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黎簇的西藏笔记》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歇居里回归了最开始的宁静,江小刀和那个给我看病的老男人消失了,江大刀早出晚归,我仍然每天在歇居里逛几圈,三餐被现烧的菜代替,不知道是谁做的,每天按时按点的摆在萍院的餐桌上,味道倒是不错,就是辣了一点。
浮院的门开了,但里面只有江都,明山也没了踪影,江都几乎每天会定时在萍院的前院喝茶,有时去莲池喂喂鱼,但这些天喂鱼这件事几乎是被我包下了,所以我们两个经常打照面。
江都每次都是点点头,偶尔问我住得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适,我也就敷衍的回答,后来我们就不讲话,但在莲池上的亭中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有一说一,我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安静,有距离,想说就说,想走就走。
江都很奇怪,明明看起来年纪和江小刀差不多大,但却比江小刀沉稳许多,这种沉稳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成的,这种沉稳像是年长者经历时光摧残后的平静,经历风浪过后的沉淀。
看着她的眼睛,经常让我想起汪家没有生机的湖面。
她的气质与她本人外貌倒是挺匹配,个子不算高,身材也不算清瘦,骨架大,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意,她的长相有点特别,像是某个少数民族,我也没有多问,唯一让我觉得与他本人不匹配的是她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口音和奇怪的强调,她应该不是汉族人,但起码应该学了很长时间的汉语。
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雪山上的雄鹰,平静,没有感情,没有人气,没有任何的事物可以惊扰她的心。
这几天最让我意外的是歇居的大门没有关,虽然只开了一半,但就算是我出去也没有人拦住,我也是不客气,两步直接就出去了,但现实很骨感。
我猜得没错,歇居四面环山,有一面还是峭壁,唯一可以往来的路口是门口处流往一个山中洞口的小溪,溪不宽倒是清得很,我现在在的位置应该是水的上流,那个洞倒挺大,挺黑。
我倒是明白为什么他们敢不关门了,仗着我怕黑,又有幽闭呗。
不过我现在确实没有了离开这里的想法,自从江都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突然间异常的依赖这里。
我想知道一些事,也想在他们的嘴里得知我来到这的原因。
一个月很短,几乎转瞬,9月底江都在一场大雾里消失了,整个歇居再次空无一人,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人,唯一不一样的是,浮院虽然关上了门,但门口的黄灯笼没日没夜的亮着,我起早的时候才能遇见江大刀,他在早餐过后,经常会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离开。
江小刀在江都离开后的一个星期回到了歇居,他似乎很急,而且非常疲惫,一回来就问我江都回来没有,我只能摇摇头,他的下一个问题倒是让我虎躯一震。
“黎簇,歇居现在除了你和我哥还有没有别人。”
我回答没有,
江小刀听见我的回答后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这段话背后的意思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害怕。
有人来过歇居,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来的,我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江小刀没有告诉我怎么回事。
往后的几天,江小刀一改往常的频发失踪,几乎是全天的跟在我的身边,虽然离我不算近,但一定在我们互相能看见的范围之内,甚至是我晚上在屋内的动静稍微大了一点,江小刀都和见鬼一样冲进我的房间,我感到很不自在,但是江小刀的反常更让我感到不安。
发生了什么?
江小刀回来之后的一个月,明山也回到了歇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问我江都的下落。
江都发生了什么?
整整3个月过去,江都没有一点消息,歇居已经入冬,江大刀仍是不知去哪的早出晚归,江小刀从库房里掏出柴火,在萍院外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烤火的盆,明山自从那日问我话之后就很少出现,唯一几次见他,他都匆匆的赶到浮院,急急忙忙的看一眼,再过来问我们江都回来了没有,又匆匆离去。
江小刀除了每天跟着我外,就是去门口看看。
我也在等,在等我的答案,在等江都回来。
也是她之前答应我的。
我换上不知道谁为我准备好的护膝,在歇居里外走上一遍又一边
一月初的雪刚刚飘落,江大刀反常的在下午回到了歇居,手里拎着一只流血的鸽子,我还在心里吐槽好原始的送信方式,就听见江大刀说:
“十三居来信了,江都找到了。”
江小刀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就像游子看见家了一样,狂奔到了门口,江大刀楞是没有追上,冲着江小刀喊:“你妈还要5天才回来。”
本来往外跑的江小刀好像被什么绊住了脚一样,差点栽倒,站住后回头问:“为什么还有5天啊。”
“受伤了,伤得很重,要先在十三居养几天,否则连火车都没上,就进公安局了,但十三居没问出来是谁伤的。”
江大刀难得开了个玩笑,却还是留下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我问道。
“她说为了给某人过一个生日。”江大刀答道。
某人,我想起了今早刚看的日历;
5天后的某人,不就是我嘛。
5天过后,江小刀一大早冲着我耳边哭爹喊娘般的唱了首敷衍的生日快乐,然后就好像我已经答应了一样,把我从房间里拉了出去,甚至带着火盆就蹲在大门口烤火,好像个流浪汉,如果不是半年前从国美寄过来的文物修复与保护的毕业证书,我都不相信这个人比我年纪大了4,5岁。
下午三四点,浓雾再次来袭,这一次我看清了,雾是从河流上传出来的,顷刻间就弥漫了整个歇居,接着是一阵小雨,江小刀兴奋的向停船的码头跑去,洞口处有黑影在晃动,我渐渐的看清了,撑船的是明山,船上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江都。
明山向江小刀丢了缰绳,江小刀直接接住,系在了码头的桩上,竹筏触碰码头的瞬间,我才发现不对劲,船上的人不是江都,而是那个叫小沧狼的老男人。两人船还没有停稳就先一步的进了歇居。
江都呢?
江都在哪里?
江小刀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出什么意外了吗。
我记得没错,上一次我起死回生好像也是那个老男人救的,那么这一次的江都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江小刀仍是待在门口,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雾还没有散去,雨也没有停,我的幽闭恐惧症在发作的边缘,我想先回到萍院,江小刀却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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