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黎簇的西藏笔记》
随着巨大的虹吸我们被卷进了石柱之中,一阵混乱过后顺着水流又被冲到了一条水渠,水渠的深度不深,才没过膝盖,却也废了半天的劲才凌乱的从水里爬起来,周围黑得很,因为看不清路,我拉着江都在水渠中寻找可以上岸的地方。
一片漆黑的通道里,我感觉什么东西缠着我的腿伸手摸了过去,在水里捞出了一条白布,再次摸索终于摸到了台阶,爬上了岸。
我快速的将手电再次打开,眼前的一幕我再次感到一阵恶心,水面上浮着一具具裹着白布的干尸,我想起刚刚被我捞起的白布,突然有一种冒犯了人家的感觉。
果然,不过一会一具干尸就□□的浮了上来。
我从包里拿出衣服,却见江都突然单膝跪地,用一只手摸着地面,下一秒她又突然起身把我手里的衣服放回包里丢了出去,用短刀把包插在水渠的壁上。
“上墙。”江都对我喊道,喊完就踩着水渠的边缘像壁虎一样扒在了墙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丝毫没有考虑的跟上了江都得动作,然后对“壁虎扒墙”的这个行为非常嫌弃。
我挂在墙上却没有感觉出周围有什么异样,向江都问道:“什么情况?”
刚问完,就感到地面开始震动,看见水渠的前方一阵黄沙排山倒海的朝我们的方向疯涌了过来,瞬间淹没了刚刚还在脚下的沉浮的干尸,如果我们刚刚还在地面,下场不免和刚刚的那些干尸一样。
见黄沙不在流动,江都先一步的下来,取下了包,拿出了自己的衣服。“我刚刚感觉附近有东西在动,应该是小刀他们。”说完将包还给我。
“你确定不是沙子或者蛇柏吗?”我看着眼前的黄沙,质疑着江都的话。
“脚步,蛇柏爬过,沙子滚动时产生的震动是不一样的,就算一种频率非常大,也可感觉到区别。”江都蹲下摸了摸脚下的沙子。
我也蹲下摸了一把,沙子里混着很多土块,还有植物的根茎,但不像是蛇柏身上的东西,反而像某种小型植物,一捏就散了,江都把土块放鼻子地下闻了一下,皱了皱眉,对我说:
“黎簇多捡点这样的土放身上,蛇柏可能怕这个东西。”
说完就把土揣进了兜里,还往包里放,我表示不理解,但是就江都刚刚提到的下古潼京的频率,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得信,我照做的将缠着根茎的土块放进包里。
“所以你刚刚单膝跪地得动作有什么讲究吗?“我看着已经起身的江都问道。
江都没有停下脚步,走向了黄沙和水流的交界,回答我:”逼出来的,你要学吗?“
逼出来的?
那还是算了。
水渠里的通道被黄沙淹没了大半,黄沙将流水推向远处,又将黄沙带走,江都在走向水边,手电的光打向远方,白布裹着的人们,如行舟一般飘向远处,却再次停留原地,水渠的那边应该是用什么堵住了出口,踩着墙边仅一人通过的小道,水渠尽头被一道石墙挡住,唯有水流在缝间穿梭,带着白布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石墙。
“这是什么。”我问道。
江都没有回答,看着在一边一边向石墙流去的浮尸,默默的闭上眼,口中响起了我听不懂的话,像是佛经一般,轻轻的呢喃在空旷的水渠之上回响。
江都念完所谓佛经后双手合十,对我说:
“这是藏区的一种墓葬方式,叫水葬。”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沿着水道向上,前面应该条被堵住的地下河,这里的机关和歇居的类似,我们之前到的应该是胃宿里的天船*,天船里的积水*一落,机关便会启动;这条地下河可能流向的是丹娘,只是现在都黄沙给埋了,这里应该就是大陵*,水上飘着的就是积尸*。”
“水流本该带着他们流向雅鲁藏布江。”
(天船*:胃宿星官,天大将军的兵船,或指银河中航行的船)
(积水*:胃宿星官,天船内的积水)
(大陵*:胃宿星官,陵墓)
(积尸*:胃宿星官,陵墓内的尸体)
对于求神拜佛的事其实我一点也不信,但看着江都却莫名体会到了普渡众生的意义。
她的眼中是一种莫名的心酸。
河里流淌的是被困住的躯体,他们的灵魂或许仍困于原地,徘徊于此,等待有心人为他们解脱;又或许早已顺着水流流向远方,汇入大河,汇入山海,早登极乐。
可……
死了的人,没办法回答我。
沿着水渠的边缘,我们不停的向上走去,水渠里本来还在滴水的潮湿环境,几乎是瞬间就变回和上面一样的干燥,江都打趣道这里和环境给我养腿不错,我只想说北京其实更不错,所以我到底跟来干嘛。
四周的墙壁上的石砖开始出现坍塌的痕迹,黄沙布满了整个水渠,越往上走越多,多到我们只能弯腰行走,墙壁上本来还可以看见的那种奇怪植物的根茎被蛇柏的触手代替,静静的陷在墙里伺机而动,我们只能回到水渠中间,虽然都是黄沙,还是需要万分警惕蛇柏突然一下破土而出。
果不其然再往上走了一会,就见前方的水渠上只剩下一条黑黑的小缝,刨开一层沙,终于挤进了一处巨大圆形的洞中。
这里比之前的水渠高了不少,前面没有路,却见到一扇三人高的石门敞开,门内是已经干透的泥沙,一边的门上刻着像是蛇柏一样的树,庇佑般的将自己的触手伸向四周,树的四周还有一圈人手捧着一种蓝色的花朵,像是在献祭手中之物,蛇柏的下方是一圈被根须缠绕的牛羊。
江都的目光却一直被另一扇门吸引,门上是一只老虎,踏雪而来,老虎的嘴里衔着一束花,那束石花似乎还上过染料,在幽暗的环境里透着淡淡的蓝色,老虎的下面似乎还有一些装饰被黄沙挡住,两扇石门闭合的地方都有用红珊瑚构成的莲花形装饰,中间的那朵最大却是石雕的,两扇门各占一半,上面还镶嵌了绿松石和蜜蜡。
下来这么久终于是见到宝贝了,华丽程度不愧是我刻板印象里藏族朋友喜欢的风格,江都却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刷子,开始对着门上的花一顿输出,蓝色的染料一碰就碎,落在江都手中,她轻轻凑过去闻,神情古怪的皱了一下眉。
不至于吧。
都这个时候了,不至于这么恪守职业还要研究一下成分,鉴定一下品种吧。
我的注意力落在了门上方突出的一只虎头上,虎头里叼着一件四五米长的月牙形的白色物件,在手电的光下显得色泽非常润。
我从包里拿出飞爪,找好位置挂到了虎头下边,我敲了一下月牙,还真是象牙,把这个拿回去不知道可以买多少钱。
却听见江都在下面朝我喊道:“我们应该到了昴宿,这里是天河*的尽头,虎头嘴里的象牙应该是月*,我劝你不要乱动,要是不小心动着机关,这地方塌了,小刀会和你急的。”说完还朝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天河*:昴宿星官,天上的河流)
(月*:昴宿星官,月精)
我放弃了要拿象牙的念头,爬上了石门后我开始在门上寻找机关,江都则在下面,继续研究两扇门,石门的上面没有任何东西,我刚想告诉江都时一回头却看见水渠的上方的岩壁有一处人造的石质平台,平台之后是幽深一片,但好像是我俩唯一的出路。
“江都上面有东西。”我向她喊道,伸手将飞爪的绳索给她。
结果这个女人非常不给我面子的从另一边两下就跳了上来。
“在哪?”她问道。
我指了指上面的平台,问她:“你跳一下可以过去吗?”
“你以为我是超人吗,腾云驾雾的?还是这个地方可以助跑啊?”江都看了一眼十五六米远的平台,在如关爱智障一般的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对我说。
而我的重点在于她好像助跑就可以冲过去唉。
她接着又问我:“飞爪可以过去吗?”
我再次观察了一下平台,平台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可以挂住飞爪的东西,周围的墙看像是被特殊处理过,光滑且没有任何缝隙,而且说不准一下不小心打到蛇柏,咱俩就玩完了。
“不行。”我说道。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江都突然脸上一变,露出一脸狡黠的笑意。
“黎簇,你不是不要命吗,我们干件大事。”江都对我说道。
江都说完这话我瞬间就来了兴趣,我看向她,眼底燃起了一种不要命的气焰,像来索命的厉鬼,江都略带疯狂的说着让我虎躯一震的话:
“把蛇柏引来,找个机会荡过去。”
我下意识的想拒绝,刚刚还在想打到蛇柏怎么办,下一秒直接去找蛇柏玩。
但现在回头走的可能性不大,上面的平台可能是唯一的出路,出不去是死,被蛇柏玩死也是死。
还不如选后者可以搏一搏,就算玩脱了,起码比较有成就感。
我的眼底也亮起了丧心病狂的神色,在石墙上站起,蔑视的看向四周墙壁上的蛇柏,当年在古潼京害得我在车里录遗书的蛇柏,有一天也会被我们用来当做工具,想想都刺激。
“所以怎么引过来?”我看向江都问道。
江都见我答应得毫不犹豫,将手电刚回了包里,拿出了头顶灯带上,我照着她做,一切准备好后她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点开了一份录音。
“古潼京也不是白下的,第三次去的时候我就录了一份那个音乐,在这居然还有用上的地方。”
悠扬绵长的边塞乐曲在圆形石洞里回响,像天然的扩音器一般,随着乐曲响起,我的背有些发痒,但还可以忍受,四周的蛇柏就像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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