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天鹅湖基地。

顾怀玉离机舱很近，只用稍微低下头就能看到下面的风景。

Z省多山，素有“七山二水一分田”之称，而作为经济繁荣地带的H市，正位于那一分田上，地形复杂多谢，多山地丘陵和平原。

此时飞机已经升高到1000米，教练还在那里反反复复地强调注意事项。

“我再强调一遍，首先要确保你们自己没有以下情况：传染性疾病、精神病、心脑血管疾病……”

方以宁凑过来悄声说：“因为你是第一次，所以我定的是体验型跳伞，不高，4000米，到时候我们跳下去的时候你要记得紧紧抱住我。”

“嗯。”顾怀玉一边耳朵听着教练说话，一边重重地点点头，掌心已经因为紧张而泅湿了一层汗。

“我说你们两个认真点听我讲，别到时候出事了我会很为难的。”教练似非似笑地瞟向方以宁，摆出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说教样子：“年轻人谈恋爱喜欢黏黏糊糊的我也能理解，但该认真的还是认真点。”

“你是不是有过跳伞的经验？”教练乜了方以宁一眼：“不要觉得自己玩过就可以掉以轻心，你男朋友可是新手。”

顾怀玉虚心受教：“对不起我会认真听的。”

方以宁有心辩解几句，被顾怀玉轻轻推了一下，只好悻悻放弃，耷拉着脑袋老实道歉：“”

毕竟只是钱货两讫的金钱交易，教练也没多说：“现在飞机大概已经升高到3000米左右了，等升高到4000米的时候你们先跳下去，你们两个也不用担心，我敢说我们这边的安全系数是杠杠的！”

早先晏岑就已经跟经理全部谈好了，给他们配的也是天鹅湖经验最丰富的教练，因为还要给他们拍照，教练带了像素极高的相机。其实本来方以宁没想过要拍照的，耐不住乔安一直在旁边吵着闹着要他们拍照。

乔安振振有词：“这么美好的记忆不被拍下来你不觉得很可惜吗？说不定等以后老了哪天还能再翻出照片看看，然后被牙牙学语的孙子看到，指着照片说哎呀，原来爷爷年轻的时候这么浪漫啊。哦忘了你们不可能有孙子。”

方以宁选择性地忽视掉后两句话，摩挲着下巴，有点心动……嗯……老了以后嘛……

……

“阿宁？”

方以宁回过神，对上顾怀玉疑惑的目光。

顾怀玉：“已经3500米了，可以准备佩戴设备了。”

在教练的协助下，他们二人佩戴好设备。

“你们这些大学生应该都学过物理吧。”教练扶着门框站定好，指着下面，“跳下去后先自由落体50－60秒，然后打开降落伞。要是降落伞打不开也不要慌，你们可以切断它打开备份伞。如果实在害怕的话也不会摔死你们的，AAD会自动释放备份伞。当然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有过经验肯定没事的我就是说给没有经验的人听听。”

方以宁：“……”这个教练有点啰嗦。

此时飞机升到4000米。

“你们可以下去了。”教练后退几步，示意二人上前走到机舱边沿。

顾怀玉低头：离机舱越近看到的视野越广，都是绵延不断的丘陵，包绕着天鹅湖，隐隐成保护姿态。

咚咚咚。

清晰可闻的心跳声，顾怀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以宁摸索着握住他的手，顾怀玉感觉到动静，慢慢勾起笑。

“可以了。”

两个人一跃而下。

跳伞是什么感觉呢？

一开始是害怕的，等方以宁将降落伞打开，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在空中晃荡的时候，害怕的情绪逐渐转变成了兴奋、新奇，像是刚睁开眼的幼儿第一次见到世界，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地表达着自己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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