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帝后戏精互演》
沈芜停住脚步。
晾架林立,二人立其间,四目相对,陆理眉眼带笑地注视她,明知故问道:“沈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沈芜心虚地微微低头,说道:“我只是猛然想起库房仍有药材需要晾晒罢了。”
袖下的双手往回缩,陆理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敛收了笑容,郑重地作揖道谢:“数日前,兄长乘坐羊车于市井中遇险,伤及了无辜的百姓,幸而姑娘及时出手,截停了羊车,救下了兄长和百姓,本.......我特意登门致谢。”
沈芜心中了然,陆理非富即贵,众目睽睽之下她出手救人,若是有意探寻,绝非难事。
沈芜承礼道:“救人乃医家本分,公子不必多礼。”
陆理说道:“失控的羊儿易踩踏伤人,沈姑娘勇于出手,可见不一般,兄长沉溺羊车玩乐,本公子诚挚邀请沈姑娘入府做驯羊师。”
“驯羊师?”沈芜一脸平静,实则内心不解地重复道:“驯羊师?聘书?此人疯了吗?”
沈芜平静地婉拒道:“承蒙陆公子看重,风雪小楼您于我有恩,经此事,你我之间便算扯平了,堂内医务繁琐,恕我不能相陪了。”
沈芜转身后,翻了一个白眼,腹诽道:“荒唐!当真是纨绔子弟!”
月色清冷,倒映在水盆中,沈遥握紧拳头犹豫不决。
菱霜望着盆里的水,皱眉劝道:“小姐,要不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冻坏身子可怎么办?”
沈遥咬紧牙关,吩咐道:“菱霜,替我解下大氅。”
沈遥使劲端起木盆,一鼓作气道:“拼了!”
柳梦娴在外室急得团团转,质问道:“你们怎可任由小姐在雪地里撒欢?也不劝着些!”
几个奴婢跪在地上,怯懦道:“小姐一时来了兴致,在雪地里翩翩起舞,奴婢们未能拦住,请姨娘责罚。”
菱霜陪同大夫出来。
“夫人,小姐感染了风寒,须得好生休养一阵,切莫见风,否则起热不歇,恐伤及根本。”
柳梦娴坐在榻前,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忧心道:“后日便是赏雪茶会,这般可如何是好?”
“阿娘。”沈遥轻碰她的尾指,虚弱道:“长姐亦是沈家女,不妨让长姐代我,否则皇后娘娘怪罪沈家,父亲亦会被牵连。”
翌日清晨,柳梦娴携了上好的人参赠予李婕。
烛火摇曳,沈芜收起银针。
李婕吩咐道:“荷风,将衣裳拿出来。”
沈芜望着几身衣裳,觉察有异,问道:“阿娘,怎么忽然给我做了新衣裳?”
李婕拿起衣裳比量道:“芜儿,明日的赏雪茶会你便代表我们沈府赴会。”
沈芜房内。
碎玉一边铺床一边说道:“小姐,荷风与我说了,柳姨娘清晨来院里寻过夫人,想必与此事有关,柳姨娘本无意让您出席,无奈二小姐病了,奴婢也想不明白,夫人为何应下了?”
“景王殿下乃藩王,陛下的亲弟弟,柳姨娘为了二小姐谋算,也理所应当。”沈芜放下一袭乌发,走向床榻,“阿娘隐忍不发,也是为了我,外人道她软弱无能,丈夫冷落漠视,处处被姨娘压了一头,只因阿娘顾及父亲,顾及沈府,父亲若官至高位,沈府便更上一层楼,将来我的婚嫁便能更好,夫家也未敢轻视薄待我。”
碎玉高兴不起来,提醒道:“小姐,外人皆传您丑陋无比,藏于闺阁,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沈芜在榻上一脸茫然地问道:“何人如此心黑,竟造谣于我?”
碎玉挠挠头,略为难道:“小姐,您忘记了?当年您想拜入南宫师傅门下学医,老爷不允您在外抛头露面,失了沈府的面子,您为了不暴露沈家大小姐的身份,放出了缠绵病榻的消息,可坊间一传十,十传百,便演变成了您容貌丑如夜叉了。”
沈芜捂脸,扯着被子蒙过脑袋,苦恼道:“谣言害人!天不助我也!”
火焰撩烤着整羊,滋啦滋啦冒着油汁,林暄用短刃切下羊排递给陆理,说道:“陛下特意送来的羊,别有一番滋味。”
陆理问道:“皇兄仅仅送了羊?”
“殿下心思剔透,陛下命尚衣监为殿下赶制了几件华服,特意嘱咐您明日务必盛装赴会。”
秘制羊排软绵入味,陆理说道:“皇兄为了我的婚事费心了。”
林暄说道:”殿下经年驻守雁州,至今未成婚,朝觐及后,正值皇后娘娘寿辰,陛下以此为由头暂留您在京,明日您可要好好物色未来王妃。”
陆理抹去嘴角的油渍,问道:“可查清了沈姑娘的来历?”
“百济堂的创始人正是大庆赫赫有名的南宫神医,门下三位徒弟,沈姑娘乃其中之一,沈姑娘乃一介孤女,自幼拜入南宫神医门下,天资极高,数年前南宫神医开设了百济堂,沈姑娘便在堂中行医至今,因医术医德负有盛名,病患称之蒙面医仙。”
陆理不解道:“既是医仙,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有难言之隐?”
“传闻沈姑娘幼时不慎落水,水中的石头划破了脸,伤口感染溃烂多日,留下了伤痕,故终日戴着面纱,无人见过其容貌。”
马车缓缓驶向皇家别苑,沈芜端坐于马车内,珠钗流苏微微晃动,她竟有些不适,幽怨道:“红妆簪钗,头重了几分。”
碎玉唇角带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似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骄傲地笑道:“我们小姐稍作梳妆打扮,便是一等的美人。”
沈芜逗她:“嗯?难道平日里我不是美人吗?”
碎玉实话实说道:“您平日里练武行医,不喜繁琐,着素衣梳长辫低发髻。”
沈芜佯装失落道:“碎玉嫌我了。”
炉香熏衣,见良人,正衣冠,陆理着靛蓝华服,银冠束发,额前的碎发愈显少年意气,欲跃身策马,却被林暄拦下。
“殿下,皇后娘娘特意嘱咐您乘坐马车,莫乱了仪态。”
正值严冬,别苑内只梅花盛放,此刻却如百花齐放共争艳,世家勋贵小姐纷纷缓步入苑中。
苑中有一寒溪湖,湖边楼阁林立,一览湖色与苑中景,碳火添足了,楼内如同春天般温暖,小案依品排序布座,她们皆是京中正四品以上官员的贵女。
陆理站立对楼,隔湖相望,夸赞道:“皇后娘娘玲珑心思,此法甚是周全,任谁也说不出二话。”
席间议声四起,她们相互寒暄。
沈芜戴着面纱,热茶也未能喝上。
碎玉举起团扇为她遮挡,低声道:“小姐,快些喝茶。”
周遭的贵女瞧见这一幕,低声议论道:“沈府的嫡女沈芜,传言容貌不佳,今日怎敢前来赴会?难道不知其中虚实?”
“必然知晓,数日前我曾瞧见沈府姨娘与二小姐前去挑首饰,听闻忽然染了风寒,无奈之下,只得她来了。”
“人人皆知,景王殿下沉溺美色,红颜绕身,怎会瞧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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