蓝色花开辟了水道,扩建了农田

看来我和江都在天河上看见的含有植物根茎的泥土里就应该是这个东西。

达果人第一次尝到了植物带来的甜头,也是因为这将他们拉入了一个更大的深渊。

一个野心勃勃的部落夜袭了达果,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腥味的植物饥渴难耐的将触手伸向了他们,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螳螂还没有对蝉发动攻击,黄雀却已经先下手了,守夜的村民发现了异常查看的时候,发现那株植物已经与入侵者纠缠在了一起,入侵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植物,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就这样成为了盘中餐。

但是植物的贪婪终是演变为了人类的野心,坚赞嘉布自从知晓了植物会主动攻击一切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在那株植物的的地穴之中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几近奢靡的地宫,用蓝色花控制植物触手的走向,并在地面之上挖出许多井口,方便触手可以迅速伸出。

他将那株植物奉为神,并将它创造了一个传说。

苯教的传说之中金翅大鹏鸟所栖息的地方是须臾山的大铁树。

于是坚赞嘉布称变异的柽柳为神铁木,将神铁木置于地宫白虎七宿之一的觜宿中象征司怪的位置。

达果人开始以神木之名,假借神意向外扩张,掠夺其他部落的财务,残杀生灵,养育神物,就算有人来犯,植物也会主动出击,像是一头被驯服的狼一样被达果人利用。

于是若干年后以白虎七宿布局的庞大地宫诞生在了地下,在壁画之上我们才明白入口处青铜虎盘的真正用法并不是所谓的磕头这么善良,而是那些不屈服的战俘在圆盘之上呈跪拜状,头磕在圆盘之上,然后用一个类似弓一样的东西重重的砸死,像是在奏乐一样圆盘发出的声音打开铜盘,引来神铁木的触手将尸体拖入地下慢慢享用。

我看向江都手中从鹏鸟背后取出的东西,几乎和壁画上的一模一样,长长的弓形锤上黑色的痕迹顿时在我的眼中被染的猩红。

植物的贪婪就已经像无底洞一般,更何况是人类。

就算再善良的人类在拥有绝对的力量和财富之后,善良的本质还是会扭转,最终被蒙蔽上双眼,达果人已将领土扩张到了整个林海,而坚赞嘉布也成为了称霸一方的王,自称林卡王。

终有一天,林卡王还是想到了从前花海之上的神秘部落,想到了他们身上的玉器,想到了土司身上华丽的珠宝,想到了他们手中的财富,于是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只是蛇是真的蛇,

而农夫不是真农夫。

当坚赞嘉布在林海之间再次寻找那个神秘部落的时候,却发现鲁朗附近的花海根本没有蓝色的花,更不用说那个神秘的种族,就如同普兰神秘的飞天传说一样,整一个部落化为孔雀飞走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达果从春季一直等到了冬季,就连白虎也没了踪影,坚赞嘉布的奇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只有地穴中盛开的蓝色花朵在告诉他们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小刀说依照壁画上的介绍林卡王所统领的达果文明在鲁朗应该有一个很长的时间,少说百年之久,但是这样一个庞大的文明为什么会在这里消失得毫无踪迹,就像壁画上的神秘部落一样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

右面墙上的达果已将鲁朗附近的部落尽数吞并,掠夺殆尽,或许是因为达果人们对于神铁木的纵容与对它同神一般的供养,神铁木却觉得达果为自己献祭的食物不够多了,而真正令人无法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林卡王的后人,一位叫做仓琢嘉布的人在统领时期发生了一件怪事。

壁画上仓琢嘉布对祖先所言的关于神铁木就是传说中的大铁树深信不疑,那么神树之下的水池之中一定有金翅大鹏鸟被烈火焚烧后留下的心脏,于是他真的派遣战俘在水池之中寻找那枚宝石,仓琢嘉布下令没有找到宝石池水里的人就不能上来,水中没有蓝色花的庇佑,在水中的人或被淹死,或成为神铁木的食物,达果人来不及处理腐烂的尸体,就地掩埋费时费力,只能在地宫中修建水道,联通了另一条地下河,将尸体草草用白布包裹丢入水道中,顺着水流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结果有人还真在池底发现了一块如同碧玉样的石头。

江都在看到这里直接踩着江大刀飞檐走壁般的蹬上了岩壁,一刀刺进壁墙上的拿着宝石的人外面包裹的松脂里,松脂应声而裂,江小刀看着江都的动作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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